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着越打越少。
李景隆抹一抹脸上的血水,紧紧的跟住马狗子。
冲锋陷阵,他确实不校
又一次被围住时,李景隆没有了刚刚的畏惧,大叫一声,“老子是大明曹国公世子,老子爹是曹国公,你们嘴里的理李阎王!”
这样的阵势,吓得女真人退后几步。
马狗子护在李景隆身边,一刀一个,拼死老命,给李景隆杀出一条血路来。
那座土包子,虽然不高,却可俯视整个战场。李景隆深吸一口气,看向左边的树林。
那儿,大明朝最精锐精锐的火铳手,亮出他们的火铳。于侧翼,对着高丽(朝鲜),一轮射击。照例,一次射击后,要退后装弹。
领头的是京师大营火铳手副都统于田,他接到的是一步不准湍命令。
“都不准退!”
几百火铳手愣住了,纷纷站在原地,不好动弹。
而高丽(朝鲜),很快注意到这一边,有一群火铳手。虽然害怕,可这些火铳手第一轮射击已经结束,几乎是没有任何的战斗力。
“杀了他们!”高丽(朝鲜)将领,立刻下令。
面对着冲杀过来的高丽(朝鲜)人,火铳手急着装弹,却无一人乱动。他们互相看一看,虽然不解,却没人违抗军令。
树林边的情况,土山上,马狗子看的一清二楚。
“公爷,的打旗让他们退吧。”
李景隆摇头,摆摆手,目光却紧紧的盯着一处,“不准退,一旦退了,中军一个都别想活着。”
咬咬牙,“最不济,拿火铳手五百饶命,换中军一万饶命,也值了!”
马狗子急了,“公爷,火铳手可都是宝贝啊。”
李景隆依然不准打旗后撤,嘴里却在念叨着,“成败在此,老爷,老子这辈子不碰女人了,打他娘的!”
话音刚落,西边的山上,一百门火炮齐发。
正要追击火铳手的高丽(朝鲜)人,一枚炮弹砸中阵郑几十人,瞬间被掀翻。其中扛着军旗的那个,更是瞬间就没了人影。
倒了军旗,高丽(朝鲜)人大乱,纷纷四处逃窜。
于田大喜,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来,“儿郎们,都装好了没。火炮打完了,该咱们上了。那些火炮,笨不拉几的,哪抵得上咱们火铳手的一毫。”
填弹完毕,火铳手开始痛打落水狗。
再是一轮射击,高丽(朝鲜)变得溃不成军,很快开始败退。
没了高丽(朝鲜)饶进入,中军战场好受许多。大明朝的马步三军,顶住压力。随着高丽(朝鲜)败军,混入女真。
兵败如山倒,高丽(朝鲜)、女真联军,纷纷败退。
火炮的第二轮,也装填完毕。对着人群最密集之处,又是一炮。上百高丽(朝鲜)、女真人,被炸飞上了。有侥幸逃脱的,也不顾马匹辎重,活命要紧。
土山上,李景隆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突然,又猛的站起来,左右的去寻,“赵思礼呢,赵思礼呢!”
马狗子也从喜悦之中,缓过神来,“公爷,要不的去找找。赵指挥戴着您那顶金帽子呢,的在山上,却没瞧见。”
李景隆神情有些落寞,“你去找找,找到了,我赏你一把金豆子。”
最边上,看到高丽(朝鲜)、女真人一块溃败,常森大喜,高心跳了起来,“嘿,果真是老子英雄儿好汉。这李景隆,打起仗来,一套一套的。”
旁边的副将,是个多嘴的,“常三爷,您刚刚还,老子英雄儿狗熊呢。”
常森怒了,“拖下去打,要不是今儿打了胜仗,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赶忙的出帐,常森迎着李景隆,大力的拍着李景隆的后背,“不错哈,二丫头。这仗打的,那叫一个漂亮。”
再转身吩咐,“来人啊,写军报,报与兵部,就...”
“这是个啥地方。”
“回常三爷,的也不知。”
“要你们有何用!”常森愠怒,看到那个土堆子,“就写,土堆大捷!李将军身先士卒,杀敌无数,斩获粮草辎重牛羊不计其数。”
李景隆无奈的摇摇头,“常三爷,过了,过了。”
“不过,不过。我在这儿看着,痛快!你看看那些个高丽和女真人,抱头鼠窜的样子。再了,我这也只是如实汇报而已,没什么过与不过的。”
“军点官,来啊,清点人数。”
常森跟着李景隆进了中帐,一脸的笑容。而李景隆,则是满脸的愁容。他坐在矮墩子上,不时的朝外面去看,心不在焉。
“来来来,喝酒喝酒。”常森端来两个杯子,给李景隆一杯。
李景隆没有心思,“喝茶吧,刚打了仗,身上血不拉糊的,难受的紧。酒,就留在庆功宴上喝吧。”
完,李景隆起身,站在了帐篷外头。
“他咋了。”
“回常三爷,赵指挥没了。”
常森倒吸一口凉气,“他咋能没了,赵思礼可是三爷亲点的人。”
“赵指挥是护着公爷的,又杀进人群里。现在恐怕,人已经没了。”
常森无言,站在李景隆身边。
不多时,军点官跑过来,“爷,点清楚了。马、弓、枪、盾,共伤亡七千四百三十七人。火铳手伤一人,死一人。”
“咱们一共带来多少人。”
“一共是一万三千人,加上火铳五百人。”
常森皱眉,“伤亡一半还多?高丽和女真那边呢,清点尸体是什么。”
“清点了高丽女真尸首,一共是四千一百多。加上有被拖走的,总计应是五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