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父皇的话,长乐公主不由莞尔,她觉得父皇完全就是关心则乱。
她一点都不担心晋阳成亲之后会过得不快乐,更不会受委屈。
连高阳大婚之后都没有受委屈,晋阳怎么可能受委屈?
长乐公主笑道:“公主府的营建和布置可都是兕子亲手设计的,父皇又不是没去看过,她住的肯定舒心。”
“她和驸马两情相悦,又是新婚燕尔的时候,不知道会有多甜蜜呢。”
“父皇您也知道,房相素来谦逊温和,房夫人出身名门,素有闺誉,兕子一定会和公婆相处的极好。”
“父皇您就放心吧。”
李世民听了微微摇头道:“房玄龄的品性朕自然是放心的,再说公公与儿媳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但是梁国公夫人的性格可是刚烈的很!”
一听父皇说房夫人刚烈,长乐公主就知道父皇是想起醋坛子的事了,不由咯咯笑了起来。
这算是父皇难得的出糗的事,别人自然不敢笑,但是她却一点都不在意。
李世民无奈道:“笑什么?朕说她刚烈难道说错了?”
长乐公主笑道:“父皇说的自然是对的,不过女儿特意打听过房家,房夫人对大儿媳杜氏挺好的,从没苛待过,更不可能对兕子不好,杜氏端庄贤惠明事理,妯娌之间也会相处的好。”
“我觉得父皇无需担心兕子,反而兕子担心父皇要多一些。”
李世民疑惑的问道:“担心朕什么?”
长乐公主抿嘴笑道:“担心父皇觉得冷清吃不下饭,所以女儿特意来陪父皇用膳,也不知道我这个女儿有没有兕子贴心?”
自从长乐公主进来,大殿里的气氛就没那么冷清了,张阿难心中大喜,凑趣的笑道:“奴婢也觉得长乐公主和晋阳公主最体贴陛下。”
李世民笑道:“你这老货倒是会卖乖,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快让人打水来给长乐净手。”
长乐公主的到来将李世民的感伤情绪冲淡了不少。
晋阳公主和房遗爱用了午膳之后并没有急着回公主府,而是来到了房遗爱以前住的小院休息。
对于房遗爱之前住的院子,晋阳公主充满了好奇。
来到院子,她对这一切都感到很新奇,毕竟她一直都住在宫里。
虽然国公府挺大挺奢华,但是房遗爱住的这个小院跟皇宫还有公主府的寝殿都完全没法比。
院子虽然不大,却很精致,收拾的也很利落,晋阳公主不但没有嫌弃,反而觉得很温馨。
晋阳公主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兴致勃勃的问道:“要不我们今晚在这儿住下吧?”
房遗爱疑惑的问道:“怎么突然想在这儿住下?”
晋阳公主笑道:“因为这是你以前住的院子,想想若我不是公主的话,我嫁过来就应该在这里住啊。”
房遗爱摇头道:“不,就算你不是公主,我们也不会在这儿住。”
晋阳公主好奇的问道:“我们应该住哪个院子?”
房遗爱无奈道:“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有自己的国公府。”
晋阳公主听了不由抚额,对啊,还有一座国公府呢。
晋阳公主嘟嘴道:“我想今晚住在这里,行不行嘛?”
房遗爱倒是也颇为心动,但是随即摇了摇头:“我们还是回公主府吧,这边东西也不齐全,而且这个床有点小,我施展不开。”
晋阳公主的小脸登时红透了,啐道:“坏蛋!”
说完之后,晋阳公主不再搭理房遗爱,好奇的问道:“春兰,郎君平日在家都干什么呀?”
见到公主对如此感兴趣,春兰连忙上前解说起来。
“驸马爷就坐在这里给公主写信呢,累的的时候就躺在这张软榻上……”
晋阳公主在这里徘徊许久最终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马车离开了国公府,房遗爱将晋阳公主搂在怀里,顺手就伸进了衣襟里。
晋阳公主虽然脸红却并没有扭捏的推拒,反倒是对面的紫英看了一眼房遗爱然后羞答答的低下了头。
虽然马车里还有紫英,但是房遗爱却不以为然,我又没让你帮忙推屁股,你有什么好害羞的?
回到了公主府,晋阳公主就要去沐浴更衣。
房遗爱一听顿时动了心思,沐浴当然是两个人一起才更有趣。
“正好我也要沐浴,咱们俩人一起,还能节约用水,多好。”房遗爱笑嘻嘻道。
晋阳公主当然听不懂节约用水的梗,她仔细考量了一下还是抿嘴笑道:“不要,你还是让春兰伺候你洗吧。”
倒不是她害羞不想和房遗爱一起沐浴,而是伺候两个人沐浴有些太为难紫英了,再加个侍女她有不习惯。
说完之后,晋阳公主就袅袅去了。
房遗爱只当她新婚还在害羞,倒也没有勉强,以后可以慢慢调教嘛。
所以,房遗爱就喜滋滋的自己去洗澡了。
百无聊赖的等了许久,晋阳公主才带着一阵香风进入了内室,看着房遗爱正倚在床上看书,她突然觉得很踏实很幸福,原来这就是成家的感觉。
晋阳公主在软榻上坐下,紫英拿了汤壶帮她烘着头发。
晋阳公主突然想起了什么,小声问道:“昨晚的白绸收起来了吗?”
昨夜落红之后,她记得叠起来放在了床边。
紫英点头道:“嗯,奴婢早晨看到就收到床底下的箱子里了。”
房遗爱原本也看不进书去,闻言好奇的翻身一看,这才发现床底下竟然还有两个木箱子。
怎么还藏了两个木箱子在床底下?
如果不是他探下身子看,只怕他一辈子都发现不了。
“藏的什么东西?”
房遗爱直接伸手将两个木箱子拽了出来。
晋阳公主听到动静立即转过身来,有些紧张道:“没什么东西,就是一些不常用的私密物件儿。”
房遗爱已经好奇的打开了一个箱子,里面果然是些私密物件,最上面就是让房遗爱眼熟的白绸。
他随手翻了翻,下面还有肚兜,不过女红看起来不怎样,大概是晋阳公主自己绣的,还有一些小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