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
看着下方那两个穿着大红色喜服的人,我眯了眯眼,不太确定那是在干啥,但肯定不是正常的婚礼,正常人哪有大半夜跑到新娘潭来结婚的。
新娘潭这地方,用钟素心这类风水师的话来讲,属于三阴汇聚之地,这类地方本来就阴,再加上死的人多,又由阴变邪。
“马爵士!
不同于我的好奇,姬老三则是震惊。
“马爵士?”
他这一震惊,我来了兴趣,他认识那个新郎。
“马爵士是马家的当家人,获得过英女皇的爵士封号,现在好像九十多岁了!”
没等姬老三回答,钟素心声解释道。
“爵士,九十多!”
这个解释,让我眯了眯眼,这么大岁数跑这里干嘛来了?
活人和活人结婚,不叫冥婚,如果是冥婚,必然要有死人,那个新娘子头上盖着红盖头,看不清情况,分辨不出,是死是活。
但这个马爵士,可以确定,他是活的,这一点,从他颤巍巍的身体,便能看出来。
而诡异的地方,还不止如此。
作为新郎的马爵士和新娘两人周围,摆了一圈的红色蜡烛,而这些红色蜡烛组成的形状,正是北斗七星的形状。
北斗主死,南斗主生,下面那个穿着黑色道袍的男人,布了这么一个北斗阵,他想干什么?
“姬三爷,你这些保镖,哪个枪法最好?”
我正琢磨下面是在干啥,二叔突然开口。
“枪法?”
姬三爷一愣,反应过来后,马上点了两个保镖,道:“他俩都不错!”
“给我瞄准下面穿黑色道袍的那个人,开枪射他!”二叔道。
“直接开枪?”
姬三爷又是一愣。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你要是不开枪,我们下去斗法的话,我没把握,不能保证你的安全,也不能保证,把你家六的魂招出来!”二叔淡淡的道。
“好!”
姬三爷的面色一凝,眼睛缩了缩,点零头,招手把之前点过的两个保镖叫过来,轻声嘱咐了几句。
等他嘱咐完,二叔轻声道:“一会拔枪射击时,别瞄准,掏枪就射,记住,千万别瞄准,知道吗?”
二叔连续嘱咐两遍,还不放心的盯着这两个保镖的眼睛,确认这两人全都听懂后,才又道:“我数1、2、3,你俩一起开枪!”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同时看向姬老三,姬老三见状点点头。
见姬老三点头,这俩保镖也点零头。
“1、2、3!”
二叔伸出三根手指,数一个数,收回一根手指,数到3时,两个保镖同时掏枪,射向那个站在新娘潭的石碑前,穿着黑色道袍的男人。
下一刻,一连串的砰砰砰响起。
听着枪声,我皱了皱眉,没想到斗法能斗成这样。
有句话怎么来的,你以为的商战,智谋百出,高端大气上档次,被称为没有硝烟的战争;真实的商战,武力抢夺公章、营业执照,恶意举报对方,甚至造黄谣抹黑。
而我认为的斗法,是立法坛,念法咒,脚踩罡步手舞桃木剑,可实际上呢,两个保镖砰砰砰在不到五秒钟的时间内开了十多枪。
这个斗法,和我想象中的斗法,南辕北辙。
我本来以为,这次要拼命呢,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新娘潭边,枪响的那一刻,黑色道袍男饶胸口和肩膀各爆出一朵血花,可下一刻,他左右两侧的肩膀各钻出了一个鬼,这两个鬼,抬着他的身体,横移了一步,躲过了后面的几颗子弹。
这十多枪,他只中了最开始的两枪,但已经够了。
“草!”
我爆了一句粗口,这货竟然能让鬼抬着他的身体跑,以至于躲过了大部分的子弹。
我见多了养鬼的,能把鬼养到这种程度,还是第一次见,怪不得二叔用阴眨
“追!”
看到鬼抬着那个人跑,二叔的眼睛一眯,二话不,蹿了出去。
二叔往外冲,我也冲。
姬老三没动,只是对身侧的保镖努努嘴,道:“一队下去,二队留下!”
他发话后,保镖和那几个玄门中人分为两队,一队随着二叔冲,一队留在原地,保护姬老三。
我们所处的位置,距离下面的新娘潭不到二十米,再加上地势较高,没用上五秒,我们已经冲到新娘潭边上。
到了这里后,冲下来的保镖在钟素心的带领下,将那个所谓的马爵士和他的新娘围在中间,但没有其他的举动,保护的意味居多。
那个马爵士很有意思,他阴着脸,看着冲下来的保镖,眼里没有多少畏惧,更多的是恨。
之前枪响的那一刻,马爵士很鸡贼,他没有跑,而是弯腰低头,躲在了新娘身后。
至于新娘,她动都没动,稳稳的站在原地。
简单扫了这两位一眼后,我跟着二叔,追了上去。
中了两枪的那位,这会处于重伤状态,全靠两个鬼抬着跑。
“去!”
追了两步后,二叔在胸口一点,猫鬼自他胸口钻出,嗖的一下,蹿了出去。
相比于我们,猫鬼的速度要快上很多。
几下蹿动间,便追到了那位身后,在地上借力一蹿后,猫鬼的嘴,陡然张开,一口咬住道袍男人左边肩膀处的鬼。
撕咬住鬼,猫鬼借力一甩,将鬼从道袍男饶肩膀拖离。
少了一只鬼的拖拽,道袍男人原本腾空的双脚顿时拖在地上,发出一阵沙沙声,速度也是一降。
我们的距离再次拉近,我趁机抽出一张五雷符,飚射而出。
电光闪烁间,道袍男人右边肩膀处的鬼被击飞,道袍男人面朝下,摔在地上。
二叔没有贸然上前,而是手腕一抖,一根银针飞出,刺向道袍男饶耳根。
道袍男人背后好似长了眼睛,一翻身,躲过了这根银针,正面面对我们。
看着又抽出一根银针的二叔,道袍男人喘着粗气道:“陈老九,你放我一马,日后必有厚报!”
这话让我一怔,他认识二叔。
“厚报?”
二叔冷笑一声,道:“三恶道饶话,我能信吗?”
完,一根银针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