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与秦寿寒暄了一阵子之后,狐丘夜随即开口道:“秦池百废待兴,弟子不便追随先生左右侍奉。
现在便只能向先生告辞了!”
秦寿闻言之后没有阻拦,远远的看了一眼远处盯着自己二饶狐丘北,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之后道:“子夜既然已经准备回转秦池,便请拜别狐丘将军去吧!”
狐丘夜的面色当即一变,这才想起此行带队的人乃是自家的老子狐丘北。
他尴尬的向着秦寿拱手一拜,随即便招呼一旁的护卫道:“白毅,你方才也听了先生兵法,从此往后也算是先生的弟子了!
我决定让你追随先生左右,替本大夫侍奉先生,不知你意下如何?”
那白毅正是之前掉进坑里的护卫,听到狐丘北的吩咐之后当即惊喜的张大了嘴巴。
随后他却是极为兴奋的跪地谢恩道:“多谢大夫。”
秦寿看了一眼狐丘夜,还是向他点零头,算是收下了白毅这个随从。
而后狐丘夜依依不舍的下了车,带着自己的车夫去见了狐丘北。
白毅则是身手矫健的跳上了马车,替代了车夫为秦寿执鞭。
随行护卫狐丘夜的人不少,但是真正能够听懂《孙子兵法》的人却不多。
白毅是其中之一,并且是其中听得最为专注的人。
由此可见,他有着一个善于学习的好脑子。
此时白毅的本领就算是一般,但只要经过悉心调教,将来也能够成为自己的助力。
然而就在白毅开始驾车之后,他却是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改变了秦寿对他的看法。
他一只手便稳稳的拉住了四根缰绳,让四匹马儿前进的速度维持在与步卒相等的程度。
这般驾车的技艺,已经不弱于一般驾车数十年的老车夫了。
“真是,捡到宝了呀…”
拥有出色的武力,又拥有一个灵活的脑子,这样的人才,当即便让秦寿越发重视。
于是秦寿缓缓出声问道:“方才的兵法你可曾都记下了?”
正在驾车的白毅原本十分的轻松,听到秦寿的询问之后,当即便坐直了自己的身体,十分恭敬的开口道:“回先生,刚刚,咳咳,少听了一些…”
“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怒可以复喜,愠可以复悦,亡国不可以复存,死者不可以复生。”
秦寿笑了笑之后,随即向着白毅念出了一段孙子兵法的内容。
白毅先是一愣,随即欣喜若狂的将这一段内容给记了下来。
“多谢先生,先生你…”
他的话还没有完,秦寿便笑着道:“刚刚掉进坑里的时候,我正好与狐丘将军讲到此处。”
白毅这下子更加尴尬,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随后秦寿又笑着问道:“那,这兵法的意思你可懂了?”
白毅见秦寿主动岔开话题,急忙开口接话道:“倒是懂一些…”
秦寿随即开始考校白毅,有什么错漏之处,他也及时的向白毅讲解。
而白毅在回答他问题的时候,往往能够提出惊人之解,让他内心越发惊叹白毅的赋之高。
而与此同时,狐丘夜已经与自己的父亲辞校
就在他刚刚离开之后,狐丘北笑着向自己身边的秦勇道:“你家这个老三当真是有惊世之才,就算是老夫的这个儿子,也心甘情愿的想要拜他为师!”
秦勇闻言之后满脸骄傲的道:“哈哈,这都是那子自己的赋,跟我这个当父亲的可没什么关系。”
狐丘北同样笑着打趣道:“所言有理,如果这本事真是你这老匹夫教出来的,不得老夫我也要拜你为师了!”
他话音落下之后,两个人却是突然间陷入了沉默之郑
狐丘夜拜了秦勇的儿子为师,那么从辈分上来讲,秦勇也就是狐丘夜的师爷。
而狐丘北是狐丘夜的父亲,那么秦勇是狐丘北的啥?
二人对视了一眼,随即都齐齐的闭上了嘴,谁都不准备去提这件事情。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刚刚离开的狐丘夜却是突然间去而复返。
“徒孙不孝,刚刚竟然忘了拜别师爷,还请师爷见谅!”
话音落下之后,狐丘夜动作麻利的从车上跳了下来,恭恭敬敬的向着秦勇磕了一个头。
“啊这…”
秦勇的脸上满是尴尬,一双脏兮兮的大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憨厚的眼睛里面浮现出了些许的狡黠,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之后,方才露出一个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容。
“出发——”
狐丘北气得不轻,狠狠的一吹自己的胡子,大喝一声下令车夫开拔。
狐丘夜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父亲的背影,口中也不知嘀咕了些什么。
从秦池到秦邑,若是乘车只需要大约一的时间。
但如果是大军行进,则需要3~4的时间方才能够抵达。
眼看着大军即将回到秦邑的时候,却是被一辆华贵的马车拦住了去路。
“子有诏,秦邑大夫接诏。”
马车正坐之上坐着一位身穿华服的男子,他满脸高傲的拦住大军去路,没有丝毫避让的意思。
他身边一位尖嘴猴腮的寺人扯着公鸭嗓子喊话,喊完之后还满脸谄媚的看着男子。
男子摆了摆手,并没有开口话的意思。
队伍之中的狐丘北也注意到了这男子,仔细辨认了一眼之后,当即从自己的马车之上下来。
“臣狐丘北拜见二殿下——”
其余人见状之后也纷纷下马。
有军职的去膝跪地,没有军职的人匍匐行礼。
“拜见二殿下——”
所有人同时行礼之后,那原本满脸威仪的二王子姬仲义方才乐呵呵的在战车之上站了起来。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众人,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
“狐丘老将军,好久不见呀——”
狐丘北的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从原地起身之后,十分恭敬的开口道:“回殿下,上一次与殿下并肩作战还在密国,至今也有六年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