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先听赵斌所言也反应过来,当即笑着一拍脑门:“倒是我先在朝堂后从义军忘了这江湖规矩了,平白惹来官家的人传出去确实不好听,那看来这鄱阳擂就要靠咱们自己了,这可要好好计划一番。”
冯先话音刚落,兰程杰就起身道:“公子,那个用双锏的就交给我吧,正好你传我双鞭以来,我还没敢用来和人对战呢,刚好现在你来了,我也能检验一番所学。”
赵斌听了兰程杰的话却是微微一笑:“怎么?这么长时间你竟然忍住没用双鞭?”
兰程杰挠挠头道:“这双鞭威力太大,在山上和诸位哥哥切磋我也不敢用,至于那两个我更不敢了,本来仇还不大,万一一个失手那不是成死仇了。因此每次动手都用蛇矛和那用枪的比划,双鞭连背都没背。”
“好,那一会闲了我陪你走上两趟,要是这双鞭练到家了这第一阵就予你了。”
兰程杰笑着点点头,而冯先则接话道:“既然如此这第二阵就我来吧,程杰的枪法要比那人弱上一筹,第二阵估计撑不下来,刚好之前诸位兄弟让我留在寨中,没和他们动手过,这次也让他试试我的劈风刀。”
冯先能在金蓉界横行无忌,那自然是有几手看家的功夫,因此赵斌放心应下了冯先的请求。这眼前的敌人都安排好了对手,那自然就剩下看不见的敌人了,不等赵斌招呼庞恕就笑着道:“那冯将军之后就由某来吧,这得了宝刀以来庞某还不曾在人前扬名呢,刚好会会这些旧友,让他们也惊愕一番。”
赵斌一挑眉道:“哦?知澈这是知道会是谁来了?”
庞恕苦笑道:“教内也就那么几位老友,杜叔父之子和我向来是同进退,而教内剩下几股势力中,要消息灵通又有些武力会来凑这个热闹的,和我同辈之人中第一个就要当年东厅枢密使吕师囊吕叔的儿子了,另外嘛就是历家的后人应该也会收到消息前来,要是这两家的人来那某可要好好给他们一个惊喜了。”
众将看着庞恕自信的神色都是心下一定,而赵斌却听出庞恕话中一些不样的意思,眼眉一挑看向庞恕问道:“听知澈这话你教内还有老辈?当年梁山军一战还有人在?!”
庞恕听赵斌如此问神色也是一正:“当年跟随方教主起义的众将中还有几位老人在世,如今被教内奉为四大太上长老,也正是有他们压着教内的种种声音,我明教如今还算是上下一心,没有分崩离析化为泡影。”
赵斌听闻庞恕这话也不由得暗暗咂舌,心中开始盘算着当年方腊手下的众将,这越算赵斌却是越心惊,毕竟能担任太上长老的职位那在方腊军中的职位也不会低了,但在赵斌的记忆里包括家中的情报里都显示,当年方腊军的高层几乎被宋将等人屠戮一空,可想此时庞恕竟然还有四位在世,不由得赵斌不惊啊。
庞恕看赵斌眉头紧皱当即道:“公子宽心,这四位太上长老这次肯定不会来,毕竟他们可都是在朝中标名挂号之辈,不会抛头露面的,倒是吕家和厉家公子不如多费费心。”
“哦?莫非这两家有什么玄机?”
“凡大军出征,无外乎步卒、骑卒、水手、弓箭手这些了,当年吕师囊倾尽家财帮助方教主,因为他家本就是歙州富户,借此为义军提供船只无数,所以如今吕家后人执掌我教内水堂,手下都是能在水中生食鱼虾的水鬼。而当年厉闰和厉佑兄弟乃是以武传家,这刀枪剑戟虽然不会什么高超武艺,但是夯实基础那是手到擒来,因幢年他们在我教举事前曾担任义军教头之职,而如今教中负责训练步卒的势力自然就落在他们手中,是为火堂,厉闰之子正是这火堂堂主。”
一旁的冯先听了庞恕的解释不由得一声惊呼:“乖乖,这可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明教当年那么大声势如今竟然还有这般势力?!”
庞恕听了冯先的惊叹却摇头嗤笑道:“哪有什么势力,冯将军可是听着一个堂一个堂的觉得人数不少吧?可我要这几个堂捆一块还没有如今莲荷山人多呢?我手下因为射手难得,因此只有两百余人;火堂乃是当年百战老兵整备而来,全堂一共还有一千余人;至于水堂反倒是剩下最多的,毕竟这水战要败那比陆战要快的多,可军卒们生存的几率也要大的多。除却这三堂战力之外,剩下都是些辅助帮闲的堂口,像什么礼堂、刑堂、这些堂口在教内权力不,不过战力却是不济。”
冯先先是点点头,可却猛然一摇头:“不对,庞将军,你不老实,你将这堂口人数的少,可这都是以一当十,甚至要是有时间一个能教出百个来,这是何等一笔财富啊!”
可随着冯先完,却发现厅内没人附和自己,反而是一个个满脸带笑的看着自己,就见一旁的赵斌笑道:“我的冯将军,既然你知道是财富你还不赶快想想,咱们怎么能吃到嘴里啊!”
“这怎么能,他明教......”冯先话一半忽然一拍大腿:“对啊,鄱阳擂!咱们定的规矩可是谁守擂成功,攻擂的都要奉其为主。兰程杰、高冴、郭轩快来,咱们参谋一下,好好拟个合约到时候好让他们签一下。”
冯先着就要去拉几人商量对策,可这时山下负责了望的军冲上聚义厅道:“启禀将军,鄱阳湖内又来一支船队,也全都是二十四车的大船,直奔咱们莲荷山来!”
众将闻言急忙起身,齐齐看向庞恕,庞恕急忙摆摆道:“不是不是,他们可没这么快,也不敢有这么大声势,许是少爷的朋友来了吧。”
赵斌闻言一拍脑门:“光顾着聊了,却忘了,走走走,诸位,咱们下山一迎,这是成方的彩礼送到了。”
众将一听赵斌这话,先是一愣继而哄堂大笑,只把严成方羞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