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朝廷也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腿脚长在别人身上,自然也就管不着别人走到哪里去。
再加上河南人口数量,一直都是为全国之最。
要想在这么大一块地方,在那么多的人口之中,实现粮食的再分配,本就不是一件易事。
“朝廷也有朝廷的难处...”老汉突然的面露担忧之色,“这些年,听北边的鞑子一直都是不咋安分。对鞑子,俺们百姓觉得就是,可劲儿打。”
“可若是真的打起仗来,又处处的要用钱用粮。就好比啊,前些日子。杀的鞑子闯进灵州,杀了不少百姓。”
“到头来,朝廷既要安抚百姓,又打退鞑子。可以喔,咱们大明朝。自打中山王和开平王去了,鞑子更是来的厉害。你就,这方方面面的,哪儿不要花钱...”
正话的时候,老妇端着盘子过来,似是有些不悦,摔在桌面上。
“快吃了,吃饭都堵不上那张嘴。那朝廷怎么怎么样,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三道四喔。即便要,你也声着些,别再让什么锦衣卫给听去了。”
菜齐了,一道荤腥,其余的全都是素菜。
妇人端着另外一个碗,蹲在墙角,可劲儿的往自己嘴里刨饭吃。口渴了,就顺手拿起水缸里的舀子,舀上水,自己先喝一口。
家里有客人时,还是贵客,她是上不得桌子的,只能是蹲在墙角,一言不发。
朱元璋推开碗筷,砸吧砸吧嘴,“老哥哥,咱这是吃好了。你先慢些吃,咱还有些买卖上的事要做,就不便继续叨扰了。”
饭菜十分简单,大米里还掺了不少的黄米。
虽然如此,可朱元璋还是吃的满意。已经不记得是有多久了,自己上一次吃这种。
“李景隆。”朱元璋叫了一声。
李景隆笑着走上去,耳朵贴在朱元璋嘴边,“皇爷,您,臣都听着呢。”
朱元璋沉吟片刻,再抬头摇摇欲坠的栅栏,心底只得是深深的叹气,“你预备些散碎银子,再挑上几头牛,一并给送过去。”
院子不大,再回来时,老汉正抓着抹布,婷婷收拾着刚刚吃饭时留下来的东西。
“老爷子。”李景隆背靠栅栏,轻声叫了一句,然后从袖子里摸出两个金蟾蜍。
“这个,可是我家皇...我家那位爷,亲口吩咐,一定要交到你的身上。切莫推辞,这是我家爷的一番心意,还请笑纳。”
瞧见金子,老婆子放下碗筷,赶紧跑过去。
老汉直摇头,“这可不成,做个顺手的事,哪还有收钱的道理。那先前,有到家里头帮忙的,主家都得把东西给预备齐了呢。。”
李景隆不容多,将金蟾蜍放在桌子上,又给加了几两的银子。
光是这些,就已经让老婆子彻底直了眼睛。她跑着过去,将金蟾蜍和那些个散碎的银子,一把的收进怀里。
一改之前那样的态度,“和你家爷,往后再有要吃饭的,就到我这儿来。”
李景隆笑着点头附和,转身几步追了上去,“皇爷,吴王。这事儿,已经是告诉给他了,银子爷给留了。凡是您吩咐过的,臣都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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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殿内,都是烟雾萦绕。赵思礼屏住气,慌慌张张的跑进去,“臣参见皇爷,皇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思礼半边屁股坐椅子上,声的回答,“臣方年跟着开平王,就是干着这事。当年,开平王被围时,也是臣给救出来的。”
朱元璋笑了,把折子转回来,开口道,“有儿子不。”
在儿孙之中,太子妃并上几位王妃,都是年幼时进宫,在马皇后身边学宫里的规矩。
对儿媳们,马皇后始终言传身教。
似是又想到一人,朱元璋笑道,“对了,去吴王那儿,领一个叫方孝孺的,让他与你同去。”
“高丽侯,您留步。”大狗追了出来,手中提着红棕色食海
在永安宫边上,朱元璋将原先的重华宫改成了吴王府。
“总之一句话,谨言慎校有啥事,孤去与你们情。可伤及朝廷根本的,那你们自个儿去找皇爷爷请罪去。”
想想,皇爷爷是如何与你的。”
赵思礼紧紧皱眉,“若生变,密折送京。高丽所部,凭臣调用。”
谢氏顺着话,接着去,“要不呢,反正呀,我就带了凤阳府今年新出的麦子,给皇后带点。”
两人话,声音不大,却很显眼。
花花绿绿,站在坤宁宫门口。玉儿将门推
入夜时,才来的懿旨,宣明儿一早,进宫话。如此不寻常,牛氏自然是要多问几句的。
围着菜园子坐下,马皇后蹲在菜园子里,亲手摘着菜。赵氏见了,领着赵宁儿,站到菜园子边上,“娘娘,让臣妾来帮您吧。
这两块菜园子,让我没事时,多种种菜。当时不乐意,现在倒是成习惯了。”
“这男人们在外头打仗,咱们女流,不得帮着把家里都给料理好。”
“这是宫里头的规矩,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坏了规矩,记住了吗。”
越看,马皇后越是喜欢,“玉儿,给收下。这鞋子,留着我翻了年再穿。”
几边坐定,马皇后脸上淡淡的笑着,“还有没来的,咱们不急,先上几句。”
“虽,后宫干不得政。但自家的事情,我还是能上几句话的。定下的事儿,变不了。”
李景隆咂嘴,抬手砸下去,“什么高丽侯,今儿皇爷就封了一个高丽侯!”
管家一拍大腿,“嗐,赵思礼呀。”
一只手扶住桅杆。另一个手摸着船弦。蓝玉跳到李景隆船上,左右去看,“咋,这儿就你一人。”
空气中,浓重的脂粉香气,让蓝玉紧紧皱眉。
他知道,这是怕着他站错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