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域。
其实就是类似于红衣卫的诏狱。
相传暗域总共分为五层,每一层的防卫,都要比上一层严密数倍。
但至今为止,还从未听说过有人能从暗域的第一层偷逃,可想而知,第五层的防卫,究竟到了一个何等严密的程度。
如果被玉香花关在第五层的真的是断天涯,那事情就的确有些棘手。
对于那号称连苍蝇都飞不进去的第五层,楚红楼实在想不出太好的办法。
他突然有些怀念柳司空,要是这位盗圣在此,说不定有比变成苍蝇更好的办法。
到目前为止,还从来没有盗圣进不去的地方。
可惜天下的盗圣就这么一位,楚红楼也没办法让他立刻飞过来。
蝶舞圣姬是八大魔音圣姬中,唯一不使用乐器,而是以舞入选的。
楚红楼不由有些好奇,魔音门修炼的是音波功,若是不以乐器辅助,仅凭舞蹈,她要如何发挥出自己的音波功。
这种可以求解的好奇,楚红楼通常都不会让它保持太久,既然不知道,那就直接去看一看。
蝶舞就住在玉宇琼楼。
玉宇琼楼不是形容赤空城的某个建筑。
它自己就是一座楼,楼的名字就叫玉宇琼楼。
在赤空城,几乎没人不知道玉宇琼楼。
来过玉宇琼楼的人,几乎没人不知道蝶舞姑娘。
不管是名流权贵,还是游侠浪子,只要兜里有几锭银子,就没人不想见识一下蝶舞姑娘的绝世之舞。
蝶舞是八位魔音圣姬中年纪最小的,腰也是最细最灵活。
楚红楼本不想以门主的身份出现,但他刚踏入玉宇琼楼的时候,就立刻有人恭敬的把他迎了进去。
很显然,有人对他的行踪很关切。
好在十多年前,楚红楼就已经适应了这种被关切的感觉。
从他以绝世天资横空出世的那一刻起,他的一举一动,总是能吸引无数人的目光。
蝶舞的小院当然是玉宇琼楼最好的院子,她是近几十年来,第一个以花魁的身份直接晋升为八大圣姬的魔音门弟子。
楚红楼刚走进小院,就看到光彩照人的蝶舞,扭着纤细的腰肢,款款莲步,朝自己走来。
她确实是一个很迷人的姑娘,身上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惊人的热力。
“门主大驾光临,蝶舞有礼啦!”
蝶舞微微欠身,声音清脆,像一只百灵鸟。
随着她身体的移动,耳坠上的的小铃铛也开始轻轻晃动,发出悦耳的声响。
她整个人都是活泼的,不管是她充满活力的娇躯,还是浑身上下的装饰。
楚红楼面带微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蝶舞心中开始冷笑,她已经见过太多这样的目光。
像饿狼一般,恨不得直接看透她的衣裙。
楚红楼的目光当然要和煦很多,不过在蝶舞看来,故作矜持和原形毕露,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二人来到蝶舞的闺房,房间内充斥着好闻的熏香味道,布置的非常精致,古色古香,有一种低调的奢华。
房间的中央还留有一大片空地,上面垫着一层厚厚的绒毯,想来是她给入幕之宾表演的地方。
一桌上好的酒席很快就布置好,丫鬟婆子们也都很识趣,很快就退了出去。
温暖的闺房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蝶舞真正的心思,当然不会被别人看到,想要成为花魁,也不能仅靠美貌。
她脸上满是娇羞,轻声道:“门主,你……你为什么一直这样看着我?”
听到这话,楚红楼仿佛才回过神,有些尴尬的笑道:“你好看!”
蝶舞更开心了,脸上的红晕也越发诱人。
有时候最简单直接的话语,往往比华丽的辞藻更入人心。
楚红楼的直率,让蝶舞突然觉得,这个新门主确实有些与众不同。
其实对于她而言,谁做魔音门的门主,都是一样的,因为她见过的门主,就只有楚红楼。
她是在叶继欢离开魔音门之后,才晋升为魔音圣姬。
魔音门向来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一代门主伴随一代圣姬,新门主即位,通常会在几年内重新选择圣姬。
而上一代圣姬,若是比老门主活得久,就会成为门内元老,不过这种情况出现得并不多。
像叶继欢这种短命的金笛先生,在魔音门历史上还是绝无仅有的一个。
毕竟魔音门一向不太参与江湖纷争,若是安心在北境做他的逍遥王爷,他们也自然能活得足够长。
这一代的八位圣姬,有七位是叶继欢在的时候选中,只有蝶舞是例外,她是玉香花指定。
副门主当然没有权利做这件事,但整个魔音门都在他的控制之下,自然也就不可能有人反对。
正因为这个原因,楚红楼的到来,让蝶舞心中有些忐忑。单就武功而言,蝶舞的魔音功显然还达不到成为圣姬的地步。
直到她看到楚红楼望向自己的眼神,心里才稍稍安稳。
蝶舞当然是个懂得发挥自身优势的女人,现在的她尤其卖力,不停的挺起胸脯,提起翘臀。
恨不得让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成为勾引男人的致命诱惑。
可惜的是,楚红楼并不知道这些内情,他仅仅是以为,蝶舞的举动,和别的圣姬们是一样的目的。
“一直摆出这样的造型,你会不会觉得有点累。”楚红楼笑了笑,很礼貌的提醒。
听到这话,正在极力挺胸抬臀的蝶舞顿时愣住了。
这绝对是她听过的最侮辱人的话。
她差点就爆粗口:“你踏马是不是瞎了?还是不是个男人。”
这些话她当然不敢真的说出来,虽然她已经认定,这位新门主注定蹦哒不了多久,但只要他还是门主,她就只能仰望。
楚红楼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偏偏显得那么真诚,在他的脸上,绝对看不到半点虚伪造作。
还不等蝶舞回过神来,楚红楼又道:“要不跳个舞吧!听说你的舞姿在北境无人能及,我也想见识见识。”
他的话依然真诚,目光中也充满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