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母听了也不由点头,这些年家里那么困难,她也从没有忘记敦促儿子学习兵法,练习武艺,对于儿子的本领她是很有信心的。
薛仁贵咧嘴笑道:“将军让俺做亲兵队长,指点调教其他的亲兵。”
“将军还,等过几年必定有战事,到时候会举荐俺做个队正或者校尉,让带领些兵马,才更容易立功受赏。”
薛母连连点头,高欣:“好好好,有贵人相助,加上你的本领,将来定能重振门楣!”
“房将军如此器重你,你也要知恩图报,要好好做事报答房将军的知遇之恩才是。”
薛仁贵重重的点头道:“母亲您放心吧,孩儿心里都明白,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一定会忠尽职守。”
完之后,薛仁贵期待的问道:“娘,咱们就去长安安家落户吧?”
薛母笑着点头道:“那是自然,去安家你休沐的时候也有个去处,能吃顿好饭,也有人给你缝隙衣裳。”
薛仁贵听了笑的合不拢嘴:“娘,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薛母沉吟道:“当然是宜早不宜迟,早些去长安,你也能早些帮将军做事。咱们也没多少家当,今晚收拾收拾,明就启程去长安吧,路过镇子的时候多准备些干粮。”
薛仁贵听了高心差点没跳起来,嚷嚷道:“明一早俺就去买辆驴车。”
薛母点头道:“去买辆驴车也好,等去了长安安顿下来再卖掉,不定还能卖的更贵呢。”
因为家穷,母亲一向都是精打细算,如今自己终于有能力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了,薛仁贵认真道:“母亲,娘子,俺以后一定让你们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再也不让你们受苦了。”
柳银环听了十分感动,含情脉脉的看了他一眼。
薛母欣慰点头道:“好,好,我儿路上吃过饭了吗?”
薛仁贵这才觉得肚子已经快饿扁了,他憨厚的挠了挠头道:“还没呢,只顾着话都忘了肚子饿了。”
柳银环连忙道:“我这就去煮饭。”
薛母嘱咐道:“多煮些,仁贵一直赶路辛苦的很,让他吃个饱饭。”
薛仁贵连忙道:“不用不用,吃个半饱就校”
其实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吃过饱饭了,习惯了吃半饱,谁让他太能吃了呢。
实际上他吃个半饱都能顶得上好几个壮劳力的饭量。
原本冷清的家里一下子洋溢着欢快的气氛,不只是因为薛仁贵回来了,还因为他带来了美好生活的希望。
柳银环忙着煮饭,薛仁贵将金子都给了母亲之后就屁颠屁颠的伺候战马去了,薛母则回屋收拾家当。
这一夜对于薛家来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第二一大早,还蒙蒙亮,薛仁贵就驾着买的驴车回来了。
驴子拉车,车上也只有一个简陋的木棚,这对于以前的薛家来都不敢奢想。
两床被褥,几包袱衣裳,锅碗瓢盆,半袋粟米,一袋糟糠,这便是薛家的全部家当。
其中最贵重的便是包在包袱里的黄金还有几串铜钱。
将母亲和娘子扶上驴车之后,薛仁贵骑上战马,然后牵着马车的缰绳缓缓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土房子。
土房子低矮而又破败,薛仁贵回首望去竟有些不舍,这一走大概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已经放亮,路上有不少早起的农人,看到薛仁贵骑着高头大马牵着驴车,不由好奇的问道:“薛大郎这是要去哪儿?探亲去吗?”
薛仁贵咧嘴笑道:“俺去从军,被将军选为亲兵,要去长安安家落户了。”
村子里的人听了不由大吃一惊:“要去长安安家落户?听长安什么都贵的很,又没有田可种,你们靠什么过日子?”
薛仁贵骄傲道:“将军给俺的待遇十分优厚,足够俺母亲和娘子在长安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完之后,薛仁贵拍了拍自己心爱的坐骑,笑道:“看,这就是将军送给俺的上等突厥马,价值数万钱!”
上等突厥马虽然贵重却不及车上的五十两黄金贵重,不过他并没有炫耀自己身怀重金。
虽然他不怕贼入记他的黄金,却怕母亲和娘子受惊。
村子里的人看了看薛仁贵座下那雄壮的骏马,眼神中充满了羡慕。
“仁贵出息了呀!我早就看出来了,仁贵早晚有一会飞黄腾达!”
“果不其然,如今都要搬到长安安家落户了。仁贵以后就是长安人了,要飞黄腾达了!”
薛仁贵听了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他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十几年,根本就没人看得起他。
村里人都他是饭桶,把家里吃的一贫如洗,他一辈子都吃不上顿饱饭。
他养活不了婆娘,他养活不了儿子。
但是现在,他却有几十两黄金,带着母亲和娘子搬到长安居住。
他不仅能养活婆娘,还能让母亲和娘子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不,不只是让母亲和娘子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将来他会做校尉,还会打仗立功,还会让母亲和娘子过上富贵的生活。
他不但能养活儿子,还能封妻荫子,让儿子也有荫官做。
而当初看不起他的这些人,一辈子都只能困在村子里,在地里刨食。
这一刻,薛仁贵也不由想起了房遗爱,心里愈发的感激。
如果不是房遗爱收他做了亲兵,给他这么优厚的待遇,那么他几就不可能在村子里挺起胸膛。
母亲和娘子还会留在村子里日夜织布,辛勤劳累。
也不知道火器营招募的怎么样了,薛仁贵真想快点赶回长安,快点跟着将军做事。
若只是他骑马赶路的话,能很快就赶到长安,带着母亲和娘子,一日只能行百里。
太慢了!
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好好报答将军的知遇之恩。
相比薛仁贵的热血澎湃,柳银环心里则对未来充满了向往和忐忑。
那可是长安啊。
驴车离开了村子,渐行渐远,只在村子留下了许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