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公主听了不由连连点头,她好不容易才和房遗爱见了一面,才不舍得就这么分开呢。
只可惜,好好一场相会全被长孙冲给破坏了。
长乐公主也没什么意见,毕竟房遗爱也是当事人,有房遗爱在也更容易把误会解释清楚。
一行人离开了芙蓉园,匆匆赶往皇宫。
按理勋贵子弟还没有在朝中担任要职,并没有资格请求觐见。
但是,长孙冲并不是普通的勋贵子弟,他是长孙皇后的亲侄子。
长孙皇后在世时对长孙冲也颇为疼爱,不然也不会将长女下嫁给他。
以前,长孙冲有什么事都是先禀告父亲,等父亲做决断。
但是这一次,气火攻心的长孙冲再也顾不得旁的,只想将这事通到皇帝那里,让皇帝做主。
长孙冲请求觐见,内侍们也不敢怠慢,立即进入两仪殿禀报。
李世民听到长孙冲请求觐见也感到惊讶,想到他与长乐公主已然分居了这么久,也不禁叹了口气。
别长乐没有错,就算长乐有错,难道还等着长乐登门赔礼?
这子就是欠敲打!
“宣他觐见吧!”
长孙冲双目通红的走进了大殿。
“臣拜见陛下!”
一看长孙冲这怒气冲冲的样子,李世民不由皱起了眉头,这是又吵架了?
“怎么了这是?”
长孙冲红着眼睛,又是气愤又是委屈道:“请陛下为臣做主!”
李世民皱着眉头道:“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长乐公主和房遗爱在芙蓉园幽会!”
李世民听了一脸震惊,失声道:“不可能!”
“长乐素来知书达礼,怎么会房遗爱幽会?”
“再了,房遗爱已经被选为晋阳的驸马!”
“这不可能!”
“你不要听风就是雨!”
“这是谁在编排谣言损害长乐的声誉?”
长孙冲沉声道:“陛下,这是臣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
李世民眉头皱的更深了。
按理,既然是长孙冲亲眼所见,这事应该不假。
但是,李世民却仍然难以相信。
房遗爱是不是那样的人他不确定,但是他确定长乐不是那样的人。
李世民沉声道:“眼见未必为实,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
“来人,去把长乐公主和房遗爱叫来。”
大殿里伺候的内侍答应一声,然后低眉顺眼的出了两仪殿。
刚刚走出两仪殿,他迎面就看到长乐公主、晋阳公主、房遗爱正联袂走来。
因为长孙冲请求觐见等候召见花费了不少时间,等他进入两仪殿的时候,房遗爱他们也正好赶了过来。
内侍连忙迎了上去,恭声道:“长乐公主、房将军,陛下召见。”
晋阳公主沉着脸问道:“长孙冲是不是在大殿内?”
“回公主的话,长孙公子是在大殿内。”
内侍吓的脖子都缩了起来。
刚才他在大殿里听了个清清楚楚,长孙冲告状房遗爱和长乐公主幽会,而房遗爱又即将成为晋阳公主驸马。
这里面的关系太复杂了!
不敢想,根本不敢想!
晋阳公主接着问道:“他都了些什么?”
内侍吓了一跳,期期艾艾道:“奴婢站的远,什么都没听到。”
什么都没听到,能吓成这样?
晋阳公主知道这内侍是言不由衷,不过她也理解内侍的胆怯。
所以,她也没有继续追问。
内侍跑着进入了正殿。
“陛下,长乐公主、晋阳公主、房将军觐见。”
内侍刚刚完,长乐公主、晋阳公主和房遗爱已经联袂走进了正殿。
“父皇!”
“父皇!”
“拜见陛下!”
见到姐妹俩走进来,李世民才突然想起来,姐妹俩不是一起去芙蓉园散心吗?
长孙冲两眼通红的看着房遗爱,怒声道:“好啊,你和长乐公主去芙蓉园幽会,竟然还敢一起来两仪殿!”
晋阳公主听了娇斥道:“你胡什么!”
“父皇,是长孙冲在污蔑遗爱和姐姐!”
李世民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晋阳公主解释道:“是我想去芙蓉园散心,将姐姐和房遗爱一起叫上了。”
“我住在宫里,所以去的最晚。遗爱去的最早,但是侍卫不放他进去,他只好在门口等待。”
“后来姐姐的车驾到了,姐姐停下和遗爱了几句话。”
“长孙冲尾随在姐姐的车驾后面,见到了这一幕,就胡袄遗爱和姐姐幽会。”
李世民听完之后立即就信了,一来他相信晋阳公主不会谎,二来他相信长乐公主不是那样的人。
而且晋阳公主所的全都合情合理。
昨晋阳公主要要和姐姐去芙蓉园散散心,叫上了房遗爱也在情理之郑
倘若长乐公主真的和房遗爱幽会也绝不会选择这一。
李世民转头看向长孙冲,沉声问道:“你的亲眼看到,就是亲眼看到长乐和房遗爱在芙蓉园门前话?”
长孙冲听完了晋阳公主的解释不由咯噔一下,因为晋阳公主的这些听着合情合理,好像是他题大做一样。
此时此刻,他也分不清楚晋阳公主的到底是真的,还是有意帮着长乐公主和房遗爱遮掩。
但是,他也不傻,既然晋阳公主这么了,皇帝肯定会选择相信,即便是不相信为了皇室的颜面也会相信。
一时间,长孙冲一颗心沉了下去,沉声道:“臣确实看到长乐公主和房遗爱在芙蓉园门前相谈甚欢,看上去情意绵绵的样子。”
“芙蓉园冷清,又位于外城,很少有人去,如今冷也没什么景致可言,长乐公主和房遗爱一起去芙蓉园,任是谁看到都会以为他们俩是在幽会。”
李世民脸色很难看:“长乐下嫁你这么多年,你应该了解她的品行才是!”
“你只是见到她与房遗爱交谈,就觉得她是在和房遗爱幽会?”
“在你心里,长乐就如此不堪吗?”
“你不去问问是什么情况,不听听她的解释,就跑到朕这里来告状,如此莽撞的诋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