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久之前还见到过晋阳公主,但是两人确实很久没有私下里相会过了。
之前他一直在忙着操练火器营新军,若是还找抽出时间来和晋阳公主相会,会显得他只顾儿女情长。
但是如今不同了,火器营新军已经练出来了,得到了皇帝和群臣的认可,他也就无须再顾忌什么了。
事实上,他也很想念晋阳公主。
所以,他也在思索该选择什么地方和晋阳公主相会。
以晋阳公主的身份,去酒楼之类的所在肯定不合适。
晋阳公主府又还没有建立起来。
而且晋阳公主还没有大婚,没有从宫里搬出来,也无法置办别院。
最好的相会的地方就是长乐公主府。
但是现在也不合适了,长乐公主和长孙冲感情破裂,他和晋阳公主再去长乐公主府卿卿我我,那不是往长乐公主心中的伤口撒盐吗?
就在房遗爱为此苦恼的时候,收到了晋阳公主的书信。
无芙蓉园?
房遗爱感到眼前一亮,这倒是个极好的去处。
芙蓉园是最负盛名的皇家别院,风景自然没的。
之前曾被皇帝赏给了李泰,一度是长安城中非常热闹的皇家园林。
但是,自从李泰被贬出了长安之后,芙蓉园就此冷清了下来。
虽然芙蓉园被收回了,但也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
李世民肯定不会去,怕触景生情,怕给群臣带来一些其他的猜测。
李治自然也不会想着去芙蓉园。
其他的皇室中人则有些忌惮,万一去芙蓉园给李治带来一些不好的联想怎么办?
毕竟,如今的太子可是李治,而且他的储位看上去十分稳固。
芙蓉园风景很好,而且十分幽静,确实是相会的好地方。
更重要的是,无论是晋阳公主还是房遗爱都不担心李治会产生什么不好的联想。
毕竟,李治的太子之位是他们两口联手托上去的。
收起了书信,信上所散发的晋阳公主的体香依然在鼻间萦绕,房遗爱也有些心猿意马。
这么长时间没见,不知道会不会又长大了一些。
长乐公主也接到了妹妹的书信,不过信中并没有提房遗爱,信上只多日不曾去芙蓉园游玩,邀姐姐一起去芙蓉园散心。
长乐公主自然不会拒绝,起来,她其实也许久没有去芙蓉园了。
可惜,现在芙蓉园的风景终究差了不少,春夏时候才更秀丽。
翌日一早,公主的车驾就离开了长乐公主府。
浩浩荡荡的侍卫簇拥着七八辆马车,尤其是长乐公主的豪华车驾更是醒目。
“公子,公子,那不是公主的车驾吗?”
酒楼的雅座上,长孙冲转头一看,发现果然是长乐公主的仪驾。
这几他苦闷不已,今特意出来饮酒赏胡旋舞以解烦闷,却没想到竟然遇到长乐公主出校
长孙冲原本不甚在意,长乐公主出行也是正常的事儿。
但是他随即就觉得不对劲儿。
“这不是入宫的去向啊!”长孙冲喃喃道。
长乐公主出行也多时入宫,很少去别的什么地方。
正因如此,长孙冲才立即察觉到了不对。
他感到很疑惑:“不是入宫,这是要去哪儿呢?”
赝声道:“公子,用不用的远远跟着瞧瞧?”
越想越是狐疑,长孙冲直接扔下了一块金子,起身道:“走!”
出了酒楼,长孙冲骑马带着随从远远跟着仪驾。
跟着仪驾走了许久,长孙冲越来越感到疑惑。
怎么一直往外走?
难道是要出城吗?
但是现在都快入冬了,不是什么踏青游玩的好时候,长乐公主为何要出城?
满心疑惑的长孙冲继续跟下去才恍然反应了过来。
长乐公主这是要去芙蓉园!
对于芙蓉园他也不陌生,芙蓉园曾经归属于李泰,而他是李泰的表弟,自然也没少做芙蓉园的座上宾。
自从李泰被贬出长安之后,芙蓉园也淡出了权贵子弟的视线,鲜少有人再提及芙蓉园。
更没听谁去过芙蓉园。
仿佛芙蓉园已经成为了一个禁忌一般。
长乐公主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去芙蓉园?
更让长孙冲感到不解的是,以他对长乐公主的了解,她应该不会一个人去冷冷清清的芙蓉园。
虽然知道了长乐公主的去向,但是长孙冲心里仍然有很多疑问,所以他决定继续远远的跟着。
晋阳公主要从皇宫中出来,而且还是要去和房遗爱相会,要经过精心的梳妆打扮,自然动作最慢。
长乐公主同样要梳洗准备一番,不过要比晋阳公主动作快一些。
最快的自然就是房遗爱了。
虽然他起的最晚,却没什么好准备的,所以出发的反倒是最早。
出发的最早,自然也到达的最早。
然后房遗爱就遇到了一个很尴尬的问题,他进不去芙蓉园。
芙蓉园是皇家别院,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那么这个人是宰相之子。
而且,李泰被贬出了长安,芙蓉园的主人又变成了皇帝,所以芙蓉园的侍卫也不可能去请示。
总不能去宫里请示皇帝让不让房遗爱进入芙蓉园吧?
所以,房遗爱只能无奈的在芙蓉园门前等晋阳公主的到来。
没办法,没有老婆的面子大,只能蹭老婆的门进去。
等了好一会儿,房遗爱才远远见到公主的仪驾行来。
正等的有些不耐的房遗爱不由精神一振。
可把宝贝给等来了!
公主的仪驾渐行渐近,房遗爱这才有些愕然的发现,这好像不是晋阳公主的仪驾。
公主的仪驾缓缓停了下来,马车的车帘被挑开,露出了一张清丽的面容。
与晋阳公主有几分相似,却更妩媚动人,不是长乐公主是谁?
房遗爱有些惊讶的拱手道:“见过公主!”
长乐公主同样感到很惊讶,不过她随即就在心里恍然,妹妹喊她来芙蓉园散心原来就是个幌子,其实是为了和房遗爱相会。
这丫头怎么没在心里清楚,长乐公主心里感到哭笑不得,但是见到房遗爱,她心里又有种莫名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