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公自然知道陛下,说的这个时间,有什么特点。
之前虽然各位将军,已经将征战的计划,商量好了。
可现在,有着时间的流逝,就有不停的变数,甚至是无穷的变数。
恐怕大年一过,军队就得得开拔。
在心中暗自想到,可表面上,却一个字,都不敢透露出来。
现在,他在皇帝周围,就相当于是一个传声筒。
传声筒,有自己的思想,好吗?
当然不好,最好,就做一个闷声闷气的传声筒。
在这个基础,可能活的久,才可能活得,比谁,都好。
并不需要,刻意去讨好谁,也不需要,刻意去,奉承谁。
他的身份,便证明了,在这个国家中,在这座城中,能动他的人,有且,只有一个。
那就是当今陛下,其余的,谁敢有丝毫不敬之色,那恐怕,都会被皇帝,死死记下吧!
“赤渊王府中,可有动作?在前几日,皇宫遇袭之时。”
“启禀陛下,暂时没有发现,什么过分的动作。
当时当未央殿下得知,皇宫遇袭的时候,取了铠甲穿上,连剑都拿上了。
正准备跨上战马,来皇宫看一眼。
可最终,却被赵叔等人,阻止住了。”
“嗯。”
皇帝不置可否,又突然问了一个,相当棘手的问题。
“你说,未央是对这个位子,彻底不感兴趣。
还是因为某些原因,不能来皇宫,看热闹。”
“陛下说笑了。
吾乃,区区一宦官,怎么可能知道未央殿下,心中所想。
再者,他与您血缘之中,存在关系,更何况,陛下如此圣明。
外邦使节,都不得不,屈服于大唐的天威之下。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您带来的。”
李世民听了苏公公这,阿谀奉承的话语,虽然口中笑骂着。
“滚,你个老烟台,一直在那儿误导朕,信不信斩了你?”
可心中,是怎么想的,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很受用,真的很受用,毕竟,没有人不喜欢听别人,夸奖。
即使他是当今大唐的最高掌权者,那又如何?
归根究底,还是人……
又将眼眸合上,用左手撑着桌子,头就放在手肘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右手手指,毫无目的的在桌沿上,敲打着。
发出,叮当、叮当的响声,苏公公以及背后的那名黑衣人,见状。
都不由自主的将头,压得更低。
片刻后,皇帝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将赤渊王府中的细作,召回来,倘若没记错,应该是两位。
召回皇宫来的过程,不必如同之前一样,遮遮掩掩,要的,就是他们知道。
要的就是,让其他官员得知这个信息,在这个基础上,倘若别人有异动,也任由他们去。
尽管前几天晚上,皇城禁军,杀了不少,与朕不是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官员。
可官员这种东西,能够少杀,还是尽量少杀。
毕竟,整个国家,还要依靠他们治理,不过,再等一两年吧。
等一两年,科举制培养出来的学子,也勉勉强强,可以独当一面。
在那时,再将这些大臣们,好好的清洗一遍。”
苏公公的头,都差点被压到地面上去了。
天啊,他都听到了什么!!!
陛下之前,虽然对于某些官员,观感,一直都不怎么好。
但也从来没有如同今日一样,在那儿赤裸裸的宣誓过。
这可让他,怎么答?
怎么答,都是一条死路,人家是大唐皇帝,对于大唐臣子,自然有建议权,与约束权。
可他是谁?在这皇宫的一亩三分地上,或许其他的娘娘、王爷,还能够,尊敬他一下。
在许多官员的面前,因为从属的原因,也得尊敬他一下。
可刚才陛下提到了一个,绝对不能出现在,恶意语气中的人名。
未央殿下,这、这,这可让他,如何是好?
身后的那名黑衣人,冷汗也是从额头上,冒了出来,他也没有想,到陛下居然想对这些官员动手。
不,应该说是想到了,尚未实施。
可叶没想过,皇帝刚才透露出来的这个意思,似乎是想和,未央殿下,过过招,这可让他们,怎么选呢?
虽然皇宫的细作训练基地,幽若寺里面,也是高手如云。
但是赤渊王府,在这长安的力量,也过于强大。
单单三万娘子军,便可以将一切一切的质疑声,全给打破。
最令他感到费解的是,陛下居然允许未央殿下,这么做?
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可他的位份,也不怎么高。
始终还是不敢插入,皇族的话题之中,只得,转身缓缓离去。
李世民也站了起来,将手中的竹简,扔在桌上,头也不回的往外面走。
看那方向,似乎是准备去皇后的宫殿。
直到陛下的身影消失后,苏公公才能,稍稍将腰背,挺直。
同时,似乎觉察到,身后有其他人的气息。
轻轻将浮尘一甩,原本捧在手上的浮尘,在其他人看来,顶多就是做装饰用。
可苏公公甩出去之后,身后那人,却满脸凝重,一个驴打滚,避开了拂面的结局。
此时,苏公公的声音,才响起。
“你们幽若寺那帮狗东西,怎么都喜欢来这太极宫中,找些存在感。
要汇报问题,就让一个人上来,汇报就行。
你,怎么也来了?”
“看你死了没?”
那人回答道,可因为屋内的烛火太暗,那人又是刻意躲在一片黑暗中,所以门口的两位士兵,除了看到,苏公公任意的,甩了一下浮尘,就没有发现,其他不对的地方。
两者几乎在同一时间,轻笑一声,对于对方心中的想法,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无非就是,想在陛下眼前,多露一下脸,可这幽若寺,也该削弱一下了………
而第二日早晨,各位对于那些官员的死,愤愤不平的大臣。
收到了,来自皇宫的解释,其实,也不是解释吧。
毕竟,没有谁说,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竹简。
当这些大臣将竹简上的内容,阅读完了之后,原本还十分气愤的心情。
也不得不,如同得到这件事的答案一样,强行变好。
什么叫做,那几位同僚,是被自己作死的。
这现实吗?这根本就不现实。
可他们敢争辩吗?敢争辩的话,也不会是这种态度。
人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让他们的死,变得更有意义一些,更好。??(??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