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的伙计很快被喊了过来,才得知雅间早就已经被人占满。
杨盼儿眼珠一转,笑道:“师兄,我们不是在前面的酒楼预定了两间上房,反正现在天色也已经不早,不如我们就索性点些酒食,到房间内说话如何。”
这个主意立刻得到几人的赞同,出了茶楼,来到一个名叫醇雅居的地方。
杨盼儿带着几人来到自己的房间,果然是一间不错的上房,正房外还有一间耳室,靠外摆在一张四方桌子,挨墙的位置,还有供下人休息的软榻。
店小二很快就上来伺候,楚红楼也准备要一间上房,小二立刻笑道:“可真是巧了,刚有客人退房,否则这几日还真是没房间。”
不等杨盼儿发话,楚红楼立刻掏出一张银票,对小二说道:“这里的一切费用都由我来支付,包括他们二位的费用,也都算到我账上。”
小二立刻躬身答应。
“行吧!下去吧!把你们这最好的酒菜,都给我端上来。”
见惯了这些江湖豪客的大手笔,小二也没有太多惊讶,连忙点头哈腰的应声而去。
四人坐下之后,杨盼儿略带失望的问道:“澹台公子,你们兄妹只要一间上房就够了么?”
楚红楼这才想起,刚刚介绍之时,把小莲说成了自己的妹妹,没想到这女人倒是记在了心里。
当下故意笑道:“舍妹初入江湖,许多事情都不懂,我看这上房除了内屋,外面还有耳室,到时候我就睡在这耳室内,也方便相互照应。”
这个解释虽有些牵强,但对于江湖人士来说,还是说得过去。
这时孙海突然道:“刚才对战之时,我被那马凌风一掌击退,毫无招架之力,但退至桌边的时候,突然感觉从桌沿传来一股浑厚内力,才助我击退强敌。”
他目光看向了楚红楼,显然经过一段时间的回味,已经发现了端倪。
杨盼儿同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也正想问问是怎么回事,毕竟他们师兄妹二人,彼此知根知底,对于孙海的实力,她还是非常了解的。
若说只是对付那几名亲卫,自然是不在话下,但碰上马凌风这种舵主级高手,他的武功显然就不够看。
楚红楼当然也已经看出来,孙海是在怀疑自己,毕竟当时桌边就坐着他们三个人,杨盼儿自是不用说,肯定不可能是帮他之人,剩下就只有楚红楼二人,故给他传功之人,自然就呼之欲出。
既然被识破,那就没必要再装,“我只是看不惯那姓马的嚣张而已,当然,能够助孙兄退敌,也是我心之所愿。”
这话一出,无疑是已经承认,刚才传功给孙海的人就是他。
孙海闻言,立刻长身而起,深深鞠了一躬,“多谢澹台兄相助,不然我今日必定要吃个大亏,澹台兄不愧是四大世家的子弟,年纪与我二人差不多,武功却已高到了这个地步,看来孙某真是井底之蛙,不识天下英豪。”
楚红楼笑道:“孙兄不必自谦,以你的武功,在年轻一代中,已算是佼佼者,在下也不过靠家族之便利,才有今日成就,实在惭愧。”
此时杨盼儿看向楚红楼的眼神,也是越看越爱,总是以一种含情脉脉的目光,时不时飞来一个媚眼。
外面脚步声响起,刚才的小二带了两个人,端上来一桌的美酒佳肴,笑呵呵的道:“客官请慢用,如还有什么吩咐,随时传唤小的就好。”
楚红楼和小莲在路上吃了两天的干粮,也委实有些嘴馋,当下也顾不得再说话,开始大快朵颐。
酒足饭饱之后,小莲似乎不想再看杨盼儿这勾人的模样,起身说道:“公……大哥,我先去房间休息啦!”她差点就喊出了“公子”二字,幸好还算机敏,总算是及时改口。
楚红楼知她心思,点头笑道:“那你先去休息,不用担心,我稍后就过来。”这话看着是在安慰她,实则是二人早有的默契,小莲乖巧的答应一声就离开了。
见小莲已经走了,杨盼儿越发大胆起来,直接做到了楚红楼旁边,殷勤劝酒,时不时还会用自己丰腴的娇躯蹭上几下,弄得楚红楼也颇感上火。
让楚红楼意外的是那孙海的态度,先前在茶楼之时,他与杨盼儿看着好似情侣,但此时杨盼儿这样的举动,他却熟视无睹,实在让人不解。
对于任何一个正常男人来说,自己的女人当面勾引别的男人,这绝对是无法容忍的,这孙海涂脂抹粉,看着虽有些娘娘腔,但从他在茶楼内的表现来看,绝不是一个可以任人揉捏的废物。
难道他有某种特殊的癖好?
还是天魔教本来就有这种风气,恣意放荡本就是常态?
楚红楼很是疑惑,不过孙海自己不在意,他当然也不可能主动提出这种问题,只是在暗中留心于他。
许久过去,发现他真的没有半点异常,反倒是配合起杨盼儿,不停劝酒,一副不醉不归的姿态。
三人又喝了小半个时辰,皆有几分醉意,孙海突然起身,借故说要回房间解手,去了却没有再回来。
房间之内,就只剩下楚红楼和杨盼儿二人。
烛光昏暗,照得人影影绰绰,杨盼儿喝得脸蛋红彤彤的,在灯光下显得益发娇艳无比。
也不知什么时候,这姑娘罗裙的领口已经解开,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雪肤,沟壑隆起,深不可测。
她的容貌和身段,与小莲这种绝代佳人比起来,或许相差甚远,但她身上的那股媚劲,却是小姑娘无法拥有的。
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对男人的诱惑力往往是致命的,无法阻挡。
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傻子也明白,她究竟想做什么,楚红楼有时候虽然喜欢装成傻子,但总挡不住盛情难却。
含含糊糊的喘息声中,楚红楼轻笑道:“杨姑娘,明日还要去神鹫峰参加传承大典,就不要太胡闹吧!”
回应他的是一声不依的娇吟,接着是一条藕白的玉臂,压下他抬起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