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和晋阳公主并没有摆出亲王和公主的仪仗,只是多带了些侍卫,就这么离开了皇宫。
离开皇宫之后,李治开口问道:“兕子,房遗爱是在城外哪里试验军械?”
晋阳公主摇头道:“我不知道啊。”
李治听了不由抚额,你都不知道房遗爱去哪儿试验军械,到哪儿去看啊?
刚出皇宫他都想掉头回宫算了。
晋阳公主笑道:“哥,我们去梁国公府问问不就知道了。”
也只能如此了,总不能真的掉头回宫。
好在功臣府邸距离皇宫都不远,没过多久浩浩荡荡的人马就来到了梁国公府。
房遗直听到门房的禀报是晋王殿下来访,匆忙迎了出来。
“拜见晋王殿下。”
李治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可知道房遗爱去哪儿试验军械?”
试验军械?
难道房遗爱已经制造出了军械?
房遗直连忙道:“殿下,我不曾听二郎起过,不过,孙家铁匠铺的铁匠应该知道。”
李治皱眉道:“可知道孙家铁匠铺在哪儿?”
房遗直连忙安排人给李治带路,因为弟弟待在铁匠铺,他放心不下,早已经铁匠铺查了个通透。
目送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离开,房遗直的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晋王来找房遗爱倒也不算让人意外,毕竟晋王已经来过一次,但是晋王明明是骑马来的,随行的队伍中为何会有一辆马车?
而且离开的时候,晋王竟然骑马伴行在马车旁。
一时间,房遗直思绪纷飞。
马车里必定是一位女子,而且地位不低。
联想到房遗爱收到的信笺和一盒子珍珠宝石,他猜测马车里的女子极有可能就是写信的人!
能让晋王骑马陪伴左右,不可能是宫女,也不可能是嫔妃。
所以就剩下了一个可能,马车里坐的定是一位公主!
房遗直心思电转,他恍然想起了很多事。
房遗爱曾经叫嚷着换个公主!
还老爹做不到,有人能做到!
还有老爹脸上那神秘的笑意!
还有为什么房遗爱被打入了大牢?
所以,房遗爱是真的换了一个公主!
哪个公主能指使得动晋王殿下?
答案简直呼之欲出,晋阳公主李明达!
想到这里,房遗直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那可是长孙皇后所生由陛下亲自抚养长大的晋阳公主!
房遗爱这狗东西怎么敢?
竟然还成功了!
房遗直呆呆的站在大门外,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孙家铁匠铺只有孙家娘子留守,看到外面的大队人马直接吓的不轻。
李治和晋阳公主再次扑了个空,房遗爱果然已经不在铁匠铺了。
好在他们终于查问出了房遗爱的去向。
于是,上百骑护送着马车浩浩荡荡的向城门行去。
房遗爱根本就没想到晋阳公主回来找他,在李治和晋阳公主感到铁匠铺的时候,他刚刚出了城门。
房遗爱骑在马上,两头骡子拉着火炮,孙铁柱他们牵着骡子跟在后面。
因为火炮十分沉重,所以走的有些慢。
尤其是出了城之后,路就变得更难走了,不过房遗爱却不敢停下,他必须找个空旷无饶地方试验火炮。
不然一炮下去若是误伤了谁,那麻烦可就大了。
六子回头看了一眼,惊讶道:“公子,后面怎么有骑兵?”
房遗爱回头一看,发现果然有骑兵朝着这边行来,这些骑兵好似护送着一辆马车。
奇怪,怎么会有骑兵护送着马车往这边来?
要知道,他既然是要试验火炮,专挑偏僻人烟稀少的地方走。
不过,管他是谁呢!
我爹可是房玄龄,只要不妨碍我试验火炮就校
李治骑在马上眺望着前面的人,道:“也前面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房遗爱。”
如果不是的话,他就考虑劝妹妹回城了,不然城外那么空旷要找一个人可不容易。
晋阳公主挑起了车帘朝前面看去。
她眼睛一亮,惊喜道:“前面就是遗爱!”
这么远看背影都能认出来?
李治立即吩咐道:“加快速度!”
距离在迅速拉近。
“房遗爱!”
听到身后的喊声,房遗爱诧异的回头,然后连忙勒住了马。
“晋王殿下,您怎么在这儿?这是准备去哪儿?”房遗爱疑惑的问道。
为什么在这儿?
你这狗东西怎么好意思问出来的?
还没等李治回答,晋阳公主已经掀开了车帘,露出了明媚的笑颜:“遗爱!”
房遗爱惊喜道:“公主殿下!”
晋阳公主微微噘嘴:“叫我兕子!”
李治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连忙咳嗽了两声。
兕子这是乳名,只有长辈和兄弟姐妹能叫,这是房遗爱能叫的吗?
就算房遗爱想叫也得等大婚之后,现在都还没赐婚呢!
房遗爱也明白,私下叫晋阳公主乳名也就罢了,当着李治的面不合适。
他笑问道:“公主,你怎么来了?怎么没提前跟我一声?”
晋阳公主笑着回答道:“父皇出宫打猎去了,我和哥哥就偷偷出宫来看你试验火炮。”
竟然是偷偷溜出来的,一时间房遗爱也不禁感到亚历山大。
李治看向骡车,只可惜骡车上的火炮被毡布遮了起来,根本就看不到。
不过看起来倒是挺沉重的,李治好奇的问道:“你这火炮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房遗爱笑着解释道:“是一种全新的威力强大的远程攻击军械,准备给陛下一点的震撼!”
李治强忍着没有嗤之以鼻,就你还想给父皇一点的震撼?
父皇南征北战治理下这些年什么没见识过?
父皇肯定不舍得兕子出嫁,想多留兕子几年,所以房遗爱想着赢那个赌约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李治笑道:“你准备去哪儿试啊?反正这里四下无人,不如就在这里试验一下,我倒要看看火炮到底有多么厉害。”
房遗爱摇头道:“不行,这里虽然四周没人,却都是农田。”
“在这儿试验火炮会毁坏庄稼,毁坏农田,农人都不容易,咱不能干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