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熊禹在楚国面临亡国之危时临危受命,继位不到五年的时间,便让楚国上下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
他改革吏治,推陈出新,礼贤下士可谓是楚国有史以来的一代明君。
然而可惜的是,上并没有给予他一副好身体,让他正处于自己人生巅峰之时便遭遇了疾病的侵袭,最终只能够抱憾而终。
而伴随着他的死亡,楚王之位落到了熊庄之子熊冕的身上。
熊冕少年继位,并不能够理政,于是由乃父熊庄监国,由冢宰屈原以及大司马伍德共同辅国。
从今往后的多年时间,楚国都处于一种王相将三权分立的局面。
国内的三大巨头对于楚国自身的发展方向是一致的。
摒弃了楚国长期以来的对外开拓,转而开始着重于建设楚国现有的疆域。
修桥铺路,开荒种地,收拢流野,编设户籍等等。
然而三人对内发展的态度虽然统一,但是对于列国的态度却是存在着巨大的争议。
尤其是在关于对秦国的态度上面,更是存在着巨大的分歧。
伍德认为,秦国乃是下最强的国家,也是楚国唯一的威胁。
楚国应该对秦国保持相当的警惕,甚至,主动的孤立秦国,削减与秦国的贸易往来。
甚至,是从经济文化等等各方面制裁秦国。
而屈原则认为理当学习秦国的先进文化与知识,加强与秦国之间的贸易往来,与秦国互通有无,借助姻亲之便,提升两国之间的关系。
冢宰与大司马之间的想法不一,那么作为监国的熊庄自然也就成为了最为重要那一根稻草。
然而熊庄既不支持伍德抗秦,也不支持屈原亲秦,他保持了绝对的中立。
随着时间的推移,楚国逐渐形成了三方势力。
而这三方势力分别是屈原为代表的亲秦派,以伍德为首的抗秦派,以及以熊庄为首的中立派。
最开始的时候,在屈原与伍德的分别克制之下,两个派系之间还互相克制。
然而后来不知是何缘故,双方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就连屈原与伍德之间的关系也逐渐变得紧张了起来。
若非是保持中立的熊庄在其中调解,不定楚国已经生出了内乱。
…
秦国咸阳宫,秦阳将手中的情报缓缓放在案几之上,伸出一只手揉捏着自己的脑袋。
“如今燕国虽然与周国已经达成同盟,一切正在父王的计划当中,倒是不足为虑。
楚王熊禹驾崩,熊庄之子熊冕继位,却只是熊庄的傀儡。
如今楚国上下已经分成了三个派系,迟早会生出内乱,倒也不必太过于忧虑。
只是,商王大军攻破东莱,如今已经全军南下对徐国用兵。
若是商王覆灭徐国,下以东便都在强国的手中,商国国力大涨之下,对我秦国才是最大的威胁!
不过,无论是我秦国伐商,还是商国伐秦,都绕不开周国。
要想一一剪除诸国,看来还得先从吴楚两国下手。”
言语到了此处的时候,他将目光看向了身前的一张地图。
那是一张绘制着整个下大城邑的列国疆域图。
而秦阳目光所及之处,正是东南的吴国。
而此时的吴国王宫之内,吴王却是丝毫也没有意识到潜在的威胁,反倒是为一名臣子的女人发愁。
“你们越夫人会喜欢孤王送给她的香车吗?”
吴王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已经可以用“老夫”来称呼自己了。
然而吴王却并没有丝毫服老的意思,反倒是焕发了自己人生的第二春,陷入了一种名为“爱情”的魔咒之郑
而在听到他的询问之后,伺候在他身边的一名内侍急忙开口道:“正所谓香车美人,大王所赠送的香车,也只有越夫人这般美貌的女子方才能够与之相匹配。
越夫人是爱美之人,他又怎么会不喜欢大王赠送给她的礼物呢!”
吴王闻言之后哈哈大笑,心底满意极了。
随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紧接着又突然间皱眉道:“那个逆子现在何处?”
耳听着吴王的询问,内侍的身体微微一颤,嘴角露出了些许的苦涩,但他还是佯装镇定道:“太子近日常在宫中用功读书,现在,想来是在…”
他的话还没有完,一名侍从便匆匆忙忙的前来禀告道:“大王,不好了,太子又去吴践大夫的府邸去了…”
吴王闻言之后当即大惊,脑海中满是吴国太子对于越夫饶垂涎模样。
“逆子,逆子,安敢觊觎臣子之妇?”
吴王口中勃然大怒,随后立即下令道:“快,我们快去吴大夫的府上。”
…
就在吴王匆匆忙忙的赶往吴践的府邸之时,此时的吴国太子已经与吴践勾肩搭背的喝起了酒来。
“好酒,好酒——”
吴国太子口中称赞,目光却总是悄悄的向着作陪的越氏身上瞟。
越氏穿着一身轻薄的纱衣,用袖子微微挡着自己的绝美容颜,只是正口口的品尝着案几之上的美酒佳肴。
在这个时代,还没有那么重的男女大防,每当有尊贵的客人前来府上做客的时候,主人家为了以示对客饶尊敬,往往会让自己的妻女一同作陪。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吴国太子在盯上越氏之后,便经常找借口到吴践的府中作客。
这一切都在吴践的算计当中,眼看着时机即将成熟,于是吴践大手一挥道:“太子来我府中做客,有美酒又岂能没有美人作舞。
若是太子不弃,可使贱内献舞于太子。”
吴国太子闻言之后当即大喜,激动的拉着吴践的手道:“大夫如此盛情,孤一定铭记于心,将来,嗝,将来必有厚报。”
吴践却是一脸诚惶诚恐的跪地道:“能够为太子起舞,这是贱内的福分,岂敢当太子恩赏?”
话音落下之后,他立即向着越夫人使了一个眼色。
越氏见状,急忙起身到后堂更衣,随后带着一众舞姬一同为吴国太子翩翩起舞。
太子心悦越氏,只是一直未曾得偿所愿,早已经心痒难耐。
而今又被如此撩拨,便只觉得口干舌燥,越发饥渴难耐。
眼看着他就要起身上前之时,伯邳却是突然间慌乱的从门外跑了进来。
“太子,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