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后,我拿着火蚕金丝冲着夏蝉笑了笑:“夏姑娘,你这一根火蚕金丝卖三万八,是贵了还是便宜了?”
夏蝉愣了愣,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回答:“自然是便宜了。”
“那我还是冤大头吗?”
“不、不是。”
夏蝉有个优点就是不嘴硬,要是刘信简或者陆桓在这里,肯定又要找一堆借口为自己的狗眼开脱了。
不过看到夏蝉这般“诚心悔过”的模样,我心里还是暗爽。
夏蝉好奇道:“阎先生,你虽然是民茅派传人,但我怎么觉得,你的眼界见识,比我们这些名门大派的弟子更高更广呢?”
“民间传人,自然是游走各地,眼界见识不上厉害多少,只是多了一点经验罢了。”我扯起谎来可真是脸不红心不跳,只是知道我底细的付青鸾站在一旁,让我心里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夏蝉听后佩服不已:“阎先生不仅经验丰富、眼光独到,为人处世也值得让我们学习,只可惜刘道长受伤了,否则今日也必定能让他大开眼界。”
得了吧,刘信简虽然爱面子,但他可不像你这样好忽悠……
我们正聊着,摊主那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李鹏果然找了一群黄毛,把摊主给揍了。
他们一边揍还一边骂摊主卖假货,摊主以为是以往被忽悠的客人雇人上门寻仇,根本没有怀疑,也不敢反抗,双手捂着脑袋被追着打。
该不,黄毛们收钱办事,还是很讲职业精神的。
见血就见血,把摊主的脸上划出了一道伤口,立刻就转身撤退了。
“打得好啊,像他这样的奸商骗子,就应该好好教训一顿!”夏蝉和付青鸾看着都觉得十分解气。
我笑了笑:“走,我们找他去。”
付青鸾不解道:“我们还找他干什么?”
“刚才给他的钱不能白给啊,你们看着,看我怎么把钱要回来。”
我自信一笑,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鼻青脸肿的摊主面前。
“诶,你、你不是刚才那个……”摊主看到我有些惊讶,毕竟他刚才嫌我们晦气,才把他们赶走呢。
我语气神秘地道:“方才我过了,你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这下应验了吧?”
摊主的脸色阴晴不定,他心里不信我会看面相,可刚才他真的挨了一顿打,脸上还流了血,这不就是血光之灾吗?
犹豫了一下,摊主还是试探地问道:“你都看出来了?”
“自然是,”我摇头晃脑地道,“不瞒你,我是民茅派弟子,我身后的这两位也是大有来头,这次到光墟来,一是为了寻人,二也是想寻几件宝贝,刚才提醒你,只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
摊主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拱手:“原来是高人,失敬失敬!”
我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放在心上,随后突然脑袋一歪,眼神古怪地打量着摊主。
摊主见状,心里咯噔一声:“高人,您、您这又是怎么了?”
“奇怪了!”我道,“你刚才挨了一顿打,照理应该已经破了血光之灾,可我现在看你依旧印堂发黑,明真正的血光之灾还没有到来啊!哎呀呀,你……哎!”
我欲言又止,仿佛有种“机不可泄露”的感觉。
看得摊主那叫一个抓心挠肝!
试问,任何一个人听到别人这么,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舒服,更何况摊主刚刚才挨了一顿打,如今听到我这话,心里能踏实得了吗?
“高人!”
摊主直接抓住我的手臂,生怕我跑了:“高人呐,我虽然平日里做一些不太厚道的生意,但那都是打闹,算不上什么大恶之人!如今我有难,高人既然看出来了,可千万不能袖手旁观,还望高人略施援手,指点一二!”
我摆出为难之色:“帮……也不是不行,只是你知道的,泄露机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与你无亲无故,没道理帮你。”
“那我给钱行不行?”
“你这是几个意思?”我沉下脸。
摊主顿时有些惊慌:“那……那我应该怎么?”
“你给我的那不叫钱,那叫缘,”我流利地道,“我这里道缘按次消费,一次元。”
摊主惊讶道:“你这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废话,刚才转了一个三万八,两个两千块,银行的手续费难道还要我自己出不成?
“少废话,你到底要不要这道缘?不要我可走人了。”
我作势欲走,摊主连忙把我拉住:“要要要!我要!”
要要要,我还切克闹呢。
我直接拿出手机,让摊主转账。
一旁的夏蝉和付青鸾看得目瞪口呆。
好家伙!
经书是你自己要买的,消息是你自己要打探的。
结果找人打摊主的是你,让摊主破财消灾的也是你!
合着这一来二去,摊主不仅赔进去一本经书,还白白挨了一顿打?
“钱给您转过去了,”摊主巴结道,“高人,您快给我瞧瞧,我这印堂还黑不黑?我该如何破解这血光之灾啊?”
“简单!你放心好了,我既然收了你的钱,自然会替你把事情办好。你记住了,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青城派的少掌门刘信简,以后出了什么事儿,直接上青城派找我就行!”
安慰好了摊主,我转头朝着李鹏的方向挥手:“李公子,刚才那几个黄毛,你让他们撤了吧!这边不需要再打人啦!”
“记得给他们结好钱,我们青城派从不拖欠老百姓工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