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厉佑在独松关被吕方刺死,兄长厉闰为弟报仇,这才会亲自领兵救援独松关,结果最后也死在卢俊义手下。而如今这厉清宇正是当年厉佑之子,厉清宙则是厉闰之子,这两个孩子当年自然被明教养在大后方,因此厉闰领兵出发前曾专门将两个孩子接到一处,交由教内老人照顾,同时留下话来要兄弟二人日后再不可分开,当同进同退生死与共。
同为教内二代子弟,又同是丧父之人,庞恕对于这个约定自然烂熟于心,一听兄弟俩要共进捅即就要点头应允,可这时候后面大船上有人不干了。就见张立、张用兄弟两人迈步而出,一步跃上赵斌这车船前的船,同时招呼水手乘船,眨眼间哥俩登上擂台。
“庞将军!他们有兄弟二人,咱们这边也有兄弟一对,这二人就交给我们兄弟了,你回去歇着吧。”
庞恕闻言回头一看,见是张家兄弟,当即就想拒绝,可不曾想厉清宙抢先道:“你们又是何人,我等和庞恕乃是教内兄弟,我等恩怨何用你们前来掺和。”
张立闻言冷笑一声:“兄弟?来也不觉得齿冷,哪家兄弟会擂台对峙,还要仗着什么家中遗言要以多欺少!至于我们弟兄二人,也是庞将军的兄弟,不过我们和你们这什么教门不同,我二人和庞将军乃是战场厮杀,血海里一起淌出来的兄弟!”
庞恕一听张立这么也是一愣,双目死死的看向张家兄弟,张用见此笑道:“庞将军,快回去歇会吧,刚好把你这位老友也带去,这有我们兄弟呢”,庞恕开口想要什么,可张用却摆摆手道:“庞将军你的身份我们兄弟确实知道不多,可是我们兄弟知道从那日太行山下来,你就和我们兄弟在一起,两军阵前多有回护,冲阵厮杀几次相助,杀起金人来你更是毫不留情,只要有这些你就是我们兄弟。”
眼看话到这个份上了,庞恕当即也不再多,点点头拉着吕杰下了大船,擂台上只留下厉清宇、厉清宙和张立、张用这两对兄弟。
就见张家兄弟对视一眼,当下也不再多言手中大棍一舞,大棍举在半空左右一碰,紧接着两人 脚下一晃,兄弟二人身形晃动张立大棍左右一晃却是个拨草寻蛇式站在前面,而张用长棍一摆亮出举火烧式,身形闪在自己兄长后面,弟兄两人亮开门户看着对面的厉家兄弟。
厉家哥俩见幢即只能一挥手中兵器,只见厉清宇手中一柄青龙戟,厉清宙手中则是一把三叉鬼头刀,可是这哥俩亮开门户以后,周围众人同时在心中暗:“这哥俩全完。”
就见厉清宇手中画戟斜抱,整个人拧身藏在戟后,双目炯炯有神看向张立,而另一边厉清宙则亮了个夜战八方藏刀式,刀锋隐隐指向张用。这要是讲好了捉对厮杀,一对一那哥俩这架势一点问题没有,可刚才都了这兄弟二人对兄弟二人,人家打的是二对二,你看看张家兄弟那架势拉的,那叫一个互相掩护,前后配合,再看这哥俩那摆明是要各自打各自的。
周围人看的明白想的清楚,可场内厉家兄弟却没发现这事,反而一摆手中兵刃,迈步就向张家兄弟冲了上来。厉清宇长戟横啄而下,直奔前面张立的太阳穴就攻,而厉清宙则是将刀一摆直奔张用就劈。
张家兄弟自幼一起习武,又学从地穴中得了棍谱,谱上本就有些许合击招式,后来赵斌又费心指点过兄弟二人一番,因此这哥俩这两条大棍配合可谓衣无缝。只见张立压根不去管面前刺来的长戟,反倒收步起身,大棍直奔厉清宙抡刀的手腕就戳。而后面张立这一撤开张用可就方便了,大棍连姿势都不用换,力劈华山奔着厉清宇的长戟往下就砸。
兄弟二人这一动可把厉家兄弟逼了个手足无措,只能急手兵器去当打来的兵刃,随即两拨人插招换式站在一处,可这一打起来厉家哥俩可受苦了,他们平常在和人动手那都是两个打一个,一个长戟大开大合,一个短刀贴身劈砍,寻常对手自然被他们逼得手忙脚乱。
今日哥俩原本想一个打一个,可张家兄弟不答应啊,稍微斗两棍就将大棍往一块一撞,棍头发出风雷之声扰的厉家哥俩精神一晃,再想反应却见哥俩已然换了位置,这比武就讲究个节奏问题,你要是把对方引入你的节奏套路之中,逼得对方按照你的进攻进行防守,那你自然会有机会要对方性命,同样你要是落入对方套路之中,要是想不出破局之法那就只能引颈受戮了。
今日厉家哥俩就是如此,被张家兄弟不停变换的身形扰的根本想不到出招攻击,一时间只能是各挥兵刃拨打如同雨点一般飞来的棍影,在擂台上被打的是节节败退,也就是严成方这擂搭的够大,不然此时哥俩已经跌落湖水之中了。
张家哥俩见此情形心差不多了,当即一对眼神,棍头又在半空一碰,正当厉家哥俩以为二人又要换位时,却见哥俩将大棍一晃,一个当头直劈而下,一个奔着腰间横扫而来,两条大棍同时攻向了厉清宇。这一下厉清宇是再也反应不过来,招架不住了,长戟上托挡住了上面这一棍,可是腰间这一棍是再也没本事了。就见张立这一棍扎扎实实扫到厉清宇腰间,把厉清宇打的横飞出去,跌坐在擂台边缘。
这的慢,可其实就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厉清宙反应过来时自己哥哥已经跌坐在擂台边缘了,当即挥刀就奔着张家哥俩劈来。可你哥俩都不是人家哥俩的对手,何况你现在一人呢。就见张家兄弟将大棍交叉在半空之中,随即棍头一晃,将厉清宙的大刀架在,紧跟着哥俩一起抬腿,奔着厉清宙胸口就是一脚,把这位也踹到他哥哥身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