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拉德很是骄傲:“据我奥斯曼宫廷史书记载,这乌尔班巨炮很长,要六驾车拖着,而且非常沉,光炮弹就要五六个人才能搬得动。”
“光运这门炮就需要60头公牛在前面拉,200人负责稳住炮管,还有专门的工程队在前面开路搭桥。”
“想想那场面就很壮观!”
信王由衷叹道:“在造巨炮上,我大明还真不如兄弟你的奥斯曼,没造过这么大口径的火炮。”
他这么一说,穆拉德不由尴尬一笑。
“兄长说笑了,大明军威岂是我这奥斯曼能比的。”
“若是如今让这乌尔班巨炮遇到兄长这几千人马,恐怕还没来得及开第一炮就已经全军覆没了。”
信王等人闻言不由相视大笑。
穆拉德说的一点没有错,看来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对于奥斯曼和大明的实力差距,定位相当精准。
就在这时城门缓缓开启,吊桥落下,守城官带着城卫军迎了出来。
刚才的大战距离城池本就不远,隆隆的炮声早就惊动了城内的百姓和城卫军。
伊斯坦布尔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么疯狂的炮声了,人们震惊不已,纷纷跑到城墙之上观望战况。
当所有人看到回来的军队装束不是近卫军时,心中都惊惧不已,守城官更是紧张,生怕敌军也同样炮轰城池。
但当他看到自家的苏丹,昂扬地走在队伍最前方时,震惊之余转忧为喜,屁颠颠跑下城楼,下令开城迎接。
“恭迎伟大的苏丹归来!”
见到苏丹入城,守城官领着百姓们齐齐跪迎。
穆拉德看着跪了一地的百姓,心中颇为感慨。
他作为帝国的苏丹,却一直都被困在王宫之内,仿佛笼中之鸟。
他都忘了上次接受百姓朝拜是在什么时候。
眼前这一幕才让他找到了身为一国之君的感觉。
他看看跪了一地的城卫军和百姓,不禁又看向了身旁的信王,心中颇为感激。
若不是这位兄长,自己还不知道继续困在笼中到几时。
这些念头只在一瞬之间,穆拉德解下腰间两颗人头,高高举起,冲着百姓高声大喊。
“大维齐尔许斯雷夫和近卫军军团长雷杰卜,发动叛乱弑君!”
“我,你们伟大的苏丹穆拉德,已将他们送下地狱!”
说着将两颗血淋淋的人头直接丢到守城官跟前,给他吓得不轻。
穆拉德:“把他们的头颅挂到城头,让那些心怀不忠之人都看看,这就是他们最后的下场!”
说罢带着信王等人向大萨拉基里奥宫而去。
在场军民无不震恐,拜伏恭送他们离开。
苏丹穆拉德四世的凶名,由此传开。
早有耳目将消息传进了后宫。
皇太后宫殿内。
柯塞姆皇太后今年三十八岁。
穿着一身由轻薄丝绸制成的粉金色太后裙,束腰显胸,风韵绰约,艳丽迷人。
她手托香腮,斜枕在床上。
刚刚听完昨日送来关于最近帝国各地叛乱的消息,扰得她心神不宁,胸中气闷。
“皇太后不要生气,都是些偏远小地方的叛乱,翻不起什么风浪。”
“气坏了您这么美丽的身子,不值得。”
“我给您揉揉,消消气。”
侍立在旁的黑太监,块头很大,异常强壮。
他说着劝慰的话,蹲下身子,单膝跪倒她的身旁,伸手便从她那圆鼓鼓的衣领中钻了进去,帮她揉起来。
真是个极其用心服侍的好太监。
皇太后竟然也没有生气,闭上双眼,喘着粗气,轻咬嘴唇。
似乎只有这样的刺激感觉,才能让她那因帝国各种破事烦扰到的心得以抚平。
就这么服侍了一阵,黑太监的某些地方竟然也开始神奇地鼓鼓囊囊起来。
原本还挺清凉的皇太后宫殿,此刻竟然如外边的天气一般火热起来。
黑太监见时机差不多,正想要换一个方式服侍皇太后。
忽然,殿门被推开,匆忙跑进来的内官,见到这一幕直接惊在当场。
黑太监立刻抽回手,站起身。
柯塞姆皇太后意犹未尽,顿时大怒。
“什么事情,这样慌张!”
内官慌忙跪地回报:“禀告苏丹皇太后,苏丹他不知何时出了宫,还带着外国军队杀了大维齐尔许斯雷夫和军团长雷杰卜,并将他们的脑袋挂在了城门。”
“此刻,苏丹陛下正在回宫的路上!”
柯塞姆皇太后闻言震惊不已。
“这!这怎么可能!”
“苏丹他不是不舒服,一直在寝殿休息吗!”
内官:“回皇太后,此事千真万确,之前城外的炮声就是苏丹在攻击近卫军!”
柯塞姆略显担忧:“苏丹,他没事吧?”
内官:“据传信的人说,苏丹浑身是血。”
柯塞姆皇太后闻言忙起身向苏丹寝宫跑去。
刚出殿门,还不忘转身对黑太监使了个眼色,然后匆匆离开。
黑太监会意,直接上前捂住那内官的嘴拖走。
那内官满眼惊惧,疯狂挣扎,却喊不出什么声音,就这样壮硕的“黑太监”给拖到了后院.......
穆拉德的寝宫,柯塞姆皇太后将那白纱帐一扯,见到了假冒苏丹的亲卫,不由大怒。
“苏丹什么时候出宫的?”
“回皇太后,是昨天。”
“苏丹最好没有事,不然你的脑袋也不要留了!”
柯塞姆说罢冷哼一声,转身离开,朝崇敬之门赶去。
那里是王宫第一庭院终点的中门,也是入宫第二庭院的必经之路,穆拉德回宫肯定要过那里。
她一边跑一边思绪翻腾。
有对长子穆拉德身体安全担忧,同时更多的是震惊。
他现在的所作所为 ,令她感到很陌生。
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并不了解自己的这个长子,如今奥斯曼帝国的苏丹。
当她进入到第二庭院的时候,已经见到一群人冲进了崇敬之门,向她这边赶来。
大部分的人都是她不认识的陌生人,而为首之人正是令他熟悉又陌生长子,苏丹穆拉德。
只见他浑身血迹,手握弯刀,径直来到自己的面前。
只听他冷冷道:“母亲大人,我要发国书,请母亲将奥斯曼之剑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