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如同春风满面,好奇的问道:“承受了什么?”
晋阳公主一字一句,语重心长道:“大刑逼供,姐姐,我为了保守秘密真的付出良多。”
长乐公主嗔道:“什么大刑逼供?胡说八道!”
晋阳公主一副很认真的样子,点头道:“真的,我现在腰还疼呢。”
一边说着,晋阳公主还十分熟练的揉着自己的纤腰。
看着晋阳公主熟练的样子不像是假的,不过长乐公主还是不会相信什么大刑逼供之类的话,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会腰疼?”
晋阳公主听了不由抚额,一副败给你了的样子,叹道:“姐姐,你还是不懂啊。”
长乐公主虽然确实不懂,但是她却冰雪聪明,忽然想到了自己坐在房遗爱大腿上时候的惊人发现,猜测大概是与此有关了。
“你丫头,真是什么都敢说了。”长乐公主红着脸娇嗔道。
晋阳公主笑嘻嘻道:“这不是和姐姐嘛,又不是别人,姐姐你到底什么时候跟他说呀?你到底想好没有?你若不好意思跟他说,我去跟他说。再不说,他很可能自己就能猜到,那可就不好玩了。”
长乐公主脸上禁不住露出了笑容,抿嘴笑道:“他已经猜到了。”
晋阳公主讶异道:“已经猜到了?什么时候的事?姐姐怎么知道的?”
她确实很诧异,房遗爱明明在离开公主府的时候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像是已经猜到了。
长乐公主当然不会瞒着妹妹,解释道:“他来过这儿,刚离开,跟你前后脚的功夫。”
晋阳公主听了不由恍然,怪不得房遗爱今天早上没有追问,反而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原来是打定了主意来询问姐姐。
哼,好狡猾的房遗爱!
晋阳公主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着姐姐,揶揄的笑道:“怪不得姐姐一大早要沐浴。”
“咦,不对,时间不对,不可能这么快呀。”
晋阳公主马上就意识到了,算一算房遗爱出门的时间,再算一算房遗爱离开的时间,除去路上消耗的时间,这根本就不是房遗爱的实力。
而且,她也突然回想了起来,姐姐沐浴之后走进来的时候步履毫无异样,这怎么可能?
长乐公主红着脸,娇嗔道:“想什么呢,我们就是见了一面,说了会儿话,他就急匆匆去鸿胪寺了。”
晋阳公主听了心里充满了疑惑,姐姐如此美貌,房遗爱竟然不心动?
其实,在她与房遗爱的事情被妹妹知道后,姐妹俩的关系不但没有疏远,反而更进了一步。
在以前,姐妹俩虽然感情深厚,但是妹妹也不会拿与房遗爱的床笫之事打趣。
长乐公主自然也不会瞒着妹妹,拉着妹妹坐了下来小声的解释了起来。
晋阳公主这才明白,原来还要准备仪式。
长乐公主赶忙解释道:“估计就是布置一下房间什么的,绝不可能是类似于婚礼的仪式。”
晋阳公主也知道不可能,不说别人,父皇那边就通不过,父皇虽然默许了,却也不想闹大,房遗爱也是有分寸之人。
所以晋阳公主听了心里并没有芥蒂,笑道:“这是好事啊,不过姐姐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免得到时候会失望,他一个粗豪的大男人哪会准备这些啊。”
长乐公主听了不由温婉一笑,其实她也没抱什么希望,房遗爱能有这份心意就已经让她心满意足了。
其实不需要什么布置,两人就简单的喝交杯酒,她都会无比的感动。
房遗爱并不知道晋阳公主也随即去了长乐公主府,鸿胪寺的官吏发现他们的主官今天心情格外的好。
心情格外好的不只是房遗爱,还有房遗直。
今天的房遗直正式前去弘文馆赴任,这也是标志着他的入仕,他自然十分开心,对未来也充满了希望。
不过,他的好心情维持到下午快散衙的时候被打破了。
他如厕的时候偶然偷听到了别人的议论,议论的正是房遗爱和长乐公主的私情。
房遗直听了不由大吃一惊,惊骇不已。
父亲之前就对这事忧心忡忡,还让他好好劝劝房遗爱,问题是他怎么劝的了?
更他惊慌的是,房遗爱和长乐公主的事暴露的时机很不好!
高阳公主和辩机和尚偷情的事刚刚爆发,皇帝现在还处于震怒之中,若是再知道了这事,岂不是怒上加怒?
他知道长乐公主十分受宠,或许不会因此受到多大的惩罚,但是房遗爱呢?
毫无疑问,皇帝肯定会更恼火房遗爱!
问题的关键是晋阳公主知道这事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跟房遗爱有了隔阂?会帮房遗爱求情吗?
这一切都是未知的!
房遗直心里恐慌不已,他不知道弘文馆的官员是从哪儿听到的流言,也不知道这个流言已经被多少人知道了,他要做的就是快点告诉父亲。
所以,散衙之后的房遗直来不及跟同僚们寒暄,更不可能接受宴请,而是第一时间往家赶。
同时,他也派人小厮去了鸿胪寺。
其实每次散衙之后,房遗爱都第一时间离开鸿胪寺,甚至没等到散衙他就提前离开了。
但是今天,房遗爱却走的迟了一些。
虽然已经知道晋阳公主不介意,但他一想到要见到晋阳公主还是有些磨蹭,说到底他虽然受到了一些古人的影响,但是心里也还保留有现代人的思维。
刚刚离开鸿胪寺就见到国公府的小厮匆匆赶了过来。
“二公子,大公子请您速速回国公府一趟,而且是请您自己回去,不要带公主一起。”
房遗爱听了有些诧异,他也知道今天是房遗直入仕的第一天,难道还有人为难房遗直?
不可能啊。
“大哥今天在弘文馆发生了什么事吗?若是没什么事,我明天再回国公府。”
房遗爱不愿今天回国公府,尤其还是独自回去,不然显得他在晋阳公主面前心虚一样。
“大公子在弘文馆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不过大公子离开弘文馆的时候显得有些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