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官员扶住官帽,定了定心神,心中一股邪念涌出,既然已经被镇国王知晓现在的灾情,以他的性格一定不会放过我等,横竖都是死,那就先下手为强。
趁着他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赶紧藏好令牌,对着府衙的捕快使个眼色,示意其立即将眼前几人逮捕。
但能在官府当差之人,又岂会没有眼力劲,有些犹豫道:“大人,这几位一看就是来历非凡,我等可赔罪不起,再都是你做主的,我们身为手下也没办法反驳你,而且已经偷偷的往粥里多加了些米了。”
那府官一听大怒道:“你还知道是本府的手下,本官让你抓人为何推三阻四,就不怕本官治你个亵渎之罪。”
那名衙役牙一咬,将头上的帽子一扔道:“老子早就看不惯你了,仗着长安有国公撑腰,肆无忌惮,老子不干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府官大惊,没想到自己的背后都被其抖了出来,喝令其余衙役拿下这名敢于反抗之人。众人刚想动手,苏彦声音便传来。
“怎么,本王的令牌你想私吞?这位兄弟,你过来跟本王一,他的后台是谁,看本王能不能兜得住!”
府官大吼道:“大胆贼人,竟敢冒领王爷之衔,犯上作乱,你们还不动手?”
苏彦冷笑一声,缓缓走向府衙台阶,身边一众衙役一个都不敢动,这种气势怎么能做得了假?那是杀气,都是练武之人,自然能感受的出。
“你叫什么?”苏彦对着那名辞官的衙役道。
“王爷,的名叫沈炼”苏彦看其一脸正气,也不像作奸犯科之人,叫过来刚才话的哥问道:“他的可是实情!”
那名哥如实回答:“回禀王爷,这沈大人确实帮我们很多,私下里也救济我等,只是碍于这狗官之言,才毫无办法。”
“沈炼?”苏彦喃喃道,这名字怎么跟后世的明朝锦衣卫统领相似呢,不过已经有暗部了,锦衣卫也没必要存在。
“既然有人证,本王就信你一次”
府官立即反驳道:“仅凭他们沆瀣一气之词,你想定本官的罪,是不是想太多了,有人证,必须要有物证”
“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真以为凭你一个的二品府官,配跟本王道?赶紧将本王令牌拿来,别侮辱了本王的东西。”
苏彦不屑道,虽然不在长安为官,好歹背靠国公,竟然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真不知道是哪位庸才所带。
“来,沈炼,你跟本王,他的靠山是谁!你又知道什么,如实来”狄仁杰从府衙只能搬出板凳,让苏彦坐下。
沈炼大步叩拜道:“启禀王爷,他的靠山是长孙国公!”
苏彦愣了下道:“谁?长孙?你会不会错。”有些不可置信,长孙无忌本就家缠万贯,没必要去贪墨这点粮食,而且对李世民又忠心耿耿,没这可能性。
沈炼还未开口,那府官就提前插嘴道:“就算你是王爷,那又怎么样,我家大人也是国公,你们相差不大,何必闹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苏彦一巴掌呼在对方脸上道:“本王让你开口了吗,国公了不起是吗,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日哪怕是皇亲贵族,本王想杀也没有一个敢拦。”
府官捂着脸庞,瘫坐在地上,以前只是听过苏彦的名头,但是从未见过其行事,自以为背景硬就可以胡作非为。
“沈炼,你的长孙,可是长孙无忌?”苏彦确认道。
沈炼摇摇头道:“王爷,并非是长孙宰相,而是邳国公长孙顺德!”
听到这苏彦也松了口气,若是长孙无忌倒还是有些麻烦,毕竟是长孙皇后的亲哥哥,但是这个长孙顺德,那就纯纯找死了。
“狄仁杰,尚书令管辖百官,你倒是,这个长孙顺德现在属于哪个部门,竟敢操纵洛阳粮仓之事,不怕被查吗?”
狄仁杰脑中立即翻出这鹊案道:“师父,这人早就被陛下因为贪污罪而被革职,仗着有太原从龙之功,如今只顾享乐,胡作非为,空有虚名,并无实权,不过是长孙皇后的叔叔,所以陛下对其一忍再忍。”
苏彦沉寂了一会道:“立即飞书暗部,彻查此人,若是情况属实,先斩后奏,若谁有问题,亲自来找本王。”
苏彦又看了一眼府官道:“本王,连你的名字都不想知道,老实交代吧,黄河为何会决堤,你们又是怎么背着大唐将粮食卖给吐蕃的。”
府官脸色惨白道:“这都是国公的主意,的只是听从他的吩咐,在黄河上游拦截住河流,有高人算到,这段时间黄河水位会上涨,然后再命人放闸就可以淹没村庄,亏空粮仓的时情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那跟将粮食运往吐蕃,是谁接的头?”苏彦再次问道。
这次府官极力摇头道:“这,王爷,的是真的不知道,我只负责出仓,其他事情一律不知。”
“拉下去,砍了,一己私利害无数百姓身死,不将你千刀万剐已经算本王仁慈。”苏彦冷声吩咐道。
李淳风这时候却走上前来道:“王爷,这河图洛书还没有问呢。他所的高人,会不会就是让洛书显现之人?”
苏彦并不在乎这些:“淳风,这些不是重点,洛书本王可以看懂,既然是高人,又岂会轻易让别人知晓他的身份。”
狄仁杰在苏彦耳边轻声道:“师父,会不会是杨铭?”苏彦示意不是,杨铭那时候在吐蕃征战呢,怎么会有时间又来洛阳,这不是羊入虎口吗,没人会这么傻。
李淳风见苏彦这样,也不再计较,对他而言,书重要,其他都是次要。
苏彦对着沈炼道:“沈炼,本王现在任命你为临时的府官,开仓救济灾民,若这次表现优秀,你就继续做下去吧,记住好好善待自己的百姓,人在做,在看,莫要被权利迷失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