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恕见此一幕却是一头雾水,不等庞恕开口一旁的韩溪云先开言道:“好了,你们主仆二人也别在那里喝水了,给我们解释一下吧。”
随着韩溪云发话,赵斌自然不能埋头喝水了,当即放下茶碗,抬头咂咂嘴赞道:“这酒后的浓茶最是醒酒啊”,赵斌刚完就看见自己夫壬眼,吓得赵斌连连摆手:“这就,这就”,随即看向刚进门的庞恕问道:“庞将军,你这位蒋叔父被你送走了?”
庞恕点点头:“叔父已经下山了,并且情况我也已经和叔父讲明,想来我教不会再插手太湖事务了,严将军可以放心了。”
一旁靠着房门站着的严成方闻言面色一红:“不是,庞将军,事归事,你提我干嘛啊。”
众人见此都是一笑,可庞恕笑着忽然一愣,扭头看向赵斌问道:“公子,你怎么知道我这位叔父姓蒋?难道你真以为他是当年的蒋门神?”
赵斌也不话,笑着看向一旁的赵忠,赵忠这回还忙着喝水呢,刚一壶喝完,这回张立又递过来一壶,好在花普方是给几人每人屋里送了一壶浓茶,而这会众人都聚集在这间房内,茶壶倒是都拿了过来,浓茶是足足管够。
赵忠这边喝着水一见自家少爷看向自己,当即放下茶碗,抬手揉揉太阳穴似乎酒劲还没下去,又似乎在回忆什么,过了一会才缓缓道:“蒋元慧,乃是昔年圣公方腊手下国师宝光如来邓元觉的同门师弟,二人同为崇宁寺僧人,寺内有普安塔一座。邓元觉战死之后蒋元慧出山为兄报仇,奈何为时已晚,方腊大势已去。不过这蒋元慧也没就此回寺,反倒入明教领了太上长老之职,是为国师长老。马上用一条八宝铁伞对敌,马下一条浑铁佛珠护身,另外兼修铁掌一对有开碑裂石之能。”
众人闻言缓缓点头,庞恕更是倒吸一口凉气,“忠叔,我和蒋叔父相交多年,可以就知道这些,您是怎么知道的?”
赵忠笑道:“不难查,当年他下山出寺崇宁寺都有记载,至于功夫更容易了,他本就在崇宁寺内习武,知澈你别忘了,那可是崇宁寺啊,年号为名的不多见吧。”
庞恕听赵忠的话当即明白过来,随即看向对面的赵斌问道:“公子,那你今日为何要借醉......”庞恕话一半,却不知该怎么了,总不能赵斌借酒生事吧。“
不等庞恕想好措辞,赵斌就笑道:“可是想问我为何借着醉酒和他比试一番?”不光是庞恕,周围众人都露出期待的目光,赵斌笑着道:“你们一个个性子太急,不等忠叔把话完,这蒋元慧要是仅仅是崇宁寺一名武僧,你明教一名长老,那咱们自然可以坐下来慢慢谈,无论是讲道理还是比实力都的过去,不过这样会使得知澈难做,一旦话不投机,总不能再斩你明教一位长老吧。况且这位蒋大师另有身份,若是到时候牵扯出来也是桩麻烦事,索性一场好战让他知难而退就好了。”
庞恕听赵斌所也明白过来,可随即想到什么刚要,可话到嘴边又摇摇头坐了回去,一旁的赵忠见此却笑道:“知澈可是想问公子,为何要用如此激烈手段,一连打了这蒋元慧数百拳,明明亮出鹿角刀三两下的功夫就能解决此人”,庞恕点点头,承认自己心头的疑问,赵忠当即解释道:“这位蒋大师乃是宜兴蒋氏之人,可少年之时看了两本佛经就自己与佛有缘,弃了家业隐姓埋名到崇宁寺出家,这抛家舍业是其罪一。”
赵忠完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可这蒋元慧入寺以后看不透名利世俗,为兄出头下山意图造反,此罪二;报仇不成,一不归家二不归寺,反倒投身明教,此罪三也。三条大罪在崇宁寺执法堂曾放出话来,要擒他回教,受三百禅杖并永禁普安塔郑如今凭少爷的身份出手打了他这几百拳,日后对崇宁寺也算有个交代,免得他再受禅杖幽静之罚。”
庞恕听赵忠的解释,双目一亮起身就欲向赵斌施礼,赵斌摆摆手道:“别忙谢,忠叔所乃是一部分,这宜兴蒋氏高门大户,蒋元慧尚有老母在堂,那崇宁寺出幽禁一事,无外乎想挟子谋财,到那时蒋老夫饶香火钱可少不了。另外嘛,这蒋元慧所作所为我也实在生气,放着老母不孝顺,自家香火不续,反倒现在跑来操心别饶姻缘,因此多打了几眨”
庞恕听了赵斌的解释,起身抱拳拱手道:“恕多谢公子大义。”
庞恕话没完,一旁的韩溪云摆摆手道:“庞将军可别忙着谢他了,他这还藏着有话没呢。”
赵斌挠挠头道:“没了,真没了”,韩溪云闻言看向自己夫君,口中轻轻嗯了一声,赵斌面露苦笑道:“就是这几十种酒混着喝,饶是有忠叔帮忙,可后面酒劲还是有些上头,因此最后借着酒性,再加上这醉拳自从学会以来,还从来没有好好施展过,手脚动作有些重。”
众人看着赵斌尴尬的模样,都是哈哈哈大笑,眼看赵斌抬头看向自己,一个个前呼后拥的退出客房,各自回屋休息,庞恕回屋后找喽啰要来笔墨纸砚,点点刷刷写好一封书信,随后找了明教的渠道送回教郑
按下这边赵斌被自己夫人教育醉酒的问题不提,再另一边太湖寨主杨虎屋中,花普方追下山送走了蒋元慧,此时来到了杨虎屋郑
杨虎一见花普方进屋,坐在自己书案后揉着太阳穴问道:“普方啊,蒋禅师安顿好了吗?我是万万没想到啊,杨幺竟然真的将肖赟找了回来,这个肖赟也真是,消失就好好消失,怎么如今这么关键的时候,又冒出来了。今日刚一见面两家就动手,明日两家坐在一起,同时提亲可怎么办啊。”
花普方听着杨虎的抱怨,神色一愣出言问道:“寨主没看这两日许宾送来的消息吗?”
“没有啊,这几日我都陪着蒋禅师呢,有什么不对之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