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沉入气海,楚红楼这才发现自己的气海已经大变样,在神丹照耀最盛的一大片区域,已经从一株小草,长成了一片青青草原,盎然四溢的生机,让人有一种通体舒畅的感觉。
进入修仙界之后,他也阅读了不少修仙典籍,但自己现在的这样的情况,却还从未见到。
难不成自己这广袤的气海内,要自成一方世界。
也就是说,他的身体内存在一个世界,神丹就相当于这个世界的太阳,若是再收进去一些生灵,那他的气海跟一个有生命的大陆就没什么区别!
气海内生命的气息,仿佛也在带给他生机,由于只有一小片的青草,这样的气息还很微弱。
楚红楼突然有一个想法,若是自己的境界再度提升,随着气海的壮大与植被的丰富,他是不是可以放入一些灵药和树木的种子,甚至放入一些强大生灵,那自己体内的这种生命气息,岂不是会变得如海一般汹涌。
当然,这一切还只是猜想,有机会或许可以问问那个好像什么都懂一点,号称已经失忆的小青牛。
而且,他也不知道怎么将东西收入气海之内,目前只有那个与他心意相通瞒天炉可以,那还是它自动进入的。
修仙者可以将本命法宝收入气海内温养,这点楚红楼是知道的,不过他到目前为止,还从未试过,也没有自己的本命法宝。
十万灵石虽然不少,但炼化成太阳神力流入气海后,却显得杯水车薪。
正当他以为灵石耗尽,修炼已经结束之时,左手手心突然传来一股森然冷意,紧接着一个金字开始浮现,他立刻发现,那正是他被瞒天炉炼成宝体之时,融入他身体内的金色小字。
他不敢大意,立刻屏息凝神,抱元守一,缓缓以神识接近那若隐若现的金字。
当日炼成宝体,融入他体内的金字色小字以千计,那时候几乎殒命,根本没有细看,此时他才有机会细细观察。
那是一个“阴”字,现在好似汪洋内的轻舟浮动,时隐时现。
当它冲出汪洋时,用肉眼也能看见,手心有一个金灿灿的小字,不过很快又会隐没。
只有以神识探查,才能感受到那金字上散发的缕缕道韵,犹如聆听仙音般,让人心旷神怡,灵力的流速也在加快,这就意味着,只要金字出现,他修炼的速度就会变快,而且自身的力道与速度也会增强。
他推动太阳神力,想要接近那金字,将它直接托出汪洋,永久浮现,可是太阳神力一旦触及到金字,就会立刻溃散,连续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反而消耗了不少的太阳神力。
难道这个金色的阴字不可控制吗?
这样的话,自己增强的力量与速度岂不是也无法控制,他不甘心,又试了几次,不过还是徒劳无功。
楚红楼不甘心,尝试着以神识接近,离得越近,道韵越浓,渐渐有道音传来,如洪钟大吕,振聋发聩,让他的神识也难以接近。
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自己的宝体是瞒天炉炼成的,金字也是在那个时候融入体内,或许再次启动瞒天炉,就可以将这金字彻底炼化。
想到这里,他连续捏了几个指诀,让瞒天炉开始运行起来,只要能将一缕神识炼化到这金字上面,他就能够控制它。
有了先前被炼成宝体的痛苦经历,这次楚红楼不敢让瞒天炉完全运转,不然那恐怖的高温,就算他的宝体也要被再次炼化。
融入了葛洪的心脏之后,瞒天炉与他已经心意相通,他把温度控制在自己宝体刚好可以承受的极限,让炉内神华全部聚拢于左手手心,然后把一缕神魂裹在神华中,不停的朝着金字冲击。
一个小小的金字,却如同一尊不可亵渎的神祗,神华的不停冲击,仿佛已经将它激怒,道音阵阵,如怒海狂涛,震得楚红楼感觉都有些昏昏沉沉。
瞒天炉好像也知道主人的心意,神华越发浓烈,丝毫不让,如悍不畏死的猛士,一次次向金字发起冲锋,每一次的冲击,都会让金字的道韵后退一点点,这样的结果虽然不是很爽,但总算是看到了希望。
楚红楼静静躺在炉内,如同彻底睡去,炉内氤氲的神华正不断聚集,涌向了左手手心,经过了不知多少次的冲击,终于,金字上的道韵彻底压缩回字内,道音也消失了,楚红楼将一丝神魂依附在上面,金字也没有再反抗,好像一个已经臣服认命的生灵。
这是终于成功了吗?
楚红楼大喜,尝试着以神识操控那个金色的“阴”字,结果果然不出所料,阴字立刻浮现在手心,顿时有一股刺骨的冷意从手心传来,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同时他也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正从那个阴字上溢出。
若是他现在将浮现着阴字的左掌打出,估计能打穿一座山,以后与人近身搏斗,这将又是他的一大杀器。
可惜的是他能够控制这个阴字之后,它上面的道韵内敛,已经不能激发灵力的快速运转,不过与之前的不可控相比,现在多了这么一项神通,还是更让他欣喜。
也许,现在应该找个地方去试一下它的威力。
楚红楼心念一动,瞒天炉再度回归气海,但他睁眼的瞬间,却彻底呆住了。
他原来豪华的房间已经不见,现在正站在一处黑漆漆的废墟之上,残砖碎瓦,满地狼藉。
最让他震惊的是在其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不知站了多少人,甚至连头顶上也有飞行器在游曳。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他身上,震惊之意无以复加,每个人的嘴巴的张得大大的,能够直接塞入一个鸭蛋。
“楚大哥,你……你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
人群中,卫南子带着惊喜的声音,弱弱的传了过来。
“哇靠!你们这群流氓!%¥&%*#%……&*”
楚红楼立刻意识到不对,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关键之处,大声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