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寻一处隐蔽之角,略有一些随意,点了一壶酒,些许菜肴。柴绍猛的一口喝下,那灼烧的感觉让自己的心情舒服点。
王良只是闻了闻,浅尝一口道:“柴绍大将军,你我也算见过几次,一起战斗几次,此番我也就明了,陛下有令,命我前来调查,若是平阳公主,有谋逆之心,本统领手中的刀可不留情!”
柴绍闻言,只是抬头望了一眼,再一次将杯中酒饮尽,内心的苦楚,他也无法真正的言语,叹了口气道:“终究还是走了这一步,我柴绍无能,无法劝阻!”
王良也有些诧异,这剧情不对啊,哪怕两人吵架不也应该极力维护嘛,为何如此回答。为了确定再次问道:“柴大将军,你这是认下了?”
柴绍点头道:“我等虽然被禁锢在太原,但是暗部之名早已通报下,暗部之能也早已举世闻名,此时我认与不认有何区别,若非探查清楚,你王良绝不会试探。”
王良有些惋惜道:“以你的才能原本可以为大唐立下更大的功劳,现如今却是束手于簇,实在可惜,何不弃暗投明,以保家。”
王良对柴绍的境遇有些感慨,本就是护国安邦之才,因情一字,让自身颓废至此,实属可惜。
柴绍凄凉一笑道:“呵呵,安邦之才,现如今我连家都护不了,何谈护国,王统领,我有个不情之请。”
王良点头道:“我知道,你们的孩子,我会放其一条生路。”
王良此举已经是违背了暗部行事,但是念在柴绍功绩,又无逆反之意,特意留手,至于他们的孩子将来会如何?并不担心,大唐不会因为个人而被撼动。
“多谢,今日我等畅饮,明日望王良兄下手准一点,让她少点痛苦。”
柴绍虽然看似没有维护,但是实则用生命在守护,他劝阻不了平阳公主的一意孤行,但是他有权利随其一起下去,让她不再孤独,希望下面她能反悔,也算满足了自己的心愿。
王良举杯示意,今晚的第一口酒,敬这位英雄好汉。虽然寥寥几句,但是这份真性情,这份真爱,让其感受颇深。
这一夜两人南地北畅所欲言,两人性格竟然出奇的相似,都是豪爽之人,惺惺相惜,酒到柴绍瘫软在桌上,才放下酒杯。
王良并没有叫人将其送回府内,付完账,自己回到住处都产生了不想动手的念头,随即,心念一定,立即传唤暗部将士。
口述道:“今属下王良调查平阳公主一案,见其丈夫柴绍实则大才,不忍将其斩杀,如今大唐正式用人之际,望将军垂怜,再次放其二人一条性命,王良愿意作保,若再犯再斩不赦!”
执笔将士眉头一皱道:“副统领,你这样做违反了将军的命令,我等做事不得擅自动私人感情,若是违反得严处!你这般值得吗?”
王良笑道:“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一顿责罚能换大唐一员能臣悍将,值得!再我也并不是全因为柴绍此人,只不过将军实在太忙了,接下来的疆域越来越大,他一个人也会力不从心,救下柴绍一家,便可以多一份助力!”
“你记住,用暗部最快速度传信,不得有误,针对平阳公主的行动,暂缓等将军做主。同时通知陛下,将此事言明,莫要让两人产生间隙。”
王良做事一直是很细致的,否则也担任不了暗部副统领的职位。
“诺”
暗部将士闪身而走,王良望着窗外道:“柴绍,我已经尽力了,若是将军不许,那我也没办法了。”
次日清晨,柴绍才堪堪起身,见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回到府上,抚了抚头道:“好久没这么开心了,今日是该做好准备了”
踏出房门,柴绍便见李秀宁正在教自己的儿子柴哲威武艺,那一招一式尽显赋,见到柴绍出门,李秀宁皱了皱眉,却没有开口,昨晚话已经的很明确了,她身为公主,哪怕有悔意,也不愿表达。
柴绍上前摸了摸自己的儿子的头道:“可要好好习武,将来做一名对大唐有用之才!”
李秀宁岂会不知道柴绍的意思,顿时怒火上涌道:“昨晚之事,考虑如何,今日便个结果。”
柴绍深情的望了一眼李秀宁,并未多什么,点头示意,他坐在一旁,漫不经心的看着,实则在等待王良的到来。
李秀宁见此状,也摸不清自己的曾经的丈夫现在是如何想的,感觉他有些变了,变得自己都有些陌生。
时间一,一的过去,柴绍也是起来便坐在院中,心里纳闷王良为何还不动手,这等待的煎熬可真是不好受啊。
而李秀宁对柴绍的冷漠有些不适应,今日趁着柴哲威书房学习之时,自拟了一份休妻状,拿到柴绍身边道:“今日便做个了断吧,你阻止不了本宫前进的路。”
柴绍见状,无奈道:“你就这么想与我分开?我们十几年的感情断就断?哲威又该如何自处!”
李秀宁愣了愣道:“这.......”听到柴绍的话,她缓了缓继续道:“你若助我夺取下,我当然不希望与你分开,但是如今你已经成为绊脚石了,我也是迫不得已。”
柴绍久久不语,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秀宁,你我从弱到如今的地位,付出了多少,是多少将士用生命堆积起来的,皇位真的那么重要吗,苏彦真的那么可恶吗,你看看大唐如今的光景,这都是苏彦造就的,你怎么就不能放下,我们一家归隐山林不好吗?”
“不,皇位对我来是不重要,但是皇位绝对不能落在武曌手中,这我绝对不允许,你的没错,大唐的下是多少将士生命换来的,所以我更不可能让其这么轻易的给别人,李世民糊涂,难道你也不懂我吗!”
谁又能谁错了,从任何角度来看这件事,都没有错,只不过极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