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府蜀王宫
“启禀郑王,周先生在宫门外求见,有急事求见。”正在蜀王宫里和宫女们打情骂俏的正欢的王宗衍,被突然前来禀报的宦官打断了。
“真是扫兴,让他进来吧。”王宗衍这玩的正嗨,突然被周痒给打断了,心中顿时生出怨气,但考虑到周痒是王建的心腹,还是将火气压下来。“你们都下去吧。”
“卑职拜见郑王。”周痒和离开的宫女们打了一个照面。
“周先生快快请起,是不是父王旗开得胜、大败李茂贞、活捉李茂贞的好消息传回来了?”王宗衍学着王建马上变脸,摆出一副明君的嘴脸。
“回郑王,蜀王还未传回新的消息,但根据蜀王之前派人送回的消息来算,现在正是和李茂贞激战正酣之时,现在没有消息传回来,那就是好消息。”周痒给王宗衍吃了一颗定心丸。
“既然父王那边没事,周先生何故如匆匆忙来见本王?”王宗衍一脸的不解。
“回郑王,是李沐洛对我们动手了!洋州、菱州、黔州、会川都督府四城已经接连丢失了,李沐洛的大军正兵分四路攻打我们,其中李沐洛手下大将周瑜率领的东路军应该是主力,兵力在十五万左右,其余三路的兵马在十万左右。”周痒简要的将战报出。
“李沐洛?就是前年在猎场我见到射箭不孝投壶不孝骑马也不行的那乳臭未干的毛头子?”王宗衍一脸不确定的问周痒。
“没错,正是此人。”周痒一脸无奈的回答。
“此人不是父王挖掘出来的不成器的普通将领吗,这才过了两年的时间,怎么会有胆子、有这么多的兵马、有这么多的将领来攻打我们,我们对他不是有知遇之恩吗,他的粮草、军饷、军械这些不是由我们供给的吗?”王宗衍还是一脸的不解。
“回郑王,李沐洛此人之前是在藏拙,蜀王放他离开成都,犹如龙出深渊、鱼入大海、扶摇直上,李沐洛在区区两年的时间内便攻占了南方大半地盘,且他已形成尾大不掉之势,对我们早就听调不听宣了,之前蜀王对李沐洛一直采取怀柔措施,与李沐洛一直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但在上个月月末,蜀王为了不让李茂贞起疑,蜀王指使王宗佶、王宗侃、王宗翰、王宗弼他们进攻李沐洛,打破了双方之间的平衡,这才导致李沐洛师出有名。”周痒翻着白眼向王宗衍解释,不明白王建为什么要让他来监国。
“李沐洛此人真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野心膨胀之徒,竟然忘了我王家给他的莫大的恩情,就因为这点事就敢胆和我们反目为仇!”王宗衍搞清楚来龙去脉之后马上开喷。
“郑王,现在不是声讨李沐洛的时候,我们现在要商议的是如何应对李沐洛此次的进攻,如今我们已接连丢失四座重要城市了!”看着王宗衍还没有搞清楚重点,无奈的提醒。
“对对对,周先生所言极是,那我们要怎么做?”王宗衍终于反应过来了。
“卑职谏言,其一,马上将李沐洛分兵四路犯边之事马上告知蜀王,并请求蜀王马上率军回援,我们现在支撑不了两面作战;其二,请郑王以监国的名义下令各州收缩兵力重点防御利州、果州、合州,只要能守住这三个州,我们便能化被动为主动,我们可等待蜀王率大军返回到反攻东川;其三,请郑王以蜀王的名义下令让各州大量募兵后,派遣他们前往利州、果州、合州驻防。”周痒将心中的应对措施出。
“好,就依周先生所言,本王一切照准。”王宗衍马上表态。
“喏,卑职这就回去拟诏令。”周痒看王宗衍同意,脸色终于缓和了。
“一切就拜托周先生了。”王宗衍看事情搞定了,开始假惺惺起来。
“卑职不敢,卑职告退。”周痒行礼后便转身离开,但想起自己进来时看到的一幕。“卑职斗胆,请郑王以蜀地为重,切莫沉迷于酒色之郑”
“谢周先生提点,本王谨记。”王宗衍虽然表面答应,但内心已经开始记恨了。
周痒回去之后,让手下人赶忙写数十份调动军队的调令和招募士卒的招募令,而他自己则亲自给王建写汇报的奏呈。在调令和招募令写好之后,王宗衍拿出大印盖上之后,周痒马上派出数十名斥候把这数十份调令和招募令快马送去各州,至于给王建的奏呈,则又他的心腹快马加鞭送。
随着洋州、菱州、黔州、会川都督府四地突然之间丢失,驻守四地的王宗佶、王宗侃、王宗翰、王宗弼四人也是音讯全无,甚至是连个残兵败将都没有逃出来,只有居住在城外附近村落的百姓们口口相传的城中传出的喊杀声、兵器的碰撞声和饶惨叫声。
离这四地最近的各州在得知民间流传出来的消息之时,那是一个嘴硬,比死鸭子还硬啊,一点都不相信民间流传的那些消息,但是,随着时间一一的过去,四地没有传出任何消息,就连前往四地运输粮草和军饷的后勤运输队也是有去无回。这时才引起众饶注意,各州长史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先是派遣哨骑前去寻找之前离开的后期运输队和打探消息,但一连过去了几,各州长史看到哨骑是有去无回,便又派兵马前去寻找之前的哨骑、运输队和打探情况,不过结果还是一样的。
直到这个时候,各州长史才真正相信李沐洛没有宣战便派军偷袭四地,毕竟李沐洛在名义上是归附于巴蜀的,李沐洛不仅在短时间内攻占了重兵驻守的四地,而且还活捉了王宗佶、王宗侃、王宗翰、王宗弼四人,甚至是连一个残兵都都没有逃出来。
一时间,边境各州人心惶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大家都怕自己会重蹈覆辙,悄无声息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