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看着赵斌几人,顿时议论之声四起,过了片刻一位白面黑须,身高七尺之人迈步走出人群,冲着张叔夜拱手道:“张大人,不知你请他们来此有何贵干?要是将我等身份知会朝廷也应该请邓肃大人前来啊,请这么几个无胆武夫来此何干?一群空有武力,不思杀敌报国,反倒北上金邦,卑躬屈膝,议和求饶之辈!”
赵斌看着这人拱起的双手,就见其手食指修长,一看就是常年握笔之人,刚想出言话,一旁的严成方却抢言道:“要是文案功夫,我等确实不如大人,但不知大人在河间担任何职?靠着手中的笔杆子又杀了几名金兵!”
那人昂首挺立道:“某乃河间府通判,我等文缺以保境安民为己任,自金人南下以来,我河间府军民十余万人,全都安居乐业,不曾受到半点兵祸,但不知将军杀了多少金兵啊?”
严成方回头看看赵斌,见赵斌微微点头,严成方当即也是一拍胸脯,迈步上前,抬手向赵斌一引:“金兵南下之日,我家公子亲至潞安州,助那陆登守城一月有余,烧会兀术粮草云梯无数,黄河岸我家公子烧船阻敌,冰封黄河之时公子尚且和兀术酣斗冰面之上!今载,我家公子先领兵助岳飞擒粘罕,后又率军三戏兀术,使得兀术大败爱华山,牛头山公子更是第一个领兵闯营而过,率军勤王!”
完严成方又指向庞恕:“二位张将军就随公子,南征北战,两条大棍之下多少金兵亡魂!庞将军,两军阵前,箭射完颜昌,使得这老贼至今见我人马已然兀自发抖!兰将军、冯将军、高将军也都是这河北义军,多袭金兵粮草,常夺金人马匹,仅仅高将军一人麾下就夺得金人千余马匹!至于某嘛,倒是没什么大功绩,也就是在牛头山下锤砸银禅子!”
严成方完,原以为会引来满堂喝彩,却不想那通判冷哼一声:“的好热闹啊,不过你也不必大言欺我,莫非你以为我等久在北地,就不知这下局势,你的公子是那玄青公子吧,这位就是?如此身形也能是名扬下,杀的金兵闻名丧胆的玄青公子?”
众人闻言,都侧目看向赵斌,前文过,赵斌因为久练步战武艺,讲个身形灵活,所以身形比岳飞等人要瘦弱些,穿上宽袍大袖也颇有几分书生公子像。虽然如今体内有拔地撼之力,可是身形已然长成,并没有太大变化。
赵斌闻言也低头打量一番自己,继而摇头失笑道:“但不知这位大人要如何才信某的身份呢?”
“久闻玄青公子好穿黑袍,袍上暗绣金线麒麟,那衣服无论是布料亦或是材质都是下少有!”
“如此简单!”赵斌着双肩向后一抖,黑袍随即落地吗,显出里面穿的锦绣黑袍,在洞厅内火把映照之下,金线暗绣的麒麟栩栩如生,随着赵斌的一举一动,似要飞扑而出择人而噬。周围几将也被这通判的心头有火,当下随着赵斌释放出浑身煞气,一个个手扶兵刃,拧眉立目看向河间府群臣。
这通判见此也只觉得呼吸一窒,当下强打精神,硬撑着道:“就算你等抗金杀敌,可是北上议和一事也是不争的事实!”
赵斌看着面前这通判,缓缓道:“可要是我有必须要去的理由呢?”
“理由?能有什么理由?不就是求和服软,换的一丝苟延残喘的时机罢了!”
可赵斌却微微摇摇头:“不,这回大人你可猜错了,赵某北上金邦,为的可不是黄龙府,而是五国城,同样是为了你河间府众人,为了河北像兰将军、冯将军、高将军这样的义军,为了岳帅麾下的健儿,还有西边那支如今苦撑待援的大军!”
那通判还欲什么,却见赵斌探手从怀中取出一卷锦布,“这位大人,如今既然已经知道某家是那玄青公子,不知可知我名姓啊?”
那通判冷哼一声,可也答道:“玄青公子姓赵名斌!”
严成方当即一拍胸脯:“没错,正是我斌叔。”
兰程杰几人也点头附和道:“这位正是玄青公子赵斌!”
赵斌笑着点点头:“都知道就好,诸位!五国城二帝血诏!诸君静听”
“朕膺昊之眷命,虽国破被掳,囚困北国,然蒙上眷顾,在北地得见太祖后裔,实乃眷大宋,保我大宋国运不断!公子赵斌,曾祖为昔年南清宫八贤王,祖父赵惟叙,父大名府赵安,依族谱论公子为太祖皇帝四世孙,朕之皇叔,当今皇帝赵构之皇爷!”
此言一出,厅内众人具都是双目圆睁,死死的看向赵斌,就听赵斌继续念道:“值此国破家亡之际,公子斌文武兼备,德才服人,朕效祖制封公子为一亲王、二良王、三忠王、四晋王、五德王、六敬王、上殿不参王,下殿不赐王,是为八大贤王,另外复你家御赐金锏,真宗曾封金锏一龙三凤,今朕加封此锏三龙九凤!上打昏君,下诛逆贼,若逢皇帝昏庸不明,皇叔当可取而代之!”
赵斌念完后将锦布对折,托在手中:“通判大人,可要查验一番啊?”
此时这通判哪里还的出半句话来,双膝一软就跪倒在地:“臣!河间府通判陈遘拜见八贤王!”
他这一跪,厅内众人也纷纷醒悟过来,原本这大宋是不讲究跪礼的,可是此时激动之下,无论是庞恕、兰程杰、严成方等人,亦或是张叔夜、陈遘等人具都跪倒在地,齐呼道:“我等拜见八贤王!”
赵斌见此急忙将锦布收好,随后一把扶起自己身旁的张叔夜:“叔父请起,诸位大人请起,诸位兄弟请起!”
可张叔夜却连连摆手:“王驾千岁乃是道君皇帝之叔,当今陛下之祖,某是万万不敢受此叔父之称啊!”
赵斌拍拍张叔夜的手背:“叔父对斌教导良多,斌理当以长辈之礼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