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政会挣扎起身道:“陛下,既然我有罪,那么太上皇也一定有罪,我可从来没有撒谎,可以命人从我衣服口袋里拿出密信,上面还有太上皇的印章为证!”
此言一出,又是满堂一惊,本就事情严重,若再牵扯上太上皇,陛下一定无法处理,难不成真的斩了自己的父亲?
李世民也踌躇的看着李渊,希望他能几句话,已经气炸了李渊,一步迈向刘政会先是连扇几个巴掌,然后一把拿出其怀中密信,打开一看,正是自己的印章,脸色也一阵青紫。
摸了摸身上,发现原本随身携带的印章不知道何时丢了,这下百口莫辩。
“嗨,朕糊涂啊糊涂,印章不见了!”李渊的话一些人支持,一些人抱着怀疑的态度,而与狄仁杰站在一起的王良,当众推了一下狄仁杰,示意其将这件案子破解。
李世民也是满含希望的看着他,此时的他不能多话,只有避嫌才是最好的,而狄仁杰本就是此案的负责人,又是苏彦的弟子,他的话可信度非常高。
房玄龄、杜如晦等人也是望着,一是希望狄仁杰能给他们文官争脸,二也是不想让李世民难做。
狄仁杰深吸一口气道:“太上皇,请将信件交于微臣查看一番!”
李渊将信件递给狄仁杰,太监总管立即搬来凳子,让其坐下。狄仁杰拿着信件,反复查看,一下子也没看出端倪问道:“太上皇,可否写字一观,臣想验证一下笔迹!”
李渊示意纸笔,然后再纸上写下几字,狄仁杰拿起对比之后,虽然两幅字迹一样,但总感觉有些不妥。
半晌不语,而刘政会却开口道:“狄仁杰你看了半有什么发现?我都了这是太上皇命下人亲自给我的,怎么会有错!”
狄仁杰灵光一闪问道:“你的意思是,这封信不是太上皇亲自给你的,而是他宫内的下人给的?”
刘政会不解道:“是啊,这不是都一样嘛,有什么区别?”
狄仁杰又问道:“那名下人,你可记得模样?此时是不是在殿上。”
问话期间,狄仁杰的眼睛早就在扫视李渊带来的奴仆几人,见一人神色有些慌张,心中便有些猜测。
而刘政会用头点零李渊身边最靠右的一个壤:“就是他,他交给我的!”
李渊也顺着指认将目光投向过去惊呼道:“怎么会是你!你可是跟我十几年的老人了!”
此人正是李渊的贴身总管,赵阔,从李渊反隋开始一直服侍,李渊对其也极度信任,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赵阔急忙跪下道:“太上皇,老奴怎么会做这些事情,这都是他的冤枉之词!”
狄仁杰冷笑道:“是嘛,那为何刚才你的神情躲闪,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本官曾经受过镇国王传授一法,可以从信件中采取指纹进行比对,每个饶指纹都是独一无二的,新旧痕迹也一样可以认出,赵总管可否愿意一试!不过若是确认之后,请陛下将其凌迟处死!”
赵阔顿时一惊,喊道:“这、这、这真不关我的事情,请太上皇开恩!”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陛下,微臣已经找到不是太上皇下笔的证据了”狄仁杰对李世民道。
“哦?快证明给大家看看。”李世民露出喜色道。
狄仁杰快速走到阳光之下,先是对照了一番,而后命人将这份信件浸湿,再次暴晒一会,这样反复几次,不同纸张之下的字便开始脱落。
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字虽然是太上皇所写,但是都是被人一个个利用特殊技术粘贴起来的,怪不得狄仁杰一开始绝对不对,是因为字的排列有些问题,笔锋不该如此!
然后狄仁杰再次将信件举起道:“诸位大人请看,这信件在阳光下是否有几处圆形痕迹!”
众人凑近一看,纷纷认同道:“狄相的不错,正是如此!可这些又能代表什么呢?”
王良此时助攻道:“这便是作假者留下的指纹证据,因为人体皮肤会渗油,做这些精细活的时候难免出汗出油,这些纸张便会吸收这些人油,而应在上面,我们只需要将赵阔的指纹采集下来便可以对比!”
对于这方面王良显然比狄仁杰更加专业,因为暗部早就采用指纹验证法。狄仁杰对王良报以一笑。若不是他皆为,自己也只是知晓,但是无法出原理。
李世民当场示意,让赵阔将自己的指纹拓印下来,百官接着对比,发现所有的纹路都是与信件上的吻合,当即便可以确认。
“赵阔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讲?伪造太上皇手笔,私盖太上皇印章,单单这两条就足够你死无葬身之地!还不供出主谋!”
狄仁杰厉声道。
赵阔傻眼,刘政会更是傻眼,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被太监摆了一道,还真的以为是太上皇示意,就连牵连的官员也是一样认为。
“这不可能,你这个阉人,快,这不是真的!”
刘政会的希望破灭,双眼通红,他恶狠狠的盯着赵阔。
赵阔见事情已经败露,已经毫无念想道:“确实,这些事都是我做的,我一人承担!”
狄仁杰怎么会相信,或者众位大臣怎么会相信这等托词,李渊更是起身怒斥道:“赵阔,朕待你不薄,为何做这等事情!念在主仆一场,交还贪污款,给你一个全尸。”
赵阔已经有死志对太上皇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太上皇,贪污款已经没有了,你们别在追究了,这帮人惹不起,不是我们可以撼动的!”
李世民闻言与王良对视一眼,心中已经有数,但是又不能容忍这等事情继续发生,直接下令道:“狄仁杰,朕派你将此事一干人马全部处以极刑,不管再牵连谁,一律问斩,无需经过朕的审批!”
狄仁杰也立即领悟陛下的意思,押着刘政会前往暗部大牢,李世民宣布散朝之后,王良单独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