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啊,有我们在这,你怕个屌啊!”
自打发现掏出来的两件衣服是寿衣,亮哥的胆气便弱了下来,等发现寿衣里面还有纸人,他更怕了。
他这样,我没忍住,怼了一句。
“哦,能接是吧?”
亮哥哆哆嗦嗦的按下接听,看了我们一眼后,又把免提给按了。
“你带回家的那三个人是什么人?”
“谁给你的权力拆我床垫?”
手机一接通,里面便响起了一个气急败坏的女人声音。
亮哥被喷的一怔,回过神后,眼睛一红,反喷回去,“你他妈管我带谁回家?你是不是在我房间里安监控了,你个臭婊子,用邪术害我不,还监视我,你他妈不得好死!”
手机里,蓉姐的声音一滞,似乎没想到亮哥会反喷。
“大亮,我不和你计较了,你把从床垫里拿出的衣服放回去,我再给你一百万,那辆车也给你了,咱们好聚好散,好不好?”
下一刻,蓉姐的声音再次响起,和刚刚不同的是,蓉姐这次服软了。
亮哥脸上闪过一丝迟疑之色,点了一下免提,又捂住话筒,看向我们问道:“陈师傅,葛师傅,我要是把寿衣放回去,还会影响我吗?”
这话一出,我就知道,亮哥动心了。
这事其实简单,只要亮哥搬出去,就不会有事。
我的意思很简单,只要亮哥把看事的二十万给我们,放不放回去随他自己。
老葛呵了一声,道:“不怕死,你就放回去!”
这话一出,亮哥毫不犹豫的把电话挂了。
我看了老葛一眼,但没什么,他撒谎了。
这次的事,其实和凶宅差不多。
遇到凶宅,你搬出去就好了。
这次借寿也是如此,只要搬出这间房子,就不会被借寿了,甚至只要不睡这张床就没事。
老葛应该比我还清楚,可他撒谎了。
“葛师傅,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亮哥问道。
老葛指了指寿衣和那个纸人,吐出两个字:“烧了!”
“烧了就行吗?”亮哥问道。
“烧过之后,我再给你调理一下!”我接着道。
“好,我这就去烧!”
亮哥一点犹豫都没有,捡起寿衣便往外走。
很快,这一套寿衣和那张纸人被亮哥放在一个铁盆里点燃。
寿衣烧起来前,蓉姐的电话不断打进来,可当寿衣烧起来后,蓉姐一个电话都没打。
等寿衣和纸人烧成灰后,我拿出两张平安符,一张以服法,化入水中,让亮哥喝下,另外一张,让亮哥戴在身上。
“轻松多了!”
一杯符水喝下,亮哥眼睛一亮。
“别顾着轻松,把账结了!”老葛张开一点眼睛,淡淡的道。
“结,这就结!”
亮哥嘴上答应的很痛快,脸上却是一副肉疼的表情,两个月陪睡的钱,就这么没了。
收拾好行李后,亮哥把钱转了过来,和我们一起离开。
别墅他不敢住了,蓉姐的车,他也不敢开了,陪蓉姐两个月得到的二十万还给了我们,这两个月,他陪了个寂寞。
不止如此,还被借去了寿,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陈师傅,葛师傅,这次的事,我能做成视频,发出来吗?”
临分别前,亮哥来了这么一句。
“可以,但别提我们的名字!”
二叔道,“还有,如果有人通过视频联系你,让你联系我们,少于二十万的活,就不要和我们了!”
“我知道了,陈师傅!”亮哥忙应下。
分别后,老葛捅了我一下,道:“大侄子,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撒谎?”
“是!”
我点点头,撒谎的事,老葛不,我也要问。
“你啊,不适合混江湖!”
二叔插了一嘴,看我的眼神,很是失望。
我看看二叔,又看看老葛,有点懵逼。
“我就喜欢大侄子这一点,憨厚!”
老葛一句话给我解了围。
“还憨厚,憨逼吧!”二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葛叔,咋回事啊?”
我没敢问二叔,这个时候触他的眉头,肯定又是一顿喷。
“咋回事?”
老葛哼了一声,道:“你那点心思我懂,你觉得不管亮子咋选择,二十万都能到手,可事不能这么看!”
老葛到这一顿,道:“大侄子,我问你,亮子要是拿了一百万,你猜那个富婆是恨亮子,还是恨我们?”
这话让我心里一震,老葛的话没错。
亮子就是一盘菜,蓉姐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她恨的肯定是破了她法的人。
“明白了吧?”
老葛呵呵一笑,道:“那个富婆,既然会借寿这种术法,谁知道她还会不会别的?她万一要报复我们怎么办?”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能用出借寿这种术法的,必然是寿数将尽的!”
“这种术法,一旦被破,反噬必然凶猛,这次的反噬,那个富婆不死也得大残!”
“你葛叔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她受到反噬,就是要让她没有能力报复咱们!”
到这,老葛再次一顿,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大侄子,这就叫人不狠立不稳,人在江湖,有的时候,就是要把事做绝!”
“你不把事情做绝,有的是人会把事情做绝!”
“你啊,就像你二叔的那样,还欠练!”
老葛摇摇头,往后一靠,不再多,开始闭目眼神。
两后,亮哥传来一个消息,蓉姐出事了,还发了一张照片过来。
照片中,蓉姐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但那张脸,我怎么看也不像蓉姐,原因很简单,那张脸是一个七十岁老太太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