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眼巴巴的看着李治,这是他最期待的事。
只要摆脱了高阳公主,对他而言就是从此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在他期待的眼神中,李治摇了摇头:“没有,不过父皇确实有这个意向。”
房遗爱一听顿时急了:“我都被打入大牢了,怎么婚事还没吹?陛下还等什么呢?”
李治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解除婚事总得有个理由吧?如果不是因为兕子,婚事早就解除了!”
房遗爱略一思索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解除婚事总得要有个原因,皇帝也不舍得是自己女儿不好。
所以错处只能是他!
其实房遗爱倒是不介意背上错处,只要不娶高阳公主就好。
但是,皇帝却迟疑了,没有将错处归咎在他身上。
这明了什么?
这明皇帝同意了晋阳公主和他的婚事!
当初他跟老爷子换个公主,没想到一语成真!
他不知道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不得不,晋阳公主真牛!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解除和高阳公主的婚约。
房遗爱飞快的转动脑筋,沉吟道:“其实,这事倒也不算什么难题。”
李治惊讶的问道:“哦?你有办法?”
房遗爱笑道:“高阳公主的生母不是去世多年了吗,就高阳公主梦见了母亲,十分思念母亲,请求出家为女道士为母亲祈福。”
“也不必真的离开皇宫住到道观里去,只需要将高阳公主的寝殿重新布置一下就校”
“这样婚事自然就解除了。高阳公主还能得到孝名。等过个两年,再让高阳公主还俗便是。”
不得不,这确实是个好办法,李治略一思索对房遗爱刮目相看。
高阳还房遗爱憨憨傻傻的,这叫憨憨傻傻的?
这分明是个人精好不好?
李治点头道:“听起来确实可行,我会回去禀报父皇的。”
房遗爱拱手笑道:“那就多谢殿下了!我铭感五内,大恩不言谢,以后殿下有什么事只管招呼我一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治听了感到不以为然,我一个亲王能有什么用到你的地方?
“等你和兕子大婚了,一定要对她好,不准惹她不高兴,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房遗爱连连点头道:“殿下放心,我会好好疼爱她的!”
李治哼了一声道:“现在你还是想想怎么平息父皇的怒火吧,你被关在大牢里,兕子也跟着担心。”
平息皇帝的怒火?
想到这里,房遗爱不由心中一动,这两他在家里闲着没事,想着烈酒备受皇帝的赞誉,就又蒸馏了几坛烈酒,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房遗爱笑道:“能不能劳烦殿下去一趟我家?”
李治疑惑的问道:“去你家干什么?想让我找房相也该去尚书省。”
房遗爱笑道:“我还珍藏了两坛千年陈酿,麻烦殿下帮我带进宫里进献给陛下。”
李治听了不由眼前一亮:“就是父皇在卢国公府品过的千年陈酿?”
房遗爱笑着点头:“对,就是那种千年陈酿!”
李治听了很是震惊,听父皇千年陈酿十分珍贵难得,整个时间恐怕也难再找出一坛来,每念及此父皇都嗟叹不已。
没想到房遗爱竟然还珍藏了两坛千年陈酿!
毕竟是兕子认定的驸马,父皇也不可能真的惩处房遗爱,不过就是心里还有点生气罢了。
这两坛千年陈酿肯定能让父皇高兴起来。
李治痛快的点头:“好,我这就去取!”
房遗爱再次拱手笑道:“多谢殿下。”
“谢就不必了!”
李治像个大人一样摆了摆手,然后转身向牢门外走去。
原本他和房遗爱就是陌生人,可是兕子既然认准了房遗爱做驸马,那房遗爱就不必道谢。
谁让兕子是他相伴长大,最疼爱的妹妹呢。
走出牢门,李治还不忘吩咐狱卒:“虽房遗爱被关入了大牢,但是没几就会被放出去,尔等不可轻慢他,不然本王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主要是怕房遗爱真吃了什么苦头,兕子知道了会心疼。
狱卒连忙道:“晋王殿下放心,的一丁点都不敢怠慢房二公子。”
其实就算是晋王没有嘱咐,他们也不敢怠慢房遗爱,毕竟那可是宰相之子!
之前他们还纳闷为什么宰相府的人没来看望房二公子。
没想到宰相府的人没来,却来了个更有分量的人!
离开了刑部大牢,李治直奔梁国公府,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宰相府第。
李治亮明了身份,房遗直匆匆迎了出来。
“拜见晋王殿下,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海涵!”房遗直躬身见礼,心里却很纳罕。
晋王殿下一直养育宫中,鲜少出宫,怎么突然来到了府上?
李治开门见山道:“我去了刑部大牢看望房遗爱,他珍藏了两坛千年陈酿托我带进宫里进献给我父皇。”
房遗直早就知道了,所谓的千年陈酿其实就是房遗爱自己制出来的烈酒,所以房遗爱有这酒并不奇怪。
房遗直将李治迎进了府里,然后立即吩咐下人去取酒。
“晋王殿下,我二弟在大牢里可好?”房遗直关切的问道。
李治疑惑的问道:“你们没去探望过房遗爱?”
房遗直叹道:“不瞒殿下,我爹不许我们打点,也不许我们探望,我娘十分担忧,夜不成寐。”
李治笑道:“令堂可以放心了,房遗爱在大牢里待的很好,我去的时候他正晒着太阳,桌上四菜一汤,有酒有肉。”
房遗直一听顿时傻眼了,虽然知道房遗爱在大牢中应该不会受到为难,却没想到房遗爱竟然在大牢里过的这么自在。
父亲还想让房遗爱多吃点苦头给陛下看,这可怎么办?
房遗直连忙解释道:“二郎应该不是一直如此,也许是饿了一,所以才……”
李治摆了摆手道:“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不能再让房遗爱惹父皇生气。”
当然了,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