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真想不到仅仅百人,竟然能将敌方军营冲击的如此之惨,看敌军军营之内,似乎还死了一名主将。”
“怀英,这真是一帮铁血的汉子,越发觉得苏彦对大唐的贡献,无人能及!”
“力挽狂澜之时,皆有其身影存在。”
李渊在观后,内心感慨而言。也激起了其心中那隐藏已久的热血,当真是舒服日子过久了,怀念从前。
这次也算是自己一生当中最后一战了。
“太上皇,家师曾经再三言明,对于大唐他只希望永世昌盛,对于权利他希望众生平等。”
“等大唐彻底不需要他的时候,他就放心了。”
“至于史书,不希望有他之名,就让他当个隐士即可。”
狄仁杰听道李渊肺腑之言,其将苏彦与他们弟子自己之间的交流也说了出来。
史官在李渊下旨之后,匆匆赶来,一听狄仁杰的话,笔都拿不稳了,这好家伙已经写了整整一本史记了,那究竟是丢还是留?
不过幸好李渊严词拒绝道:“这绝无可能,堂堂大唐镇国王,岂能万世无名?”
“难不成要将这份功劳安在他人身上!试问谁配!”
“苏彦受万世礼拜,当入太庙供奉才是最正确的。”
“他心意朕明白,但是历史不能有空缺,这也是对后世的不尊重,后世子孙又如何得知,当今天下的安定,付出了多少代价。”
史官才堪堪擦去额头的细汗,这可真难为他了,不管多么清廉之人,最终都想千古留名。
可惜苏彦是真的不在乎,其实他更怕历史遗留,只不过他自己当时都没想过,历史时空会转换的如此之快。
遗留问题也就相对不存在了。
“太上皇,对方军营有异动!”
李渊再次拿出望远镜看,只见各位身穿锦袍王爷,进入最中心的营帐。
身边贴身护卫将营账四周牢牢围住,一时间,紧张情绪蔓延。
“立即将禁卫调至城墙,另武者军队掩藏于东门静守。”
“若对方攻城十分,武者军队伺机而杀,对方定会二次退兵”
“另西门由各府家丁身穿光明铠做佯攻,因家丁实力不高,只需装腔作势就行。”
李渊绝非后代历史那般无能,全靠李世民征战,否则也无法在隋朝之期蛰伏不死。
他真实的军事水平也是非常的高的,只不过同样被李世民的战绩所掩藏。
“诺!”
禁军统帅齐齐遵命,魏征立即下达城楼,武者军队听其调度,任何人在临场之时,绝无可能调换将领。
当然苏彦等人回来除外,那谁都无需指挥。
与李渊这边井井有条不同的是,诸王帐内开始争执,有一诸王道:“伏念,当初归你调度,你说有可靠消息,大唐长安空虚,我等便随你一起,如今似乎看来,事情并非如此”
“今日,你得给本王一个交代!”
此话之人,便是今日第一个被偷袭的军营的王爷,也是自己心腹大将铁血惨死,如何能不愤怒。
伏念不动声色,心中杀意骤起,但是还没开战便内讧更是大忌,深呼吸一口道:“诸位稍安勿躁,对方突袭之事,虽然诡异,但是同样也说明了一点,对方确实兵力不足。”
“若非这样,直接攻营即可,何必做这些无用的事情。”
其他诸位王爷闻之觉得有道理,但是刚才那位王爷却不这么认同道:“按你说,对方没人,坚守便行。”
“主动出击,岂不是在自耗自身实力,闯军来人实力,已经非一般人可以抵挡了,若是防守,绝对体现的价值远比现在要来的大。”
“再者说,会不会是李渊布置的疑阵,特意让我等主动出击,依我之见,还是速速撤退,反正天高皇帝远,大唐皇权也伸不进本王的地盘之上。”
这番话无疑是有些鼓动性的,能被劝动反唐的基本都是一些墙头草,很多没有自主分析能力,谁厉害听谁的。
此刻这些人陷入了两难,似乎谁说的都有那么几分道理。
伏念严重的杀意都快抑制不住了,若是一路王侯离开,势必会造成军队士气陷入最低迷,他在考虑是否要将其禁锢。
若是再让其胡搅蛮缠下去,见各路诸王脸色,大势将去。
“混账!你这懦夫,就百来号人就将你的意志打垮?”
“还是王爷呢,一点雄心都没有,这样的永远被人欺压,真以为你这些散兵,能成大事?”
“还想与我们均分天下!”
伏念的话埋下伏笔,并且再次提出均分大唐天下的诱惑。让原本已经产生却意的诸王眼中再次露出渴望。
而其散发的杀意也丝毫不掩饰的逼向那位王爷。
连连退后几步,慌忙坐于地上。
“伏念,你敢!”
那位王爷为掩盖自己的窘迫怒斥道。
“哼,我有什么不敢的,现在我为主帅,你若再敢扰乱军心,本帅定将你祭旗,全军通报你的劣迹!”
伏念的话也让众人一寒,似乎想起来其身上流淌着是当年吃人狂魔突厥血脉,还有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不能发生。
“主帅息怒,咱们再次重新部署攻城时间即可,以现在力度估计李世民那边很快便能收到消息,迟则有变!”
“此人先不去管他,多他一路少他一路,与现在情况没有区别,更何况昨晚损失最重的也是他的人马!”
从诸王身后,站出来一人,向伏念表示臣服之意。
其他人也纷纷应和。
伏念将杀气收回,随即笑道:“诸位莫慌,本帅只不过痛恨那些临阵逃脱之人”
“今日肯定无法组织攻城,对方肯定在伺机窥探,我们更不可明日进攻,正会落其下风!”
“后天丑时,对方一日坚守之后,定会有所降低,届时再下总攻就行。”
之所以伏念不将战场安排在白天,也是担心正面很难突袭,因为长安的城墙坚固程度早就与其他城池不一样。
苏彦可是在上面花了大量的功夫。
这也是其不担心没有立即回长安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