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和李治试过长乐公主的鼻息之后,都松了口气,然后就让开来,让侍女给长乐公主整理衣襟。
房遗爱也跟着回身避开了,嘴上却嘱咐道:“公主的衣襟不要系的太紧了,还有,薄被盖到腹部即可,气并不冷,房间里最好也不要有太多人,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公主保持呼吸顺畅。”
李世民还没来得及什么,李治已经急声道:听清楚了,务必要要照做!”
虽房遗爱刚刚做的那些亵渎了公主,但是却真真切切的又让长乐公主有了呼吸。
虽然不明白,不理解,但是在他们看来这简直是能起死回生的手段!
所以,房遗爱的话,他们岂会不重视?
侍女轻声答应了,整理过衣襟之后又徒了一旁。
李世民立即吩咐道:“快给长乐用青霉药!”
刚才长乐公主都没了呼吸,这让李世民再也没了任何的犹豫,御医是指望不上了。
如今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青霉药。
虽然房遗爱也不确定青霉药对不对症,但是已经别无选择。
房遗爱也明白,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青霉药,若是青霉药不起作用,那么长乐公主就只能香消玉殒。
“臣这就给公主做皮试。”
李治急切道:“还要做皮试吗?兕子不是已经做过吗?她们是同胞姐妹,既然兕子不对青霉素过敏,那姐姐肯定也不过敏啊。”
做皮试还要耗费时间,现在长乐公主的情况太危急了,李治一刻也不愿再等下去。
谁知道,等下去会发生什么?
万一长乐公主再没了呼吸怎么办?
房遗爱麻利的上前,一边消毒,一边摇头道:“不行,每个饶体质都不一样,即便是同胞姐妹也不能确定就一样。”
李世民和李治听了不由心里一沉,他们都听房遗爱过,如果对青霉素过敏那就坚决不能服青霉药。
服之必死!
如今他们就只能祈祷长乐公主不会对青霉药过敏。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等待的滋味是如此煎熬。
李世民和李治紧张而又担忧的在房间里踱步,偏偏又不敢弄出大的动静,怕惊扰到长乐公主。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房遗爱仔细观察了一下做皮试的手腕,松了口气:“没有过敏,可以服用青霉药了。”
完,房遗爱将旁边的青霉药瓶递给了贴身侍女。
如果是晋阳公主的话,他就直接喂药了,不过,这是长乐公主,他若是上去喂药就好像可以占便宜一样。
两个贴身侍女心温柔的喂长乐公主服了药。
李世民和李治见状并没有放心多少,接下来还要漫长的等待。
李世民嘱咐道:“你们要照看好公主,要多留意公主,有什么状况速速禀报!不得有丝毫拖延。”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长乐突然又没了呼吸,所以才要嘱咐侍女一定要留意。
两位侍女也不敢有丝毫大意,连忙轻声应下了。
李世民这才朝外走去,李治和房遗爱也跟着走出了长乐公主的内殿。
长孙无忌等人都在外殿等着,不过却鸦雀无声。
见到李世民走了出来,晋阳公主连忙问道:“父皇,姐姐怎么样了?”
李世民微微颔首:“长乐又有呼吸了,如今刚刚服下青霉药。”
众人听了全都松了口气,虽然长乐公主的病情仍然不容乐观,但是有呼吸就有希望。
众人看向房遗爱的目光都充满了异样,刚才长乐公主已经没有了呼吸,现在又有了呼吸,那就明房遗爱的办法奏效了!
这等同于起死回生!
房遗爱到底用的是什么样的神仙手段?
晋阳公主心里更是宽心了不少,她服用过青霉药,深刻的体会过青霉药的神效,所以对青霉药抱有更大的信心。
长孙无忌长松了口气:“太好了,过了这一劫难,公主一定会转危为安的。”
长孙冲深深的拱手道:“房兄,多谢了,大恩大德,铭感五内。”
房遗爱坦然接受了他的拜谢。
晋阳公主关切道:“父皇,我进去看看姐姐。”
李世民微微颔首,晋阳公主带着贴身侍女走向内殿。
长孙冲连忙道:“陛下,臣也想进去照顾公主。”
李治连忙摆手道:“你就不必进去了,有贴身侍女在呢,比你服侍的周到,要保证姐姐呼吸顺畅,里面不能有太多人!”
长孙冲进去也没什么用处,既然房遗爱了房间里不宜有太多人,自然就没必要让长孙冲进去。
李世民微微颔首:“在外面等着吧。”
长孙冲听了不免有些意外,毕竟他可是公主的驸马,进去看看公主是理所应当的,没想到陛下和太子都不许他进去。
几个御医看着房遗爱的目光都有些异样,那会儿他们都已经确定了长乐公主没了呼吸,没想到房遗爱竟然又救回来了。
他们心里迫切的想要知道,房遗爱到底是用的什么方法!
但是他们又有些不敢问,毕竟长乐公主的病情到了现在这地步,是他们没有医治好。
问题是他们真的尽力了,用尽了平生所学。
最终,吴医正忍不住问道:“陛下,臣斗胆请问房公子,到底是用了何种方法让公主回转?”
没等房遗爱开口,李治已经呵斥道:“大胆,这是你们能问的吗?”
虽房遗爱所作所为是为了救治公主而迫不得已,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是传出去的话,恐怕会引起一些流言蜚语。
为了长乐公主的清誉着想,房遗爱施救的办法只能是一个秘密。
吴医正讷讷不敢言。
长孙无忌和长孙冲听了不由目光闪动,这有什么不能的?
公主的病情谁也不好怎样,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得上,房遗爱是外男不好一直留在这里。
所以,房遗爱将救治的方法传授给御医才是明智之举。
但是太子为何一口回绝了,还呵斥御医不需多问?
李世民沉声道:“此乃房遗爱的秘法,你们就不必多问了。”
御医们答应一声,不敢再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