张立和张用兄弟两人会斗将,这回再一交手,可不样了。张家兄弟这棍上有奇妙,两棍相交有雷鸣之声,能使人心神不稳,坐立不宁;而这骑宝马的将,背后抽出一对宝鞭,这浑铁鞭舞动之间带出阵阵风雷之声,虽然没有张家兄弟那声音奇特,可胜在声随手走,铁鞭挥动之间声音连绵不绝,全然不需要像张家兄弟一样,刻意去寻对方的兵器。
场外赵斌、庞恕、严成方三人看的认真,庞恕边看边问严成方道:“严将军,现在场内这情况你看谁胜谁负啊?”
严成方双目死死盯着那将的双鞭,微微摇头:“不知道,这将的鞭法我没见过,甚至这种怪兵器我都是头回见,你他是鞭,可前面这龙头如同锤一般,但要是锤,他招招式式又分明是鞭法。看不懂,看不懂,不过他这路兵刃对我启发颇大,我这锤法上又能更进一步了!”
赵斌看着场内局面微微一笑:“别研究了,再打下去他们该打出真火了,这回他们这兵器上没有差距,至于招式上这将的风雷双鞭虽然略强一筹,可练的年月不够,远不及张家兄弟对这套合击棍法熟练。再打下去他们,就该逼着用杀招了,拦下来吧!”
严成方和庞恕点点头,急忙各取兵器催马就欲往前冲,可是刚冲了三五步两人就先后拨马撤了回来,严成方连连摆手:“斌叔不行啊,这离远了听没什么感觉,一靠近了这声音吵得人心烦意乱,我这忍不住就要动手啊!”
一旁的庞恕也道:“是啊,公子,这稍微靠近一点,听了这声音就觉得心火燥热,非要动手厮杀一番才能解气。”
赵斌苦笑着摇摇头:“你们这静心养气的功夫还要再练啊,别一光关注技法的练习了,从今往后这样的情况会越来越多了。”
赵斌完抬腿摘下得胜钩上的方画戟,继而一催胯下墨玉嘶虎兽,这一人一马就向前冲去,对这战场上的阵阵风雷之声如同未闻一般。快靠近战场时赵斌喊道:“张立、张用,收手吧!”
可原本对赵斌言听计从的哥俩却如同没听见一般,手上大棍依然一招紧似一招,那将也全然没有收手的意思,两根浑铁鞭是越舞越急,风雷之声也是越来越燥。赵斌见场内情形哪里还不明白,声嘀咕道:“果然是新的兵器运用不熟,还不能收发自如,连自己也被这风雷声影响了,还带我老人家受累啊!”
嘴上着脚下也不停,单手一带墨玉嘶虎兽:“走,老伙计,咱们去侧面,止住他们,再斗下去可要出事了”。墨玉嘶虎兽一听赵斌吩咐,当即脚下一偏,一人一马就来到这三人身侧,此时严成方和庞恕也看出场内这三人情况不对了,寻常战场交手来了这么一位外人,哪里能不起防备之心啊。可如今这三个就好像没看见赵斌一样,眼里只有对方,手上兵器也是一招快似一招,似乎要用尽毕生所学取对方性命一般。
赵斌来到三人身侧时,正好是这将双鞭左右一分,左手鞭架住张立大棍,右手鞭砸向张用顶梁,张用急忙横棍格挡,这三个人四柄兵器此时就这样架在半空之郑见此情形赵斌也是毫不犹豫,画戟一抖,顺着侧面的空挡就挤了进去,紧接着手腕微微一晃,这戟上的月牙正好锁住将的双鞭。
就听赵斌高声吆喝道:“都给我撒手!”这一声好似春雷炸响,交战中的将就感觉双手上传来一股巨力,自己再想握住手中这铁鞭却是万万不能,正好此时耳中阵阵风雷之声中忽然挤入一句撒手,将急忙松开双手,任由铁鞭离自己而去。
赵斌这戟锁住双鞭以后,是用力往上挑,张立这棍自然也就被赵斌挑开了,而张用那边本就是横担铁门闩向上架鞭,因此赵斌这一挑算是让三人都没了危险。这三个是没事了,可赵斌挑完却没闲着,大戟高举在半空当中,戟的月牙上锁着双鞭,随着赵斌单臂晃动,鞭上的风雷之声越来越,最后就听咯嘣、咯嘣两声脆响,那宝珠又回到龙口之中,被龙牙牢牢卡住。
随着风雷之声的消失,场内三人也终于回归平静,将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又看向一旁立马横戟的铜面人,再看那戟上挂着的双鞭,渐渐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当即抱拳拱手,在马背上冲着赵斌深深一礼:“多谢这位英雄相助,某方才妄动无名,竟然用出这对怪鞭,还好阁下及时拦下,不然今日恐酿成大祸!”
赵斌摇头笑了笑,将大戟收回怀中,抬手摘下戟头上挂着的双鞭,递给将道:“收好吧,这风雷双龙鞭也算是一件异宝,只是你不可太过依托这鞭上的风雷之声,还是勤练鞭法为上,这龙口宝珠你要做到收发自如以后才好使用。”
将急忙双手接过双鞭:“多谢阁下教导,某一定勤练鞭法,不再妄动此物。只是阁下怎么会知此鞭名号,这鞭应该不曾问世啊?”
“哈哈哈哈哈,这其中渊源你日后自知,你只要善待此鞭,咱们日后自知原因。”
将见赵斌不愿,当即也不好多问,随即抱拳拱手道:“今日多谢了,我观阁下似乎有要事北上,我这里也要南下寻人,咱们日后有缘再叙!”
完一带战马就欲走,一旁的张用不干了,当即吆喝道:“哎,将你别走啊,咱们这赌约还没完呢,刚才是我们兄弟取巧了,不算数,你把蛇矛摘下来,咱俩一对一的比试一番!”
这将对刚才的险况可谓心有余悸,当下连连摆手道:“不比了,不比了,再比下去出人命了。”
张用当即一咧大嘴:“嘿嘿嘿,不比你就是认输了,认输你就要把马留下。”
将一听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还要仗着这马找人呢,怎么能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