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避开几名侍女的视野,楚红楼将瞒天炉内的黑龙至尊放出,以他的神通,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寝宫,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
黑龙至尊走后,楚红楼自己就开始了盘算,如今的局面,恐怕就是一个“拖”字诀。
只有拖到黑龙至尊到来,自己才能够脱困。
现在楚红楼又有些后悔了,先前没有使用变化神通,导致自己的真身露馅,这样一来,想通过自己查到卫南子一行人,肯定是轻而易举。
只要他在王宫出事,卫南子等人肯定也难逃一死,这就让他更加的投鼠忌器,不敢有所动作。
就在这时,寝宫外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有人高喊:“国主回宫!”
顿时,整个寝宫都忙碌起来,内外各屋的侍女纷纷出去接驾,只有楚红楼默默坐在高椅,不知该做什么。
这一刻终于到来,他不得不再次直面这位可怕的龙女。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门帘打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出现在了楚红楼眼前。
来人自然就是雨师妾。
此时她已经去掉了头上的金冠,如火红发,顺滑的披散在脑后,犹如红色的飞瀑一般。
依旧是薄丝的袍子,不过换成了水绿色,胸前领口开得很低,根本无法掩盖丝袍内的春色,小小嫣红,呼之欲出。
绝世妖娆的胴体,在薄薄的丝袍下若隐若现,这种致命的诱惑,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男人能抵挡住。
她脚踝上带着银圈,上面挂着几个小铃铛,随着她款款而入,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楚红楼仿佛是看呆了,傻傻的坐在高椅上,眼睛一眨不眨,眸光中有一股火焰在燃烧,好似要烧穿那本就近乎于无的丝袍。
雨师妾妩媚一笑,这样的目光她见得实在太多,她太知道自己这具身体究竟拥有怎样的魔力。
走到楚红楼身前,雨师妾微微欠身,一手撑在桌上,朱唇轻启,如兰似麝,声如珠玉。
“你觉得寡人好看么!”
“好看!”楚红楼回答,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一对活跳的玉兔,洁白无瑕,有种让人窒息的渴望,只想狠狠抓在手中,用力的把玩一番。
楚红楼的手不自觉的伸出,想要握住那一对丰润。
但雨师妾却在这时咯咯娇笑几声,轻盈的一个飞旋,直接做到了旁边的大床上。
她玉手轻轻一勾,娇笑道:“来呀!楚郎!”
这句话好像有着无尽的魔力,楚红楼愣愣的站了起来,呆呆的朝着大床走去,如同丢了魂魄一般。
走到床前,四目相对,雨师妾美眸中春波流荡,如同一汪深潭,让人不可抑制的陷入其中。
沉寂了半晌,让人意外的是,楚红楼没有如其所想,直接迫不及待的的扑上去。
气氛开始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突然,本已经失魂落魄的楚红楼苦笑着开口说话,“陛下这魔音功实在是出神入化,楚某佩服得紧,漫漫长夜,不如我陪陛下饮几杯仙酿如何?”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雨师妾猝不及防,一时之间,竟忘了该怎么回应。
刚才楚红楼明明已经被她魅惑,为何能够突然间清醒!
难道从一开始,这小子就是装出来的?
雨师妾确实使用了魅惑魔音,但这只是辅助,真正诱人的,是她本身散发的无尽魅力。
她喜欢男人臣服在她裙下的感觉,在她所有的男宠里,没有谁不将她奉若神明,为了博她一笑而舍生忘死,放弃一切尊严。
一种挫败感涌上心头,雨师妾从惊愕逐渐转为震怒,玉手凌空一抓,一股无形的巨力瞬间将楚红楼拎了起来。
“你敢戏弄寡人?”
巧笑嫣然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森然寒意。
楚红楼心中骇然,已经炼成宝体的他,在这股巨力面前,竟然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女王陛下,请你不要误会,在下绝没有戏耍您的意思,自始至终,我都是诚心以待。”
“哼!说说吧!究竟是怎样回事?”
雨师妾虚握的玉手稍缓,让楚红楼身上的压力轻了不少。
这一刻,他终于切身体会到了眼前这绝世美人的可怕,至少已经是超越大能的存在,绝非他可以力敌。
“回禀女王陛下,其实我是来自域外世界……”
现在绝不是逞强的时候,楚红楼将自己的来历交代,尤其是关于他在大夏学到魔音功的事情,一一做了介绍。
当然,其中的许多细节,自然不必全盘托出,估计雨师妾也没有耐心听下去。
“你是来自域外,并不是中央世界的人族?”
不知为何,得知这个消息后,雨师妾的面色竟然缓和了许多。
“如此说来,你是神话纪元时,被人族至强者放逐的罪人后代。”
放逐?罪人后代?
楚红楼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忙问雨师妾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雨师妾淡淡说道:“乱古纪元,万族混战,直到人族获胜,创立神话纪元。那些人族至强者标榜仁义,以天道自居,说是不愿多造杀孽,于是便将他们认为的那些万族罪民,统统放逐到了一些星空碎片之内。”
说完,她又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这个世界真的发生异变啦!被放逐的世界碎片竟然自动连通了故土。”
楚红楼依旧有些不解,问道:“既然同是人族,我们的祖先为何会被放逐?”
雨师妾冷冷道:“人族是最虚伪的生灵,发生自相残杀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所谓的罪人,无非是那部分人族不愿意遵从那些至强者的想法,所以就被他们以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直接定义为罪人放逐。”
楚红楼无奈苦笑,“看来陛下对人族的意见确实很大,但你痛恨的,应该是那些掌控世界的人族,与我这样的罪人后代无关,不如您高抬贵手,把我当成一个屁,直接放了如何?”
他这一席话,却把俏脸含霜的雨师妾直接逗笑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