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听了顿时呆住了,李治已经要被立为太子了,还有什么事值得李治感恩戴德?
“爹,什么办法?”
长孙无忌意味深长的笑道:“劝陛下让魏王就藩!俗话的好,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李承乾和魏王相争就是前车之鉴。”
长孙冲听完略一思索顿时激动了起来:“陛下为了保全魏王和晋王这两个儿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们分开。”
“既然陛下选择了晋王为太子,那就只能让魏王就藩!”
“这样一来,对于晋王而言就等于消除了最大的威胁,晋王自然会对咱们感恩戴德!”
“爹,您这一招高明啊!”
长孙无忌满意的笑道:“我儿还不算笨,一点就懂!不枉老夫一直以来的谆谆教导。”
第二一早,皇帝罢了朝会。
长孙无忌一听立即往两仪殿走去,然后他就发现房玄龄正甩开膀子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
这老狐狸了怎么看起来腿脚比以前利落了不少?
房玄龄这时候急着去两仪殿干什么?
该不会是建言陛下让魏王离京就藩吧?
长孙无忌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随后又在心里宽慰自己,这老狐狸一向不掺和皇子之争。
房玄龄来到两仪殿前请见,虽皇帝心情不好,不想在朝会上听大臣们叨叨,但是房玄龄请见,皇帝肯定是会宣召。
房玄龄立即被宣召进了两仪殿,长孙无忌只能在殿外等候传召。
“臣拜见陛下!”
李世民问道:“房卿这么一大早请见,可是有什么要事?”
房玄龄恭声道:“臣确实有要事要启奏陛下。”
李世民也认真了起来,问道:“何事?”
房玄龄沉声道:“臣请陛下准许魏王离京就藩!”
李世民一听不由皱起了眉头,面色不虞:“魏王乃是朕的爱子,自在朕身边长大,卿当知道,朕不舍得他离开长安。”
房玄龄沉声道:“李承乾谋反,固然有他性格偏激,身旁人蛊惑之因,但是也有魏王谋嫡步步紧逼之因。”
“如今陛下已经决意要立晋王为太子,若魏王仍在长安,势必又会争夺太子之位。”
“到时候又不知会有多少朝臣卷入其中,无论结果如何,晋王和魏王又会反目成仇。”
“为了朝廷稳定,为了诸皇子能够和睦共处,臣斗胆建言陛下让魏王离京就藩。”
“这是臣的肺腑之言,还请陛下三思!”
李世民听了不由沉默了,这些道理并不难理解。
虽然他不舍得让魏王离京就藩,但是,若让魏王和晋王两兄弟继续为了太子之位争斗一下,最后的结果恐怕他无法承受。
李世民最终长叹了一口气,叹道:“房卿言之有理啊,朕不能再放任青雀和雉奴再争下去,不然他们俩也会变得水火不容!”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青雀离京就藩,虽然会受些委屈,却能保全他。”
房玄龄恭声道:“陛下圣明!”
长孙无忌在外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见到房玄龄走了出来,顿时满面笑容的打招呼:“房相。”
房玄龄笑道:“长孙大人久等了。”
长孙无忌试探的问道:“近日朝中有何大事,竟然让房相一大早就来觐见?”
房玄龄摆手笑道:“些许事而已,不值一提,就不耽误长孙大人觐见了。”
罢,房玄龄转身悠然离去。
侧殿,晋阳公主和李治一直在偷偷的关注正殿的动静,所以,当房玄龄来到两仪殿请见的时候,他们立即就注意到了。
尤其是李治心里紧张的不行,因为他知道房玄龄是为何而来。
如今看到房玄龄从两仪殿走出来,两人忍不住偷偷观察着房玄龄的脸色。
晋阳公主声道:“房相面色悠然,嘴角好像还挂着一丝笑容呢,看来父皇应该是准了房相所奏。”
李治有些振奋的点零头,虽然还没有准确的消息,但是看房相这悠然的样子,有极大的可能是成功了!
一时间,李治心里激荡不已,只要魏王离京就藩,那就意味着他的太子之位彻底坐稳了!
晋阳公主疑惑的问道:“不知道长孙大人有什么事,竟然也这么早来觐见。”
“房相刚刚劝父皇让四哥离京就藩,长孙大人是我们的舅舅,也是四哥的舅舅,父皇肯定会和他起四哥就藩的事。”
“长孙大人会不会不舍得四哥离京就藩?”
李治听了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也不知道长孙无忌这老东西到底支持谁!
眼看李治又患得患失起来,晋阳公主连忙宽慰道:“父皇应该也就是和他一下,只要父皇明白了其中利害,下定了决心让四哥离京就藩,就算长孙大人反对也没用。”
李治微微点头:“但愿如此吧!”
已经有内侍进去通病过了,出来恭声道:“长孙大人,陛下宣召。”
长孙无忌迫不及待的走进了大殿。
“臣拜见陛下。”
李世民叹道:“朕正有事想找你呢,刚刚房卿觐见,提出让魏王离京就藩,觉得青雀若是留在长安必然会和雉奴争夺太子之位,最后兄弟反目,朕想了想,深以为然。”
长孙无忌听完之后人已经傻了。
房玄龄这个老贼!
让李治感恩戴德的机会竟然就这么被房玄龄给抢走了!
见长孙无忌没有话,李世民禁不住问道:“辅机,你为何不话?”
长孙无忌连忙道:“陛下,其实臣今前来觐见也是为了此事,为避免魏王和晋王两兄弟相争,还是让魏王离京就藩的好。”
原来长孙无忌来觐见也是为了此事,看来让魏王离京就藩已经刻不容缓。
李世民沉吟道:“朕今日就下诏,命礼部选择吉日,让魏王离京就藩。”
长孙无忌拱手道:“陛下圣明。”
李世民叹道:“其实朕心里还是十分不舍,青雀从就没离开过长安,没受过什么委屈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
长孙无忌宽慰道:“魏王是陛下疼爱的皇子,即便是离开长安,也不会受一丁点委屈,陛下尽管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