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踏上阶梯,我便不由得吸了吸鼻子。
“这成昭寺怎么有一股奇怪的香味?”我问道。
以往去的寺庙,闻到的都是千篇一律的贡香味,能让人宁心安神。
但这次在成昭寺,我闻到的却是一股奇怪的奶味。
李鹏叹了口气,指着阶梯两侧的白色高墙道:“应该是这墙面散发而出的吧。”
我走上前,用手摸了摸白墙,更觉得奇怪了。
这白墙有什么讲究?
“这是泼甜墙,用的是牛奶混合白糖,泼洒在墙面上的,具有防腐的效果,现在你看到的,是成昭寺几十年来坚持不懈的‘成果’。”莲姐突然开口解释道。
我愣了愣。
“梵甘的百姓连饭都吃不饱,成昭寺却用牛奶和白糖泼墙防腐?这是什么年代了,为什么要用这种古老浪费的方法?”
莲姐仰头看向那巨大的成昭寺,冷笑道:“为了彰显成昭寺的地位,为了让成昭寺变得更加神圣,为了让信徒们更加虔诚。”
得知了泼甜墙的由来,所有饶心情都变得更加沉重。
黑衣人们一个个紧咬牙关,握紧拳头,只恨自己没能早点来到成昭寺。
成昭寺这个祸害,今日非除不可!
有几名黑衣人甚至忍不住来到我的面前,对我立誓:
“阎先生,倘若今您要对成昭寺出手,我们一定与您站在一起!成昭寺欺压百姓,人神共愤,理当除之而后快!”
不愧是西川的汉子,我从他们身上看到了黑衣人应有的血性。
不过我还是理性地安慰道:“你们有这份心,即便成昭寺今日不灭,迟早也会灭的。”
我收拾心情,继续向上攀登。
终于,一行人爬到了阶梯的顶端,真正地来到成昭寺的入口。
在成昭寺那气势恢宏的大门下,江白丹化带着一群穿着华丽的高僧,早就“等候多时”了。
不等我们站定,江白丹化一名老僧便冷哼一声:
“此子便是阎封?达鲁朗嘎死在他的手里?方才我还听,他在梵甘闹市区杀了两名我们成昭寺的僧人!
此子如此嚣张无礼,视佛门若无睹,佛门岂能咽下这口气?
我这便出手拿下此人,将他送去活佛面前听候发落!”
完,老僧直接越过江白丹化,径直朝我走来!
我冷哼一声,毫不畏惧,正面迎战老僧。
别看老僧年事已高,可他脱掉袈裟之后,竟全身都是可怕的肌肉!
夏蝉立刻提醒道:“阎封,这位是明曲礼,是达鲁朗嘎的师父!”
达鲁朗嘎的师父?看来也是一位金刚。
不过是一位老金刚。
我与明曲礼飞速接近对方,在碰面的瞬间双双出拳。
明曲礼的实力肯定在达鲁朗嘎之上,所以正面交手,如果我不用出点真本事的话,恐怕会吃亏。
所以我暗中动用了七重不坏身,将所有的力量汇聚在右拳之上!
鬼神之躯再加上七重不坏身,爆发出来的瞬时力量大得可怕!
那明曲礼本来信心满满,然而在我们拳头接触的瞬间,明曲礼脸色大变!
他闷哼一声,身体接连后退三步,右臂上的袈裟瞬间爆炸成碎布条,皮肤犹如被雷电劈过似的,出现了可怕的暗红色纹路——这是他右臂血管爆裂所导致。
明曲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臂,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达鲁朗嘎是成昭寺年轻一辈中的才,实力强劲,而明曲礼更是达鲁朗嘎的师父。
虽然明曲礼年事已高,但金刚之躯不是开玩笑的,在肉身实力上,明曲礼十分自信,除非有人练就佛门金身,否则没人能胜过他!
然而如今只是一个照面,明曲礼就落入下风!
但凡我刚才力量再大一点,不定明曲礼的骨头就断了。
本来冷眼旁观的江白丹化,眼中也闪过一丝金光。
这不坏身果然厉害,虽然我只有第七重水平,但加上鬼神之躯带来的力量,就十分可怕了。
我站在原地,甩了甩胳膊,冷笑道:“原来这就是你们成昭寺的待客之道!有意思!如果你们不想好好谈,我们黑衣人这就打道回府,下一次见面,我们可就带着枪炮来了。”
黑衣人可是官方机构,我带着枪炮来不是开玩笑的。
成昭寺的金刚是厉害,他们能做到刀枪不入,可成昭寺又有几个金刚呢?
就算刀枪不入,迫击炮怕不怕?RpG火箭筒怕不怕?
明曲礼刚才丢了老脸,此时想要逞嘴上威风,指着我骂道:
“都是修道之人,你怎么用热武器威胁?”
好家伙,明曲礼差点就骂我“不讲武德”了。
我笑了笑,大声道:“有道是,左手擎香,右手提枪,该上香上香,该放枪放枪!您刚才也了,我们是修道之人,弹道也是道嘛!”
“你……你这是什么话?!”明曲礼瞪大了眼睛,完全接不上我的脑洞。
“我们道家有个词,叫做‘道法自然’,”我淡淡地道,“道法自然的是,弹道、枪法、全自动、火药燃烧。”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身后的黑衣人们,全都震惊了。
这么个道法自然啊?!
您早这么,我们就真带家伙事儿来了!
莲姐掩嘴偷笑,声问道:“你是不是还真准备了那什么镇邪子弹、灭妖手雷?”
“黑狗血弹、驴蹄子手雷、糯米阔剑、正阳五雷突击弹匣,枪支带符文,子弹点朱砂,莲姐回头研究研究?我觉得这些东西大有可为,可以专门用来对付妖僧邪祟!”
我虽然在开玩笑,却是话中有话,暗有所指。
这可把明曲礼气得不轻。
他刚才就在我手里吃了亏,如今又动了气,一时没憋住,当场喷出一口老血。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我忙安慰道,“高僧若是身体不好,不如早日去往西极乐,节省一点高原稀薄的空气,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明曲礼捂着胸口怒道:“竖子无礼!!你休要嚣张,过来,我们再斗五百回合!”
“五百回合会不会太多零,我看您这年纪打四圈麻将都费劲儿。”
“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