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机和尚自然是一心想着奉承安抚高阳公主,笑道:“公主智珠在握,随时都能拿捏长乐公主。”
高阳公主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又坐回辩机怀里,笑道:“没想到长乐竟然也喜欢上了房遗爱,当初我就看不上他,极力跟父皇要求退婚。”
“结果后来晋阳看上了房遗爱,还把他当成了宝,真是不明白房遗爱有什么好?”
房遗爱不好吗?
房遗爱长相硬朗,高大威猛,谈吐不俗,见识卓越,不仅出身名门还立下了那么多功勋。”
见过那么多次房遗爱,辩机和尚也不得不承认房遗爱非常出色,堪称是年轻一代的翘楚。
但是,当着高阳公主的面,他又岂会称赞房遗爱?
辩机和尚连连点头道:“可不是嘛,房遗爱有什么好的?他来听我听讲经,却对经文一窍不通,谈吐粗俗,举止粗鲁,可以说毫无灵气,完全就是一个五大三粗笨手笨脚的莽夫。”
“唯一的优点就是出身名门,不过这在公主面前也不算什么,宰相虽然在朝中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终究是臣子。”
高阳公主高兴道:“就是,晋阳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被房遗爱蛊惑了也就罢了,长乐还总是吹嘘自己喜欢看书,知书达理,结果却看上了一个粗俗的莽夫,简直不可理喻!”
辩机和尚在旁听了也不禁心绪乱飞,可惜长乐公主眼里只有房遗爱,对他视而不见。
倘若是长乐公主看上了他,那就好了。
长乐公主比高阳公主还要尊贵,还要美丽,最重要的是长乐公主已经和离了。
倘若和他相会的是长乐公主,他就不用如此担惊受怕,不用如此的偷偷摸摸。
不仅能一亲公主的芳泽,而且还能堂而皇之的出入公主府,享受公主带来的富贵。
可惜啊,长乐公主虽然也见过他两面,也听过他讲经,却并没有对他另眼相看。
虽然与高阳公主有了私情已经让他心里骄傲不已,但是也难免有些遗憾。
当然了,心里的遗憾他是一点都不敢表露出来。
高阳公主拍了拍辩机和尚的脸蛋,问道:“发什么怔?想什么呢?”
辩机和尚回过神来,笑道:“我想怎样才能将这个把柄最大程度的利用起来。”
高阳公主笑道:“这有什么好想的,无非就是将她与房遗爱的私情抖露的全长安的人都知道,让她彻底的身败名裂!”
说到这里,她心里又禁不住跃跃欲试,她太想将这事抖露出去了。
她很想当着长乐公主的面狠狠的嘲讽一番,问一问长乐公主为什么会看上那么一个粗鲁的莽夫。
随即,高阳公主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脸八卦的问道:“当时,你在静室外等了多久才见到长乐出来?”
辩机和尚回忆了一下,回答道:“有一刻钟多吧。”
“一刻钟多,那倒也不错了。”
高阳公主心里有些泛酸,她选择了长孙冲做驸马,结果长孙冲却不行,完全就是个绣花枕头。
不过,时间长又怎么了,房遗爱长的不咋地,活脱脱一个莽夫,肯定毫无情趣可言,看着就让人恶心,就算本钱大时间长又有什么用?
看着辩机和尚那儒雅俊俏的面容,高阳公主心里顿时又平衡了不少,她觉得还是辩机和尚更好看,更温柔,更有情趣,比长孙冲强了不知道多少,比房遗爱更赏心悦目。
在她看来,长的俊不俊俏最重要。
想到这里,高阳公主禁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长孙冲不行,长乐偏偏还要装成贤惠的样子,苦熬了这么年也终于撑不住了。”
“苦熬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馋男人馋成什么样了,平日里又跟房遗爱见的多,怪不得她就把持不住了。”
“真是可怜呀!”
长孙冲不行的这几个月,她已经深刻的体会到了孤枕难眠的滋味,每当深夜的时候,躺在床上痒的就跟有虫子在爬一样。
才几个月的时间她就已经受不了了,长乐却熬了那么多年,不疯了才怪呢。
听着听着,辩机和尚心里莫名变得火热,双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笑嘻嘻道:“公主,贫僧告诉了你这样一个好消息,公主是不是该犒赏一下贫僧?”
想到长乐公主跟房遗爱有了私情,原本高阳公主心中的那一丝丝内疚、不安也消散了。
有嫡长姐长乐顶在前面,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即便是出了事,把长乐推到前面就是,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高阳公主心里又是惊喜又是放松,自然也更加情动,小手摸着辩机和尚的脸蛋,娇声道:“好,本公主今天就好好犒赏一下你!”
就在高阳公主更加放纵的时候,一艘蒸汽船抵达了十里漕场,这艘船满载的都是茶叶。
不过并不是新鲜的茶叶,而是已经制好的新茶,足足有两千斤。
这一次,长乐公主并没有亲自前往十里漕场,她有房遗爱亲手制的茶,才不稀罕从江南送来的新茶。
只是公主府的管事带着人来十里漕场接的茶,不过满载新茶的车队并没有前往长乐公主府,而是直接来到了晋阳公主府。
晋阳公主颇为惊讶:“啊?都送过来了?”
长乐公主笑道:“我留个百十斤用作待客、赏人就行,别的我也用不到,再说了,这还是妹夫的方子呢,茶园多的是,妹夫的方子才珍贵,说起来我还是沾了你们的光呢。”
“要不,我直接把茶园送你们吧。”
晋阳公主笑道:“那座茶园姐姐只管留着,我过几天也派人南下去买一座茶园。”
一座茶园虽然值不少钱,不过对于房遗爱和晋阳公主来说真不算什么。
长乐公主笑道:“想买那就再买一座茶园。这两千斤茶还要孝敬父皇一些,国公府那边你也得分一些过去,其实也剩不下多少了。”
晋阳公主也没跟姐姐客气,沉吟道:“那就分一千斤送到宫里吧,国公府那边二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