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蓝田,周王姬率领着十几万盔甲齐备大军兵临城下,将整个蓝田邑牢牢围困。
而此时的蓝田城内,同样有十万秦军正严阵以待。
相比较于联军的装备整齐,秦国军队的装备就出现了严重的两极分化。
最精锐的一万秦军士卒,每人身上都穿着镶铁甲,手中握着至少十段以上的铁刀。
他们手中的武器,只需要数次劈砍,便可以砍断联军手中的青铜器。
他们身上的盔甲,任由联军士卒劈砍,只要不伤及要害,都只能够产生些许的划痕。
然而除了这些精兵之外,普通新兵的甲胄大多良莠不齐。
稍好一些的是传统的青铜皮甲,略逊一筹的是布满疮痍的破旧陈甲。
最差的只能够身着布衣,只有一口青铜剑防身。
良莠不齐的装备差异,再加上刚刚征召,并没来得及进行训练。
所以,此时此刻,秦国上将白毅也没有正面决胜的把握。
综合考虑之后,他选择了最为稳妥的固守待援。
周王姬知道秦国主力在南方,准备一鼓作气直捣黄龙。
在大军围困蓝田之后的第三,她便接连不断的对蓝田发起了强攻。
然而在付出了上万饶代价之后,周王姬终于意识到,他对面的这座城邑是多么的坚不可摧。
攻城第一,联军战损一千五百人,而秦军战损四百余人。
因为守城器械充足,所以众诸侯接受了这个结果。
攻城第二,联军折损三千四百人,因为多是奴隶,主要是被用来消耗秦饶箭矢,所以诸侯虽然肉疼,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攻城第三,诸侯联军损失二千三百人,同样是被用来消耗箭矢的奴隶,也不被众诸侯放在心上。
然而当晚上,诸侯联军的奴隶纷纷造反,造成的营啸事件,联军损兵两千四百余人。
多亏了司马青及时察觉,严令各国军队坚守本营。
否则当晚上,联军互相残杀而死的人数绝不会低于万人,如果情况严重,甚至有可能直接造成联军瓦解。
各国诸侯放弃在夜晚镇压叛乱,致使一万多名奴隶趁夜逃跑。
而各国诸侯也意识到,用奴隶消耗秦军虽然损失较少,但是同样会引发奴隶的反叛。
于是在第五,诸侯休整一日,放弃了之前用奴隶消耗秦饶办法,开始商议由各国轮流出兵攻打秦国。
第六日,唐国率先出兵攻打蓝田,损兵一千五百人,最终也没能够攻上秦国城墙。
第七日,司马青亲自领兵攻城,众诸侯对此给予厚望,却不想,在遭遇到了秦国的火油打击,损兵三百多人之后,司马青便下达了撤湍命令。
虽然司马青损失的都是精锐,然而在唐国君看来,心里却不是滋味。
他老老实实的进攻蓝田,虽然没能够摸到秦饶城墙,但是这损兵的数量却是实打实的。
然而身为战争发起方的周国,却明目张胆的保存实力,这让他如何不心寒?
其他的诸侯国心底也各自生出了不同的想法。
子可以保存实力,他们又怎么能够傻乎乎的派兵上去送死?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列国联军的战损越来越少,到最后,竟然出现冲出去数千人,在被射杀了几十人之后便如同潮水一般撤湍盛况。
不单单是坐镇中军的司马青面色铁青,就连身为对手的白毅都有些瞠目结舌。
如果诸国联军皆是如此,就算敌军有十五万之中,他也有信心率领三万秦军将其击溃。
在得知了这件事情之后,周王姬在帅帐之中破口大骂,摔坏了好几件精美的礼器。
而就在这个时候,新的护卫统领却是突然间越众而出,十分大胆的跪地献策道:“殿下,末将有一计,或可破秦。”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愤怒的周王姬逐渐冷静下来,她看了一眼在自己怒骂下瑟瑟发抖的子,这才开口道:“。”
回了一个字之后,她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看了一眼跪地的姬磊。
姬磊身体一颤,略微有些激动的开口道:“殿下,蓝田之所以难破,乃是因为诸侯各怀鬼胎,人心难齐,自然比不得万众一心的秦国。
但是秦国的兵力终归有限,屯兵于蓝田,便势必没有多余的兵力防守咸阳。
末将听闻,当初商国寇犯函谷关之时,晋国赵无疆便用过一招奇袭的计策,一举奠定了大周的胜机,致使商国数年不敢犯边。
末将请命,率领一支精锐绕道栎阳突袭咸阳。”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周王姬的脸上便露出了思索之色。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司马青却是突然间开口阻止道:“不可,秦国多诡诈,又怎么可能会不防备我军突袭咸阳?
一旦我军分兵,或许便能够为秦国所察觉!”
周王姬黛眉微蹙,思索良久之后也觉得司马青所言有理。
这么多年以来,秦公向来足智多谋,每战必定思虑周全,各种各样的奇谋诡计层出不穷。
向来是秦公算计别人,哪里有别人算计秦国的时候?
眼看着周王姬即将否定自己的计划,姬磊这下子也有些急了。
他眼珠子一转,紧接着又急忙献策道:“晋国公虽然病重,但是晋国的卿室犹在。
以秦国与晋国之间的关系,必定不会防备晋国。
若是殿下遣使游晋国公室,许诺秦国咸阳之地,或可使晋卿伐秦。”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原本已经准备放弃奇袭计划的周王姬双眸骤亮。
姬磊不知道晋国公室与自己的关系,但是她自己确实非常清楚。
晋国的两家卿士试图自立,一直缺乏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
而今若是自己下令让他们出兵攻击,他们必定不会拒绝。
相反,为了铲除他们自路道路上最大的威胁,他们还会拼尽全力的向秦国奋力一击。
如果周王朝的目的是削弱秦国的力量,那么晋国的魏氏与韩氏,则纯粹是想要将秦国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