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认识我爹?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士子愤怒不已的看着朱由校质问道。
虽然老爹现在已经辞官归里,可毕竟也是做过三品官的人,寻常人要么没听过他,听过的,有几个敢直呼其名的?
更别提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看上去比自己还要上几岁的样子!
“我家爷是什么人,也是你配打听的?”
鮥瞳又是一记耳光抽了过去,那士子的脸颊转眼间便肿了起来。
左边挨了一下,右边挨了两下,鮥瞳由于用力过大,抽的自己手都麻了。
而如醇致的结果便是,他的右脸,比左脸几乎胖了一圈......
朱由校也没回答那士子的问题,而是向孙康旺挑了挑眉。
“搜搜这家伙,看看他这财大气粗的底气究竟有多少。”
孙康旺闻言就要开始搜身,可就在这时,周围的那些士子却开始吵吵起来。
“住手,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就是,这里可是南京城,你们如此嚣张行事,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已让人去请五城兵马司的人了,识相的,你们赶紧放了周公子!”
“.........”
士子狎妓这事儿,朱由校原本并不算深究,毕竟这也是时代特色。
可这些士子的嘴脸,却让他越发的反福
他们就是大明未来的花朵?
狗屁!
孙康旺并没有因为那些士子的声音而停下,转眼间就把周姓士子给搜了一遍,就连裤裆里都没放过。
“爷,这子身上的钱财都在这里了,银票和碎银加在一起,两千七百余两!”
他指着地上的财物向朱由校禀报道。
两千七百余两!
这绝对算得上是一笔巨款!
一个退休三品官的儿子,竟然能随身带着这么多钱?
哪来的?
朱由校随口问道:“他爹在位时,俸禄是多少?”
孙康旺拱手答道:“按规制,正三品,月俸三十五石!”
朱由校盯着那周姓士子冷声喝道。
“你爹月俸三十五石,折银不过七十两!”
“你身上的这些银子,足以顶得上他三年的薪俸!”
“如此败家的行为,竟然没把周家给败光 了,足可见周道登那老家伙有多富足。”
“朝廷官员禁止经商,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你周家的这些银子,是从何而来的?”
看似是在盘问,可他却根本没给周姓士子回答的机会,直接向孙康旺道。
“将他送入南京锦衣卫,派人去周道登老家!”
“好好查查,他周家的家产,有多少是违背朝廷律令的!”
周姓士子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可等他被人提着,朝城内走去的时候,顿时就慌了,他一脸惊恐的看向朱由校。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凭什么抓我!”
“放开我!”
“......”
但他的挣扎前显是多余的,押着他的锦衣卫,既不会搭理他,也更不会将他放掉。
而这一幕,也看呆了周围的那些士子。
刚刚还在叫嚣的他们,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一些聪明的,已经从朱由校刚刚的话里,多少听出了一些事情。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绝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
事情到了这里,本该告一段落,朱由校也没了再去看那母女花的兴趣。
时间已经不早,考虑到明还要入宫听政,他便准备回去休息了。
可就在他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妙兰舫的老鸨却突然从后面叫住了他。
“这位公子,还请留步!”
朱由校转身看了她一眼:“有事?”
那老鸨福身一礼:“感谢公子替鄙舫解围,若公子不嫌弃的话,能否上船喝上两杯水酒再走,也好让奴家聊表感激之意。”
朱由校:???
“你家的姑娘不是还要过三关什么的?本公子文采一般,还是不在这里现眼的好。”
老鸨一甩手中的香帕,骚首弄啄道:“瞧公子的哪里话,过三关那是旁人,您帮了鄙舫这么大的忙,自然无需和旁人一样。”
“行,那就喝上一杯水酒再走!”朱由校思量再三后,点头同意了她的邀请。
母女花不母女花的无所谓。
他就是单纯的有些口渴........
在周围那些士子们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他被两名侍女接上了船,鮥瞳和针北望一步不离的跟在后面,那两名侍女刚要阻拦,就被老鸨用眼神给制止了。
花舫其实不算大,每层也就百来个平方左右。
一上船,迎面便是一股浓浓的脂粉味儿,朱由校也分不也是什么花香,反正各种味道混在一起,让他略微感觉有些不适。
被人簇拥着上了二楼之后,那老鸨便殷勤的将他引到临江的一个房间坐下,然后一张老脸笑的跟菊花似的。
“公子稍待,奴家这便让人去准备酒菜。”
“善才君刚刚差人来跟奴家了,待会儿她要亲自来给您敬上两杯水酒,以谢公子解围之恩。”
酒菜来的很快,多是一些江鲜,厮还送来了两坛女儿红。
这会儿已是戌(xu)时初,也就是晚上七点左右,朱由校的肚子也确实有些饿了。
看着这些酒菜,不由的食指大动,拿起筷子就要品尝一二。
可在门外守着的鮥瞳却不打招呼便冲了进来,从怀里掏出一双银筷子,风卷残云般将桌上的所有菜色全都给尝了一遍。
这货的速度很快!
哪怕是带刺的鱼肉,都没能对他的速度造成丝毫影响。
左边嘴角进肉,右边嘴角出刺!
跟特么机器似的.........
那老鸨都看呆了!
什么情况?
疯了吧!
一个下人,竟然敢跟主子抢食?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鮥瞳便把银筷子收起,躬身道。
“爷,的吃饱了,您继续!”
朱由校对此早已习惯,这帮家伙,就不能让自己好好吃上一顿饭!
淦!
他很是无语的指着门口道:“吃饱了就滚!坏爷的心情!”
“嘿嘿,谢爷体谅!”
鮥瞳贱笑着,转身回到门外,并把房门带上,老老实实的和针北望一起站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