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码头上停留了五十多艘蒸汽船,但是要上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皇帝和太子占了一艘船,晋阳公主和长乐公主占了一艘船,也他人也就只能挤一挤了,就连长孙无忌、李绩等朝廷重臣也只是分一个单独的房间罢了,房遗爱自然也不例外。
至于薛仁贵他们虽然也能跟着上船,却只能跟其他亲兵们挤大通铺了。
当房遗爱来到码头上的时候,有东宫的詹事正在安排人上船。
见到房遗爱来了,詹事恭敬的迎了上来。
“房将军,您就在前面那艘船上。”
房遗爱点了点头,带着薛仁贵他们径直上船。
虽然这艘船是给他这样的朝臣坐的,但是因为有不少亲兵随从跟着上船,船上也闹哄哄的。
要说最清净的其实还是晋阳公主和长乐公主所在的船,就只有跟着她们的丫鬟婆子。
听着耳边这闹哄哄的动静,房遗爱禁不住在心里想,若是他和晋阳公主成亲了的话就好了,他就能和晋阳公主在一艘船上了。
在侍卫的指引下,房遗爱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李治没有将他和李绩、程咬金等人安排在一艘船上,所以就能给他安排这艘船上最好的房间。
不过,当房遗爱来到房门前的时候,却听到里面传出了女人的声音。
这是什么情况?
这艘船上怎么还有女人的声音?
有那么一刻,房遗爱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
房遗爱有些迟疑的敲了敲门。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里面是几个娇俏的姑娘。
“呀,将军来了!”
房遗爱笑道:“原来是你们啊,我还纳闷呢,里面怎么还有女人的声音。”
紫英连忙让开了身子,笑道:“公主让我们来帮将军布置一下,原本公主是想亲自来的,但是这艘船上人太多了,公主觉得不方便,只好让我们来帮将军收拾布置。”
房遗爱笑道:“劳烦你们了。”
紫英微微低下了头,笑道:“伺候公主伺候将军是我们的分内之事,哪称得上劳烦?”
“将军看看可有不满的地方?”
这个房间倒是挺宽敞明亮的,床上已经铺好了,全都是崭新的,应该是晋阳公主带着自用的,可比他带着上战场的铺盖要华丽舒适的多。
他的铺盖倒是白带了。
布置如此,床上还挂了水墨色的帐子,窗边铺了地毯,安放了书案,书案上整齐的摆放着文房四宝,还有一摞书。
香炉,茶具更是一应俱全,甚至连浴桶、马桶都帮着准备了。
最妙的是,书案旁的木墙上挂了两幅画,一看就是名家之作。
经过紫英的布置,房间一下子变得十分典雅舒适。
房遗爱禁不住在心里感慨起来,有媳妇的感觉真好。
房遗爱笑着点头,连连赞许道:“姑娘真不愧是公主的左膀右臂,真是兰质蕙心,这小小的房间竟然你这么一布置,倒让我都不舍得离开了。”
紫英听了脸色一红,低下头小声道:“将军谬赞了,公主还说了,若是将军觉得身边没人伺候,可吩咐我们留下。”
说实话,房遗爱听了还真有些心动,虽然有墨竹他们伺候,但是哪有娇俏的小姑娘伺候的温柔细致又赏心悦目?
反正紫英她们将来也是要伺候他的。
但是,房遗爱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这座船上都是男人,你们留下来颇有不便。”
紫英听了心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虽然她早就知道将来要伺候房遗爱,但是毕竟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现在公主突然要让她过来伺候,她心里也有些忐忑,她也没伺候过男人,不知道该怎么伺候,怕伺候的不周全。
房遗爱摆了摆手,笑道:“好了,你们都回去吧。”
晋阳公主和长乐公主也已经登上了蒸汽船,这艘船就是她们来时候坐的船。
在来的时候,船上就已经布置过了,因为知道过不几天就要回去,所以船上一直有人守着。
所以,她们再次登上船的时候也不用重新收拾布置。
此刻,晋阳公主正船上眺望着后边的蒸汽船。
她们姐妹俩的坐船紧随在御船后面,再后面是李绩等人坐的船,房遗爱的船还在后面。
所以,晋阳公主虽然站在船上眺望,却根本就不可能看到房遗爱。
长乐公主有些无奈的笑道:“你就是再踮脚也看不到他!”
晋阳公主娇哼道:“早知道就让他上后面这艘船了,路上还能远远的看两眼。”
长乐公主白了妹妹一眼:“你不是也同意了吗,让他去后面的后面的船上能休息的更好?”
晋阳公主嘟嘴道:“我这现在又有些反悔了,反正他皮厚肉糙的也不在乎,也不知道紫英她们收拾的怎么样了。”
一会儿又说房遗爱皮厚肉糙不在乎,一会儿又担心紫英她们收拾的不好,房遗爱住的不舒适。
看到妹妹这口是心非的样子,长乐公主禁不住掩嘴而笑。
正说着呢,紫英她们回到了船上。
“你们没留下吗?”晋阳公主蹙眉问道。
紫英连忙道:“将军说船上都是男人,我们留下也不方便,就让我们回来了。”
长乐公主笑道:“不留下也好,船上就他身边有侍女伺候也有些打眼,反正就三四天的时间。”
晋阳公主接着问道:“收拾布置的怎么样?”
紫英连忙回道:“都是按照公主的吩咐收拾布置的,将军很满意。”
李世民也带着侍卫来到了码头上,码头上满满当当都是前来送行的幽州宿老们。
皇帝御驾东征覆灭了高句丽,最受震动其实并不是长安,而是幽州。
因为幽州距离辽东更近。
当初罗艺投降了大唐,幽州并没有被唐军攻打,所以幽州的百姓对唐军的战力并没有一个很清晰的认知。
但是现在,他们总算是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十万大军覆灭高句丽,这等战力简直骇人听闻!
李世民在幽州的声望也迅速达到了一个无法形容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