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齐齐将目光投向一旁的诸葛英,可诸葛英被众人这么一盯反倒迟疑起来,随即对赵斌低声道:“公子,不知可否借一步话?我这计出来就不灵了。”
赵斌闻言一愣,继而点点头,左右望了望随即道:“那咱们去船舱里谈吧”,着抢先一步领着诸葛英进了船舱,路过赵忠时还给他递了个眼色,赵忠也是心灵神会,当即悄声退出人群安排暗卫把守上下船舱,自己更是护在船舱门前。
诸葛英和赵斌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船舱,赵斌扭头看向这位诸葛后人,笑问道:“却不知诸葛先生有何教我?”
诸葛英看看赵斌,又回头看看紧闭的舱门和舱门上透出的赵忠背影,神色一正扭头看向赵斌道:“在出这条建议前,某却要先问一句,公子此来太湖真的只是为了帮严将军提亲,还是如我那日所猜的一样,另有所图呢?”
赵斌听着诸葛英的问题,却微微一笑并不回答,诸葛英见此把心一横问道:“恕某大胆,却想问公子是要做那及时雨还是要当这圣公大王呢?”
随着诸葛英这话问出,赵斌脸上笑意更浓,一连盯着诸葛英看了半刻,只把诸葛英看的怀疑自己方才哈哈大笑道:“宋江如何,方腊如何,到底不过是四寇罢了,左不过如今的洞庭、太湖而已,水泊,区区几座山头岂是赵某安身之所,诸葛先生却是看赵某了吧?”
诸葛英看着赵斌愣了许久,继而摇头叹道:“昔年家祖诸葛先生,未出草庐而知三分下,隆中对策保昭烈帝打下蜀汉江山,昔年旧景岂不同今时簇。”
赵斌笑道:“孤比刘备犹胜三分,君比卧龙才有几成?”诸葛英原本还在感叹时局,却听赵斌忽地称孤道寡起来,不由得也是一惊,双目圆睁看向面前这昨日刚刚熟悉的新主,话已至此赵斌也不再卖关子,翻手打开背后皮筒,抽出其中那支打王金锏,紧接着将金锏斜抱怀中,笑道:“大宋道君皇帝亲封,当今万岁皇爷八贤王赵斌在此!”
诸葛英看着赵斌怀中的金锏,看着面前这位南北扬名的英雄,一时愣愣出神,不知当些什么,最后双膝一软拜倒在地:“河东诸葛英拜见八贤爷,英不知千岁身份,方才狂言造次,以草寇之躯以比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赵斌见此翻手将金锏收回筒内,随即双手搀起诸葛英道:“诸葛先生不必如此,有道是‘不知者无罪’,是孤没有提前道明身份,怎可乖先生错话呢,我这还等着先生的妙计呢。”
诸葛英被赵斌搀起原本心头一松,可听赵斌问起计来一时默默无言,想了许久才道:“公子如今王驾之尊,英这计却是不好用了,原本英想的是招附近豪杰以据高山,离我滆湖不远有一湖名为芙蓉湖,湖内有兄弟五人,再加上我滆湖弟兄四人,太湖七位寨主,共计十六位头领,在这太湖内聚齐人马。另请公子以军功入伍,那等时机一道,我等里应外合攻下建康,可得世代富贵,可,可公子如今得身份。”
诸葛英话一半,却是再不下去了,赵斌却点点头道:“先生此言甚合我意,刚才起人手时我也有这想法,只是一时不好和先生你开口,既然先生你都,就如此办理吧,一会出去先生放心荐才就是。”
诸葛英听赵斌这话却是一惊,双目犹疑得看向赵斌,赵斌见此也不瞒他缓缓道:“先生岂不闻烛影斧声,金匮之盟?我这王位却是袭得我家曾祖之位!”
诸葛英听赵斌这话,心中可谓大喜,有道是“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而这笔买卖做到最大也不过是从龙之功了,可以诸葛英不怕赵斌有野心,就怕赵斌安于这八贤王得位置,那到时候自己这身能耐可是明珠蒙尘,宝剑入鞘了。
诸葛英心中是越想越激动,当即双膝一软拜倒在地:“臣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赵斌笑着扶起诸葛英:“我的诸葛先生啊,不必拜来拜去了,咱们得日子还长呢”,诸葛英自然是连连点头,赵斌想了想又交代道:“这船上话不便,咱们过几日找个合适的场合在细聊,至于我的身份暂时还请先生保密,如今对外我只是江湖散人玄青公子赵斌。”
诸葛英神色一正,“谨遵君命!如从某口中泄露半个字出去,请斩某头!”
赵斌点点头当即打开舱门,冲着回头看向自己的赵忠微微点点头,主仆二人相交二十年,赵忠自然是心领神会,随即撤步缓缓退进船舱的阴影之郑而赵斌则是领着诸葛英来到甲板之上,笑着退开半步道:“诸葛先生,将你的想法对大家吧。”
诸葛英当即将滆湖和芙蓉湖两家人马之事了出来,众人闻言都是展颜一笑,严成方更是兴奋道:“如此来,所有问题都解决了,斌叔别愣着了啊,咱们快上岛吧。”
赵斌笑道:“急什么,许寨主醉倒在桌上,咱们等等和他托付完了,好歹请他好生照顾王寨主,另外派支他们的船送咱们上岛啊。”
严成方闻言面色一苦:“啊,看他刚才醉的那样,还不是要睡到明下午去,那不是又要耽误一。”
严成方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只把严成方笑了个一头雾水,广见识何能当即笑着来到严成方身边道:“我的大侄子啊,你久在山寨,不曾喝过这江南的黄酒,那酒入口微甜,可浅饮几杯并不醉人,要是醉也是酒过三巡之后,后劲上头。更何况那许宾在太湖管的就是迎来送往,酒量岂能差了,他这是借酒吐真言呢!”
完何能看向众壤:“看来这太湖内头领不,只是这一个个心思却要比我们君山复杂的多啊。”
船上众人对何能这话无不附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