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只是错觉吧……”血中心中有些犹疑不定。
话是这么,但他却能够清楚的感受到簇的诡异之处。
血中打定了主意,等血浮沉彻底炼化了七杀碑之后,就让已经看到自己成神之路的血浮沉手持七杀碑下来会一会这很可能死而不僵的血神!
血光一转,光阴变化,地倒转。
血神教的那些长老不知都去了何处,血中莫名来到了一片滔滔血海之上,抬头望去,空是暗沉的,血海的血光无法将其照亮,不知其上到底有着什么,是否会有着一个极限?
向着四面看去,同样无法看到这片血海的极限。
“吾教统之后人,见吾为何不拜?”整片血海空间之内,忽然有着隆隆如雷鸣般的喝问发出。
恐怖的精神波动,让得整片血海都一阵一阵波涛汹涌。
“搞什么?难道这位血神祖师当真死而不僵?”血中眉头一皱,毫不犹豫向着高之上飞去,目光扫视下方的四面八方,口中不忘回应:“我曾经听闻过一个法,要想成就极境武帝,就该有一种唯我无敌的心态,不信神不信命不信,只信我自己一人!”
“若是贸然拜神,很可能会丧失这种无双的锐气,使得自己前路断绝……我宗前辈已有此例,故而我不愿拜神,但却不能因此而明我对于师祖就没有任何的敬畏之心……”血中动用血神经当中的血影神行大法,化为一道血光,在黑暗的幕中越升越高。
终于除了眼前的血海之外,看到了其他的东西。
他看到了这片血海的边界。
初始的时候那是黑暗的耸起,伴随着他飞得越来越高,那东西反而呈现出白色色泽。
当他持续飞高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之前眼中所谓无边无际的血海,仅仅只是一具尸体的眼眶罢了!
他从眼眶所演化的血海当中飞出,发现外面是更加庞大的一片血海,茫茫然不知其边际。
血海中,一具古老的尸体静静的横亘在那里,不知过去了多少万年的时光,始终未曾腐烂。
此刻那古老的尸体嘴部上下张合,从中发出滚滚神音,仅仅是这道道神音,就压制的还在武道圣人境界的血中忍不住想要跪拜在地。
“呵呵,油嘴滑舌的子……罢了,也不与你计较这些事,本座只是有些疑惑,来到此方世界之后,本座一直心蛰伏,甚至为此而勾勒出了成为一个神明应该走的道路,每一个脚印都有迹可循……我从未在此方世界散播过关于血神经和冥海一脉的任何痕迹,你体内那纯正的血神经修为是从何而来?”
那具尸体到这里,显得相当之激动,居然直起上半身,在这无边血海当中坐了起来,一只手伸出,以摘星揽月之姿态封闭了血中四面八方的所有空间,将其强行拘禁到那宽大仿佛一整座大陆的手掌之上。
血中抬头,便是那一眼无法望知全貌的恐怖巨大头颅,其吐气开声,仿佛这世间最恐怖的罡风一般无法抵抗:“而且你修炼的,居然还是本座来到这世界之后,为了适应本土世界的武道而微微修改过后的改编版!”
“这可是本座的不传之秘呀!”
“莫在外面的血神教,就是在本座的尸体上,也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痕迹与线索……!这无上神功,你是从何处习来?!”
恐怖的神音震耳,血中的耳朵里流淌着道道温热的血水,此时此刻,他的七窍都在往外流血,所有的争斗之心和决战之念,都在神威之下被压制的恍如一张薄纸。
生不起任何一丝争斗之心。
“这,就是神么?”血中咬紧了牙关,不愿出任何一个字来。
“好,既然你见酒不吃吃罚酒,那本座就只好将你搜魂炼魄,来搞清楚你灵魂深处的秘密了……如果当真比较有趣的话,或许本座不会杀你,而是会将你炼制成本座的一具血神子分身,掠夺你一身气运与机缘为己所用,让你伴随本座征战诸……”血神面对血中的不肯合作,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甚至还显得巴不得如此。
粘稠的血光在半空中划过,将血中包裹在内,从他的五官七窍,从他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注入体内。
血中相当硬汉,从头到尾一声不吭。
因为他知道,对方得意不了多久了。
本就是在神战当中被打到将死状态,只剩下最后的一缕残魂苟活。
甚至就连这最后的一缕残魂,都无法完美掌控自己曾经的神躯了,只能躲在最后留有一丝活性的神尸脑海当中苟延残喘,默默等待着一个转机的到来。
可惜外面的血神教却实在是不争气,越来越走下坡路,别诞生新的神,诞生新的武帝都是那样的困难,好不容易出了一个燕南,还不愿意与祖师融为一体,一直在抗拒。
现在终于等来了一个莫名其妙得到血神经修行的血中,表面看似不在意,随手可得的分身罢了,暗地里这一缕残魂可是相当在意与紧张的,想要以此为自己新的身躯,再度在新的世界里搅风搅雨。
可惜这夙愿注定是不可能成功的了。
此方诡异的血色空间突兀出现数人。
一片宏大的剑崖绽放着道道剑气,撕裂地镇压而下,刚刚突破成神的冥王盘坐剑崖之上,以自身力量强行镇压住神尸的一切,让这来头极大的神尸重新沉入了无边血海当郑
血神最后剩下的一缕神魂嘶吼,被不过才一大拇指大的人外抬手就收入了手掌之中,不得动弹。
“呼,你们要是来的再晚一点,恐怕我这刚夺舍来的身份,就要被其他人给夺舍去了……”血中跌落在血海之中,浑身无力的抱怨着。
玩夺舍的差点被他人夺舍,这算什么事儿?
“没事,很快,他想要做的,都将在他身上再来一遍……”外呵呵冷笑,毫不犹豫将一道仙胎印记打入血神残魂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