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7日,周五,745名新警全部准时到达分配的部门和捕房,他们的第一份正式工作就是要组织针对《警察条令》的补考——这是李君豪对他们初次入职的一次考验。
在上次的巡捕房的全员考核中,有近三分之一的巡捕没有及格,其中一半多的人成绩接近及格,经过这段时间的复习,补考及格应该没问题;有九十多人完全是故意抵触考核,现在还在意大利军营服劳役呢;最后的六百多人成绩很差,初考只有二三十分,这次补考要是再不能通过的话,将会被直接淘汰。
随后的周末两,新警们在各部门、各捕房组织进行了《警察条令》的补考,结果还是比较理想的,参加补考的近1300多名巡捕中,只有一百多人再次不及格、被淘汰,绝大部分人都顺利通过了!
接下来,对原有巡捕的全员轮训开始了,首批就是1400人!之所以采用这样的数量比例,是因为时间实在是太紧了,李君豪希望在六周内把所有巡捕分三批轮训一遍!好在,因为有745名强力新警的加入,工作并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与此同时,万国商团的扩编也在进行中,初步目标是将商团人数由现在的1500人扩充一倍,许多之前在新警招募中落选的侨民和老兵都被他们收进了队伍。在这个过程中,李君豪派出了几名培训中心的教官去帮了忙,让万国商团的指挥官们感激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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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0日,周一,李君豪在警务处里忙碌了一整,因为有了充足的人手,他开始着手整顿各部门和各捕房,这时的他真的是放开了手脚!
那些占着位置、不太听话的老资格巡捕都被他一股脑的扔进了警政训练中心,好好训练、提高认识的,可以在轮训后回来重新上岗;仍不服气、不服管的,就去当脚巡好了,甚至以后在更多的新警入职后,他们连普通警察的身份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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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上回家后,有段时间未见的文强忽然又登门了,看到他的神情极为严肃,李君豪就知道出事了,吩咐其他人先吃饭,就领着他上了楼。
在三楼书房里,文强连雪茄都不抽了,直接就道:“君豪兄,出大事了!”
这时的李君豪反而冷静了下来,算算日期,他已经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边泡上一壶新茶,一边道:“是不是王木出事了?”
嗯?文强惊了!“你怎么知道?”
李君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他不是调到津门去了嘛,是不是偷着跑回来,被76号给抓住了?”
“君豪兄,你真……真神了!”文强已经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的惊讶了。
“王木不傻,就算是回来,也会选择在租界里落脚……”李君豪分析道,“在公共租界里应该是没有问题的,看来他是在法租界那边出事的……”
文强服气了,如实道:“君豪兄,你的不错,王木是在法租界被捕的,而且当就被移交给了76号,到现在已经五了……”
闻言,李君豪看了他一眼,才笑道:“念武兄,我这才明白了,你这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找到我头上来的!不过,76号那里正恨我呢,我也没办法啊!”
文强也知道这是实情,只能叹气道:“不瞒你,事情刚发生,我就接到了戴老板的电报,要我一定要全力营救他,可人已经送到76号了,我这边再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啊!这不,我是实在没辙了,才来君豪兄这里碰碰运气……”
听到其实话了,李君豪倒是不介意指点一下他,道:“念武兄,我问你一个问题,希望听到确实的答案——王木这次回沪海到底来干什么?是不是和赵理君有关?”
文强有些尴尬,只能道:“虽然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但他这次回来,我们私下分析过,他确实应该是想要报复赵理君……”
“好,第二个问题……”李君豪道,“王木是怎么被捕的?不要告诉我是偶然——像他这样的老特工,经验绝对够,谁出卖了他?”
“这个……”文强有些懵,这几来,他一直在想着如何营救王木,却真的忽略了这个问题。
“给你个方向……”李君豪道,“王木在沪海区的老部下,还有一定实权地位的,人选应该不是太多,你们注意一下吧!另外,如何保护其他人,这点你们军统应该会做吧?”
咦?文强毛了,立即想到,是啊!这个问题很严重啊,局里和自己竟然没有想到!王木这样的老特工,怎么会轻易被敌人找到踪迹,有内奸的可能性极大啊!这样一想,那整个沪海区的中高层都自在危险之中啊!越想越害怕,虽然书房里有空调在运转,但他的衬衣却是立即就被冷汗打湿了。
“喝杯茶,冷静下,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情况。”李君豪却道,还把一杯新泡的茶放到了他的面前,“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就看你们如何应对了。”
文强扶着茶杯,点头致谢,忽然想到,对方话如此轻松,应该是有办法的——自从认识李君豪以来,他越来越钦佩这位年龄比自己不少的老弟,此时猜到了对方应该有应对的办法,立即就感觉到心安了下来。
浅尝了一口新茶后,文强冷静下来,道:“君豪兄,我现在是真的没办法了,你给我拿个主意吧!哦,对了,此事解决后,我们军统一定给君豪兄以厚报!”
李君豪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道:“念武兄,你们那位戴老板可不是省油的灯,我可没指望他的回报……不过,这个忙我还是会帮的,不是为他和军统,而是为了你,因为你才是我的朋友!”
文强被这话感动了,不过却没法接这个话,不是害怕这话泄露出去,而是他本身就在军统序列里,这个法让他不好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