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陛下思虑万全,老臣拍马不及万一,佩服得五体投地!”
吴淳夫难得一次拍马屁,朱由校很是意外。
钱粮在手,赈灾无忧,让他心情大好,看着吴淳夫笑道。
“爱卿一路远来,辛苦了。朕一会命人准备上好佳肴,为你等洗尘。”
吴淳夫欣喜拜谢:“臣不辛苦!臣代他们多谢陛下赏宴。”
“好好休整一晚,明日便着手安排以工代赈事宜吧。”
“郭爱卿好好配合配合。”
“老臣遵旨。
郭允厚在一旁看着,心中却有些发酸。
这个老不死的,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上道了?竟然学会了拍龙屁?
尼玛!
主意是老夫出的,钱粮也是老夫出的,怎么到最后自己到成了个打配合的......
这还有理吗!
朱由校哪里知道他心中这些怨念,只朝二人挥了挥手。
“好了,都下去吧。”
“臣等告退!”
“等一下!”
两人刚转身没走几步就被叫住,当即又回身拱手。
“还有何事,敬请陛下吩咐。”
“对了,吴爱卿,正好你这回带来了三台火牛,闲着也是浪费。”
“这样吧,你去找道济,让他派人帮忙在城外找几个合适的地方,打几个井,也好解决这一带百姓的饮水问题。”
“遵旨,臣这就去安排。”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朱由校揉了揉太阳穴,略感疲累。
从一大早去查看灾民情况,安排住所,到迎接粮队入城,商讨灾民后续安置工作,转眼就到下午,一刻不曾停歇。
皇帝这个职业,真特么不是人干的!
“陛下,喝口茶,解解乏。”
魏忠贤适时地递来了一杯清茶。
“这是新进的曼松贡茶,清醇甘甜,提神解乏。”
朱由校接过茶杯,触感温热,拨开茶盖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整人清爽许多。
香茗入口,温度适宜,甘甜可口,浑身疲累瞬间减轻不少。
魏忠贤双手很适时地搭在朱由校肩上,轻轻按捏。
语气柔和幽怨:“皇爷,不是老奴,您这一睁眼,就从早忙到晚,都不带喘口儿的,也太劳累了,老奴看着都替您心疼呀!”
朱由校这贡茶一喝,按摩一上,整个人状态立马松弛不少。
还得是朕的魏大伴!
看看听听,办事有手段,忠心又体贴,话超温柔,像这样跟的老北鼻,朕怎么舍得砍呢?
而他身后的魏忠贤,此刻同样心里美滋滋的。
自打皇爷从洪武爷那里回来之后,自己多久都没能这样亲密地伺候过皇爷了?
于是便忍不住又多劝了几句。
“陛下乃万金之躯,是大明亿万百姓的希望!这政事都有,各部大臣自会处理,您可别再像今这般操劳了。”
朱由校放下茶杯,不由一声长叹。
“哎!”
“其他事可以放,但赈灾之事,朕不看着,心里不踏实!”
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历史上大明这艘破船,没有沉在外族手里,偏偏就沉在这些吃不上的百姓手中了!
虽然李自成等人已经被他收为己用,可是知道会不会再蹦出来王自成、刘自成来?
灾民一不能妥善安置,他的心里便一直在嗓子眼悬着,无法放下!
这赈灾如救火,稍稍延迟,饿死的人就会更多。
在这个时代,人口就是资本,就是实力的基础。
若是不能保证充足的人口,这大明的第一个五年计划还怎么完成!
一旁的鮥瞳见状,眼珠一转,即刻笑嘻嘻地跑了过来。
魏忠贤见状,直接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一脸自责的道。
“都是老奴无能,让皇爷操心至此!”
旁边的鮥瞳也跟着跪了下来:“奴婢该死!”
“行了,朕又没怪你们!”
朱由校苦笑着冲他们摆了摆手。
“都退下吧,朕累了,想睡一会儿。”
“是!”
二人忙行礼告退。
待他们走后,朱由校便闭上了眼睛,今确实有点累了。
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柳月就坐在身边。
从他的角度看,轻纱如白雾。
薄雾之下,隐见山峰隆起,巍峨秀丽,青翠欲滴。
脑袋下面软软的,自己应该是枕在她的玉腿上。
刚刚睡醒,便见如此美景,就很爽!
“啊!陛下,你醒了!”
“陛下该饿了吧,臣妾给您准备了银耳莲子羹。”
朱由校感觉这个角度很好,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着,只是身体纹丝不动。
柳月觉察到了他的视线焦点,面色不由微红。
“陛下不饿吗?”
“饿。”
“那陛下快起来吧,臣妾喂您吃莲子羹。”
朱由校闻言顿时两眼放光。
“唔,甚得朕心!”
莲子很滑,qq弹弹的。
用手一戳,duangduang的........
银耳很软,加了蜜汁,爽滑可口。
羹匙在上面一刮,便能刮出很多淡白色的汤汁。
吃着吃着,朱由校便起了坏心思,伸手在面前的莲子上弹了一下。
“坐着吃不舒服,扶朕起来,去榻上!”
柳月面色绯红,只得照做。
这银耳莲子羹做起来很有讲究。
莲子耐煮,要提前下锅才校
为了保证口感,期间还要用勺子来回的搅拌。
直至莲子煮熟,逐渐变的膨胀起来,才到了下银耳的时候。
原本紧缩的银耳,下进锅里,很快就变的柔软、顺滑。
随着时间流逝,锅中有泡泡不断升起,再啪啪的炸裂。
点点胶质,从银耳里渗出。
让整锅汤汁都变的浓稠起来。
直至关火。
当汤汁不再沸腾时,往里面挤上一些蜂蜜。
味道恰到好处..........
朱由校刚睡醒,精力旺盛无比,这一顿银耳莲子羹吃得没吃滋滋。
半个时辰后,柳月也累了,身子像猫似的蜷缩在锦被之下。
朱由校笑着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她赶紧将脸埋进锦被里,却不意将脚露在了外面。
那脚丫子,大还真不大,却也没有到三寸金莲这么夸张。
跟自己的手掌差不多吧。
五趾很紧,脚掌微微变形内弯,隐约能看出长期缠足的些许痕迹。
他忍不住握了一下。
“啊!”
柳月惊叫一下,赶紧把脚缩进被窝里,露出脑袋。
求饶道:“陛下开恩!陛下开恩!容臣妾休息下下再来。”
朱由校:......
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想什么呢?那东西可金贵着呢,今没有恩赏了。”
柳月闻言表情挺复杂,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惋惜。
“你这脚是什么时候开始缠的?”
“啊?!”
柳月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有些惊讶,但还是弱弱回答。
“那个...回陛下,臣妾是四岁开始缠足。”
朱由校一听心中大感叹。
四岁啊!
四岁的女孩就开始要吃这种苦!
想想自己从要把脚缠成那样,得多难受。
太可怜了!
“疼吗?”
“开始很疼。”
“慢慢的就不那么疼了。”
“习惯之后,只是偶尔还有那么一丢丢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