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皋催马来到两军阵前,将手中铁锏舞动生风,口中骂着街就来到两军阵前了,与那孔彦州马打对头,牛皋张嘴喝道:“呔,对面那瘦猴,你是何人?竟敢来阵前领死?来来来,你牛爷爷我正需要借你脑浆给我这宝锏开锋!”
孔彦州那嘴上也不饶人啊,手中清锋长刀一抖,“呸,你这黑熊成精,不知丑的货,别人不知道你,我知道你,你不过是酒囊饭袋,压马的肉墩,既无斩将之名,有无擒敌之功,杀敌闯阵更是次次失败,你算什么英雄好汉,你使我宝刀!”
说完这口清锋刀搂头就剁,你别说,这刀小了自然就轻了,轻了以后舞起来那是真快,唰的一下就到牛皋顶梁之上,牛皋见此咧嘴一笑,将左手锏横在头顶一挡,同时心中想到:“我哥哥让我输,那我恩师传我的高招我别用了,我还是玩玩当年的老套路吧!”
想到此牛皋右手锏一转,奔着孔彦州的脑门就去,口中还喊道:“劈脑袋啊!”
要说牛皋这一下就够给面子了,一身的虎力都收着没用,就用这三分力,还有两分是用来拎稳铁锏的,最后实打实落在孔彦州身上,那也就是一分力。可就是这一分力孔彦州只觉的金风震耳,急忙撤刀回护,清锋刀护在自己的头顶。
牛皋只觉得铁锏好似打在棉花包上一般,刚碰见刀柄,那刀就往下掉,吓得牛皋急忙又收回一丝力气,心中暗道:“妈呀,好险好险,这要是让我砸死,害了性命,坏了大哥的妙计,大哥还不得要我性命啊!”
而那边孔彦州心中却是连连赞叹:“哎呀,这牛皋真厉害,不愧是岳飞手下的中军统制,竟然如此狠辣敢和我以命换命,哎呀呀,不得了啊!”
牛皋这边看着对面的孔彦州,满脸都是无奈之色,最后只能是虚提手中双锏,上前勉强左右招呼,前后支应着,打的倒是叮叮当当挺好看,尤其是在钟相手下这些叛军看来,那牛皋更是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
两人马打盘旋斗过五十回合,牛皋实在是不想玩了,当下手腕一松借着和孔彦州兵刃相碰之机,把自己的铁锏就给扔出去了,这边右手锏一飞,牛皋左手锏虚晃一招,圈马败回本阵,口中还喊道:“瘦猴好厉害啊,我不是对手!”
剑门关下钟相见此一幕,颇为得意当即大手一挥道:“来啊,擂鼓助威,为我家孔将军扬名!”
随着鼓声响起,牛皋败回本阵,待牛皋伏身将自己的铁锏捡起后,立马对岳飞吐槽道:“大哥啊,这也太废物了吧,小弟我是收着力再收着力,生怕把这位打死,你们谁再上可别用力啊,这瘦猴的身子骨你们一碰说不得就碎了。”
岳飞这边笑着摆手道:“是为兄的错,下一阵便请张宪将军代劳吧,张将军大枪灵巧多变,不与他那片刀相碰,保个败局也就是了!”
张宪点头领命,催马冲出本阵,来到两军阵前,与孔彦州对阵,两人刀枪并举斗在一团,一时间只见的寒光道道,却听不到丝毫兵刃碰撞之声,只看的人是眼花缭乱。
那边二将斗着,这边牛皋因为知道孔彦州的能耐,心中觉得实在无聊,当下圈马凑到杨钦身边,看看这位得胜钩上的大刀,又抬头看看这位杨将军,方才出言问道:“杨将军,你这刀不会是木胎的吧?”
“牛将军何出此言?杨某这刀乃是镔铁打造而成啊!”
“那不对啊,看兵器杨将军你的武艺比这位孔将军高出去何止一层,那英宣的武艺我也见过,也不是这孔彦州可比,怎么他却能和你们同为钟相手下大将啊?而且我看他这意思,他还不知道他自己武艺是什么水平啊。”
一说起这事来杨钦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尴尬之色,有心推辞不说吧,却见周围连岳飞都在看自己,当下也只能苦笑着为众人解释起来,“诸位,这其中缘由说难不难,说简单还真要非两句功夫,他能有今日这分心气,是我坑的,或者说是我和英宣他们一块坑出来的。”
原来这钟相出身低微,家中早先也不过是挑挑卖货的,最开始就是借着数年间走乡串镇,一面卖药卖货解人困难,一面组织农民勾结成社,打着“法分贵贱贫富,非善法也。我如行法,当等贵贱,均贫富”的口号逐渐起的家。
这人多了,势力大了,名头自然就响了,少不得就会有像杨钦、英宣、夏诚这样落魄的子弟来投奔,他们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家中有武艺兵书的传承,可因为自身天赋原因,又或是后天环境原因,练的学的并不好,真要放到军队中去,最多也就能做个副将。
可要是如此,他们又觉得愧对自家先祖,辱没了祖宗的名头,因此就一直在民间厮混,说的好听点叫以待天时,说的难听点其实就是高不成低不就,而在听闻钟相起义之后,这些人就想到曲线救国的办法了,急匆匆领着收拢来的壮丁就来投军。
你要真说他们看好钟相,那也谈不上,但是跟在这位身边那真是应了那句,矬子里面拔将军,真成了自己就是开国元勋,要是失败了那也有招安这条路可走啊,到时候招安给的官职怎么也副将要大啊。
那你想凭杨钦、英宣这些人所学,在钟相这支由农民组成的队伍中,还能不出头啊,没费多少功夫这四人就掌握钟相手下大量的精锐军队,钟相见此情形当即就慌了,开始在随自己起义的农民中挑选起来,想要选几个能和英宣等人分庭抗礼的人物出来。
而这消息自然也瞒不过杨钦、英宣等人啊,这四位一商量,心说:“要是真让你选出来人才了,对我们还真是危险,倒不如我们帮你捧一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