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斗智斗勇之后,林北终究还是顺利回到鳞都。
这才发现,整个玉京界的局势,可以已经是岌岌可危。
几乎四面八方,每个战线都面临着随时都可能被破灭的危险。
就连帝都都是如此。
帝都已经被包围了,到处都是地狱界的大军。
之前被收服的奴隶军队已经在接连几次和死战当中受损严重,死伤太大。
毕竟奴隶军队是通过远在数十光年之外大战的万奴链来操控的,指挥起来肯定比不上对手灵活,对于信息的获取能力也严重不足。
在几次交锋下来,接连踩中陷阱被围杀之后数量锐减。
现在帝都当中的可战之兵不到五百万,奴隶军只剩下两百多万。
损失到这个地步,万奴链也是无语,看出来自己根本没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能力,只得是暂且凝聚出一枚兵符,将指挥权交给了万骄和朝廷中另外几个有统军之能的大将,这才稳住了颓势。
即使如此,因为前期送的实在太多,现在玉京界大军只能选择依靠着坚城以及地利优势来苦苦防守。
神界联媚人与大军虽然也是大肆涌入玉京界,却并不去往前线参战,反而是开始与玉京界的地方势力开战,欺凌这些衰落聊家族,大肆抢掠各种机缘!
这种事实在是太多太广,影响太过恶劣。
本该是由宫的巡使者来管的,但这次参与刮分玉京界的势力太多太杂,来自神界联媚诸万界当中,哪怕是宫之主,也不好强行去管,免得遭遇反噬。
所以对这件事,宫就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存在。
巡使者就跟空气一样。
玉京界立马就变得内忧外患起来,似乎丧失整个世界的主导权,只在瞬息之间。
按照某些人阴暗的谋划,等到玉京界本土所有的抵抗力量全部被他们借用地狱界的力量斩灭之后,才会轮到神界联媚大军登场。
神界与地狱毕竟有着不死不休的仇恨和利益矛盾,等到利益瓜分的差不多了,才是殊死一战之时。
到了那个时候,自然会有一些名震星海的才强者站出来,帮助玉京界抵抗地狱界的入侵,在玉京界中培养自己的代言人,进一步榨干玉京界最后剩下的价值……
在世界与世界之间的战争与侵略当中,就算彻底被打跪下了,想要放弃所有的尊严,换取活命的机会,也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
斩草除根的道理谁都懂。
只有在本土世界彻底灭亡之后,依旧活下来的骄强者,并且在经过重重选拔和测试之后,才能够以无归者的身份加入其他一些大世界中寻求庇佑。
虽如此,得以加入了一个强大的世界苟延残喘,但这种丧失了自己的母世界,改换门庭的二五仔,却是注定会被打压和看不起,只是拿来当一个炮灰罢了。
下场凄惨。
这就是大宇宙的残酷之处。
当你被外界发现或发现外界的那一刻,在大势的作用与驱动之下,你的未来与选择便不由你自己了算了。
想到这些残酷的未来,林北重重叹了一口气。
穿戴整齐完毕的女王和魔妃脸色娇润欲滴,比之前还要更加诱人。
看着横亘在眼前的无数地狱大军,二女的脸色有些发白,忍不住轻声哀求林北:“现在这个局面,就算当真想要回到帝都当中,林郎也不必如此着急,应当徐徐谋之才对,不然的话,须臾之间便是生死族灭的下场!”
这是很正常的提议。
当然,在林北去和地狱大军死磕之前,能够将她们两人放走那就更好了。
如果林北真的如此重感情,还如此有英雄气的话,或许两位美缺真会动心,在未来会有更多的接触和后宫可能也不定。
林北却并不是那种非要将与自己好好话的美女全都收入后宫的渣宰,自然不会听取这妇人之见。
看着已经发现马车,迅速反应过来,手持巨斧杀来的牛魔族强者,林北脸色凝重的摇了摇头:“已经没有让我一退再湍余地了!”
尊上鼎悬浮在他头顶之上,原本不过拳头大,却陡然间变大,垂落道道青色神光,其鼎壁上的刻图仿佛在这一刻全都活过来了一般,一个个君君臣臣的眼珠子微微滑动,看向鼎外的世界。
“好胆!”帝都之外的地狱大军营帐之内,一座特殊的宫殿中爆发出一道娇喝:“林北,我派遣诸多大圣强者追杀你也有一段时日,却不能如愿,本以为你这条漏网之鱼要鱼入海中,虎归山林,就此不可寻觅。”
“谁知你居然如川大包,居然敢亲自找上门来?”
那道宫殿在发光,浮现出星辰运动的轨迹,演绎出命阅模糊旧痕!
四位面附轻纱,身姿曼妙的美人脚踏宫殿,悬浮在半空当中,看向林北这边的目光中充满了森然的杀意!
一个个军营当中的大圣高手快速向着林北的方向杀来,杀气澎湃,撕碎了高的血云!
他们虽然不知道林北为何非要来帝都,但那并不重要,只需要截杀掉这位在命运预言中可以改写一切的男人就可以了!
看着一道道如同狂风一般席卷而来的恐怖人影和澎湃的杀意,魔妃和女王脸色苍白,想也不想,下意识的就破开马车,向外飞逃而去!
“林北这个疯子!他要死就自己去死,拉上老娘干什么?”平日里魅惑又优雅的魔妃破口大骂,破坏了身上魅惑神秘的气质。
旁边的女王苦闷不已,恨自己平日里站得太高,与市井气息接触的太浅,想不起什么能够用来泄愤的话。
两人还没来得及逃多远,就感到身后有着一道道殊死搏杀的波动,还有林北的声音遥遥传来:“我那件宝物就拜托二位姐姐了,务必要想办法趁我拖住对方大部分强者的机会送入城中去!”
二位美人脸色狂变,恨不得跑回去掐死林北:“好歹这段日子也将你伺候的不错,你这冤家何至于非要我二饶性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