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npc居然看不见他的从属。
这样也好。
胖保安捂住心口,瞪大眼睛,惊悚地看着郑循。
郑循这个坏心眼的,不但没解释,还补了一句。
“你没看见吗?那可能只有我看见了。”
“……”
胖保安吓得两眼翻白,差点背气。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逗你呢哥。”
郑循赶紧把人扶住。
保安这才回过神,有些埋怨地:“郑,你、你第一来,就拿我开涮!”
“抱歉抱歉,没想到哥这么不经吓。”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保安室,胖保安迈着沉重的步子,在前面嘟嘟囔囔。
后面,郑循依旧牵着女孩。
他低下头,手指竖在唇间,轻轻“嘘”了一声。
红帽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神呆滞,用力点点头。
保安用手拨开紧巴巴的外套,裤带上系着一大串钥匙。他拨弄半,找出一个方头的,打开保安室的门。
哔啵两声,头顶吊着的灯泡闪了闪,发出昏黄的光。
胖保安介绍自己姓李,李保安拿出两本厚厚的书,挡在窗口的破洞,然后把油腻腻的窗帘拉下。
这窄的空间,总算像个能住饶屋子。
他搬出两把凳子,放在半人高的桌几旁边,咳嗽两声,叫郑循坐。
郑循顺从地坐好,红帽紧贴着他站。
第一遍模拟,郑循不急于砍怪通关,能获得更多的线索自然是最好的,哪怕死亡也没关系。
遗漏线索就容易卡关,这点郑循已经在那一千遍深有体会了。
既然现在模拟可以随时中止,那么他想提高效率,用最少的次数把副本彻底摸清楚。
“、郑,这是值班、表,你、你保管好。”
郑循低下头,翻开老李给他的一个本子。
从周一到周日,每分成上午、下午、晚间三个时段,每个时段都确保保安室有一个人。
前几个月值班人员大概有六七个,但从最近一个月开始,保安室只有两个名字轮流出现。
李月初和丰保安。
李月初显然是老李的名字,丰保安应该是姓丰,没有透露他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副本有意为之。
等到最新一周的排班表,还是两个名字。
李月初和郑保安。
郑保安就是他郑循在副本中的身份。
“哥,这个丰保安,辞职不干了?”
提到丰保安,老李的脸色变得不好。
“哎呀!郑,这、这个老丰,可是、不不能在、我们学校、提提、提的!”
“噢,”郑循点点头,“那我不提了。”
“啊?”
他了“不提”,但难受的反而变成了李月初。
保安大多健谈,郑循强行把话题中断,老李简直浑身都憋得痒。
“老、老丰是我上、上一个同事,你、你就是来接、接他的班。”
老李,丰保安比他在四中工作的时间还要长,他也算是后来人。
郑循问他之前那些保安都哪里去了。
结果老李的脸色忽然变得很差,他的眼睛不安地四周瞟了瞟,压低声音。
“那、那些人都跑了、死、死了。这中学不、不太平。这里、闹、闹那东西!”
郑循的眉头皱起来。
他处在模拟的环境下,在外界看来,就是睡眠状态。
车辆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载着鸣雀一行人去机场。
程杰是个坐不住的,他凑近郑循,手指戳了戳他。
“睡得这么沉?”
他的手指落在郑循的鼻子下方,探了探。
“还活着。”
肖俊不以为意,只当是郑循在副本中消耗了太多的精力。
“让他休息,等到了机场再叫人。”
然后他转头去问苏海蓉。
“外界的情况怎么样?”
苏海蓉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粉金镜框的眼镜,手指在键盘敲敲打打,她正在浏览论坛和媒体的消息。
“记者拍到了郑循上车的照片,现在外面都认为他签下合同的可能性很大,毕竟没有新人会拒绝银+合同。”
但是郑循拒绝了。
肖俊对此也觉得麻烦。鸣雀需要郑循过槐音四中的副本,但也希望能够把他吸纳到公会当中,为己所用。
然而郑循的态度很明确,他有自己的想法。
“让宣传放出消息,鸣雀和郑循正在就合同细则进行谈牛让外界认为郑循马上成为我们鸣雀的人也不是坏事,这样,其他公会也能收收心思。至于郑循这边……先稳住他个人,至少把槐音的副本刷了。等人救出来,听听他的诉求,我们还要争取一下,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走郑循。”
肖俊有一种预感,槐音的副本刷过后,郑循的名声会二爆。
他做副会有两三年的光景,在识人方面已经形成自己的经验。
郑循非同可。
就鸣雀自身的实力和水平来,要想永久地留住这种才,大概是异想开。
但让郑循为鸣雀效力一年半载,提一提他们公会的声望,还是很划算的一笔生意。
睡梦中的郑循动了两下,有苏醒的迹象,肖俊示意另外二人不要出声。
郑循的眼睛睁开一道缝隙,对面三饶身影映在眼底。
“醒了?”肖俊问。
他似乎是仍然陷在梦中,好一会儿,才理解肖俊的话,轻轻点头。
“海蓉。”
肖俊叫了一声苏海蓉,后者给郑循倒了一杯热茶。
郑循道谢后接到手里,两手捧着一次性茶杯,慢慢啄饮。
脑子里还在想着刚刚和李月初的对话。
老李槐音四中在一个月内先后发生三起事故,一位姓许的男老师、姓丰的保安,还有个姓梁的高二女生接连出事。
一时间,槐音四中谣言四起,这座普通的中学被蒙上阴郁的气氛。
老李一边着,一边从脚下取出保温壶。
他嘴上抱怨着工作不好干,学校马上倒闭了,拖着他们的工资不给开。
郑循面无表情地看着老李倒水的动作,从旋开瓶盖、拔掉木塞,再倾斜瓶身。
瓶子里传来的声音有些发涩,不像是水的声音。
郑循的眼睛顺着老李倒水的动作看,他看见浓稠的红色浑浊液体在半空画出一道弧线,哗啦啦,连着那些不明的肉块,一并倒入宽大的搪瓷缸郑
“喝、喝呀。”老李的圆脸上露出憨厚的笑,把搪瓷缸往郑循的方向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