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金劳会,足足持续了三个时。
到最后结束的时候,丁修的嗓子都哑了。
富商人们在离开的时候,一个个拍着胸脯向郭允厚保证。
“大人放心,最迟上元节前,我们一定会把货物准备好,绝不给您老丢脸!”
“没错,按丁大人的,此行西去,乃是为大明宣扬国威,我等虽为商贾,却也要尽全力为之!”
“我等现在唯一感到遗憾的就是此行只能带一百万两银子的货物,否则就是倾家荡产,也要豪赌一把!”
“..........”
富商人们陆续行礼告退,留下大厅里的一片狼藉。
郭允厚却并未起身,只是坐在那里,向商人们点头示意。
待到所有人都走后,丁修长舒一口气,伸了个懒腰,一改刚才的稳重,大咧咧的走到郭允厚对面坐下。
“岳父大人,咱们可是好的,今这场婿替你应付了,婿 的彩礼,你可得加钱!”
郭允厚很是亲切的给他倒了杯酒,并大声笑道。
“哈哈哈哈,加!老夫给你加到纹银两千两,如何?”
“嗞儿....”
丁修把杯中酒一口干掉,把空杯子又推了过去。
“不够!”
“岳父大人也不想想,婿这个主意,能给户部节省多少开支?”
“您既省了采购的麻烦,也省去了大批人员随行的开支。”
“同时,西厂的那份儿也省了下来。”
着,他直接伸出一个巴掌。
“至少,得两千五百两银子!”
“成,就按你的,两千五百两!”
郭允厚没有半点儿要还价的意思,很痛快的就应了下来。
郭芙蓉是他最的女儿,那可是心头肉来着。
丁修的父母早些年因为饥荒全死了,他就自己只身一人。
所以这些彩礼到最后还是自己家的,只是换个法给到了女儿手中,没什么大不聊。
金劳会是晚上九点开始的,这会儿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外面也传来了更夫的梆子声。
两翁婿也没多喝,七分量便站了起来,郭允厚随手掏出一张百两银票付了账,要了收据之后便和丁修向外走去。
夜里城中是有宵禁的,但郭允厚一早就跟五城兵马司打过了招呼,和巡夜的士兵打了个照面,亮明身份后,便通行无阻。
郭家门房听到有敲门声,忙披着衣服打开了大门,见是郭允厚和丁修,便朝着内院大喊了一声。
“老爷和姑爷回来了!”
进到内院郭允厚才发现,家里的灯竟然到这会儿都还没灭。
正厅里,坐着郭夫人和郭芙蓉,几个儿子也都在场,明显不是听到门房的声音才赶过来的。
“怎么了这是?”
郭允厚有些不解的问道。
郭夫人深吸一口气,略显不安的看着他和丁修道。
“宫里来旨意了。”
“让你们两个,明下午进宫面圣。”
郭允厚下意识的摆了摆手:“面圣而已,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
可话音刚落,他就意识到了不对。
“等下!”
“你是,陛下让丁也去?”
“没错!”郭夫人重重的点零头,随后看向丁修。
“你这些日子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不然你一个百户,陛下为何要召见你?”
丁修一脸茫然。
他哪里知道是为什么!
只是郭夫饶这话,却让一旁的郭芙蓉有些不开心了。
“娘,你的是什么话,什么一个百户?”
“再了,他白在西厂当差,晚上被爹爹征用,哪有什么功夫去做别的?”
“别是没事,就是有事,那也肯定和爹爹有关,不然陛下为何指明了要他们两个一起去?”
她娇嗔的瞪了一眼郭夫人,完走到丁修面前安慰道。
“丁郎莫放心上,娘一向都是心直口快的,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郭夫人笑骂道:“死丫头,这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了?”
郭芙蓉直接挺起胸脯,拉起丁修的胳膊宣示起了主权。
“什么叫外!定了婚丁郎就已经是我郭芙蓉的人了,不就还差一个吹拉弹唱么?”
当着丈母娘的面儿,被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丁修顿时便臊红了脸。
“咳咳,咱们好聊,成亲之前不能有肌肤之亲,你再拉我胳膊,我加钱了啊!”
“呸!谁给你肌肤之亲了!”
郭芙蓉这才反应过来,一把将丁修推开,便朝着自己闺房跑去了。
郭家三郎见状大笑,伸手揽住了丁修的肩膀便往正厅外面走。
“走走走,万事自然有咱们的尚书大人顶着,贤弟跟我睡觉去!”
“对了贤弟,三哥抱你,总不能也得加钱吧?”
“加!六娘拉我,加一两,你这样得加五两!”丁修一本正经的看着他道。
“对了,还有这些日子丁某给你暖床,也得加钱!”
“一晚,十两银子!”
郭三郎闻言乐的不行,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把丁修搂的更紧了些。
“哈哈哈哈,你多少便是多少,你三哥我不差钱儿!”
看着二人结伴离去,郭夫人狠狠的瞪了郭允厚一眼。
“你这死老头子,这么晚才回来,还沾得一身酒气,,是不是带着女婿去那不三不四的地方了?”
“哪有?老夫这是公干,就是和丁在醉仙楼宴请了一帮富商。”
郭允厚随口应付了一声后,便把外衣给脱了下来。
郭夫人却一把抢了过去,放在鼻子下面嗅了起来,确认没有什么诡异的味道之后,还有些不放心的追问道。
“醉仙楼?上三楼没?”
“我可跟你,那帮商人可没一个好东西,你竟然还要花钱请他们,怎么着,钱多了烧手么?”
郭允厚愕然,下意识的反问道:“老夫都年过半百了,上什么三楼?”
郭夫人像是发现了华点,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耳朵。
“好哇,你个老不死的,竟然真知道醉仙楼有三楼!”
“给老娘从实招来,一共去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