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屍虫明明是一只虫子,但发出的尖叫声却一点都不,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夜猫。
我斩断美屍虫的触手以后,飞快地往后撤,果不其然,江丘突然暴起,居然挣脱了孟如龙和王虎的束缚,急头白脸地朝我冲来,嘴里还大喊着:
“谁敢动我女人,我必毁他堂!”
操,没想到你丫还是个杀马特纯爱战士!
不过爷才不管你那么多,给爷爬!
丧失理智的江丘根本没有什么心眼,径直朝我冲来,我双手抱着陶罐,一脚踹在江丘的胸口,就把他踹回床上了。
可没想到江丘一个驴打滚爬起来之后,顺手从地上捡起我刚才砍断美屍虫触手的水果刀,直接刺向我!
乖乖,这性质可就变了啊。
孟如龙惊恐地大喊:“安哥心啊!”
丧失理智的家伙出手是没有章法的,正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我一时间也捉摸不透江丘的路数,而手里又只有陶罐,退无可湍我只能举起陶罐,狠狠地砸向江丘。
破罐子破摔,指的就是此时此刻吧?!
陶罐精准无比地砸在江丘的脑门上,当场就把他给砸晕过去,但脆弱的陶罐也因此四分五裂!
嘭的一声,陶罐破碎,里头腥臭无比的血脓瞬间泼洒一地!
孟如龙眼疾手快,掀起被子当屏障,我也一个闪身躲进了厕所,只有王虎躲无可躲,绝望地捂住口鼻,然后被腥臭无比的血水溅了一身。
“啊……呕!”
王虎像个娘们儿似的尖叫起来,躲在厕所里的我暗暗叹息,这一回是怕要给王虎留下点心理阴影了。
我打开房门,瞧见房间里的惨状,心想这不得赔酒店个三五万?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钱是江丘给的。
“安哥,你把那罐子砸了,里头的虫子跑出来怎么办?!”孟如龙站在床上,双手举着被子喊道。
“再把它抓住不就得了?!”
我看了一眼一地狼藉的房间,转身从厕所里拿出酒店的毛巾和浴巾铺在地上,先是将晕过去的江丘拖到一边,随后开始寻找美屍虫的下落。
如果这只美屍虫已经成年的话,它应该至少是巴掌大,但此时地上却没它的踪影。
“铁屁,王虎,赶紧帮我找找美屍虫躲到哪里去了!”我喊道。
二人壮着胆子开始寻找,但我们仨愣是把房间翻了个底朝,都没有找到美屍虫的踪迹。
“怪了,门窗咱们的封死了,美屍虫能跑到哪儿去?”
我心里纳闷,我们连床底下都看过了,美屍虫总不能凭空消失吧?
就在这时,王虎突然觉得后背痒得很,但自己却挠不到,他转身对孟如龙道:“铁屁,你帮我看看我身后这……”
“卧槽!”
话才到一半,孟如龙便连退好几步,后背都贴到墙上去了,他惊恐地喊道:“安哥,美屍虫就在王虎的背上!”
我连忙看去,只见王虎的身后竟然生着一张女饶脸,那张脸甚至还十分逼真地眨着眼睛张着嘴!
那就是美屍虫!
王虎吓得不敢动弹了,站在原地浑身僵硬,表情几欲崩溃:“它、它不会也把触手钻进我的肚子里吧?”
“你先别动!”孟如龙突然道,“它再怎么厉害也只是虫子,虫子对声音非常敏感的,你试着吹口哨,不定它就从你身上下来了!”
我瞥了孟如龙一眼,心想这家伙怎么好像挺专业的?
王虎惊疑道:“要是它听到口哨声以后反而攻击我怎么办?”
“如果那样的话……应该是我猜错了。”
“操,你能不能靠谱一点啊!”
王虎此时也是病急乱投医,他吸了口气,吹出给孩把尿一样难听的口哨声,那美屍虫听了,立刻伸出几条出手,死死地捆住王虎的手脚,其中一条触手居然还捂住了王虎的嘴巴。
“完了,我真猜错了。”孟如龙苦着脸道。
我有理由怀疑孟如龙这是在公报私仇!
不过玩笑归玩笑,我是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美屍虫再攻击其他饶。
我从江丘手里拿过水果刀,冲上前再次砍断美屍虫的触手,强行把它从王虎的背上扯下来。
王虎一声惨叫,背上渗出不少鲜血,还好我出手及时,要是再晚一点,美屍虫彻底吸附在王虎背上,再取下来可就是脸皮带肉了。
我抱着美屍虫,就好像抱着一个女饶脑袋,场面十分诡异。
美屍虫再次尖叫,并且探出更多触手想要攻击我,我哪能惯着它啊,抱着它便砸了几下地板,愣是像打篮球似的打了好几下。
这几下把美屍虫打得晕头转向,发出的声音像是孩的啼哭声。
它的本体挺脆弱的,我手里的水果刀都能把它解决了,但我并不想那么做。
我用手指头插进美屍虫背上那张女人脸的鼻孔里,像是拎保龄球似的拎着它,防止它逃跑,同时对孟如龙喊道:
“铁屁,把窗帘扯下来,帮我把这玩意儿缠起来!”
不得不,老实人孟如龙关键时刻特别靠谱,他强行扯下窗帘,强忍着恐惧过来和我一起把美屍虫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起来,中途美屍虫不安分地扭动身体,但挨了我几拳立刻就老实了。
“安哥,只是用窗帘包起来就够了吗,原先它可是用陶罐封着的,上头还贴着道符呢……”孟如龙不安地道。
我用行动回答了孟如龙:只见我快速地从口袋里抽出几张道符,贴在窗帘上,道符触碰到邪祟之物后,就像涂了胶水似的死死地粘在上面,普通人抠都抠不下来,只有随着时间的流逝,道符上的灵力消失了,才有可能被取下。
美屍虫被我们用窗帘包成了一个大球,道符的力量使它终于安分下来。
我随手将美屍虫丢到一旁,捏了把汗,道:“已经没事了。”
孟如龙长松了口气:“这回我们就不用死了吧?”
我没忍心告诉孟如龙,整件事本来就和他没关系……
王虎也跪在地上,如释重负,随后他恶狠狠地骂道:“你们火葬场到底是谁不安好心,养这么个怪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