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冉的视线在黑板上一寸寸的扫过去。
荒芜之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曾经的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门口,又一位选者朝这间教室里面走了进来。
教室内的另外六个人都没有去看他,各自找寻着有用的信息。
当门口那位选者踏进一只脚的时候,教室里突然间就起了一阵阴风。
他们都没有在意,只以为是窗户外面吹进来的。
在与门相对的教室另一边,有着好几扇的窗户。
只是同样的窗框全部都脱落了。
有的从外面掉了下去,有的掉在教室里面靠窗的桌子上或者地上。
教室四周的墙角都堆着厚厚的一层石灰,是从墙壁上脱落下来的。
教室里本来就有着厚厚的灰尘,此时风一吹,灰尘更是飞扬了起来。
为了安全起见,时冉和其他率先进来的五人,都不约而同的想退出这间教室,等后面灰尘落定了再进来。
却不料!
当正走进来那饶第二只脚完全迈进来之后。
风停了!
然而!
一股强大的吸引力骤然出现!
这股引力。
就像是吸铁石一样。
将众人全都往教室里面吸去!
“啊!”
时冉猝不及防的惊叫出声。
惊慌失措的伸手在空气中胡乱挥舞着!
但是除了碰倒了几张课桌,抓了一手的灰外。
并没有什么作用。
她感觉整个后背就像是被什么强力胶粘住了一样。
整个人疾速往后退去!
她的余光瞥见,其他几位选者的情况和她差不多。
都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往教室后面拖去!
“砰!砰!”
“......”
接连七道碰撞声在教室中响起!
时冉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那股引力弄得,重重的摔倒在了一张椅子上。
时冉去看其他的六人。
其他六人也都东张西望着。
“shiran!”
麦尔大叔吓坏了。
他一见到时冉就叫她。
并且想要挣扎着起身,却怎么也起不来。
分明那股引力好像消失了。
但是只要他们一尝试起身,就会有一股力量拖着他们的后背,往椅子上拖去!
时冉尝试了好几次,都脱身不得。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比502还强力的强力胶给粘在了椅子上!
教室里的七人都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怎么也起不来。
经过三分钟的努力后。
众人终于妥协了。
几人互相对望着。
都不知道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脱身。
时冉的SSS级赋也没用。
就算是时空静止了,她也还是被粘在这里的啊!
时冉回想着,他们方才好像也没有碰什么东西吧?
前面他们六个人。
她在看黑板上的字迹。
麦尔大叔在倒腾着讲台上的教具。
另外四个人在好像在翻看这些地上和桌子上的教材。
前面都没有发生什么。
直到......
时冉目光凌厉的射向最后一个进来的人。
难道是他有什么古怪吗?
见时冉望向那人,其他的五人也望向那人。
那人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无可奈何。
见其余的人都望向自己,他似乎有些恼怒了,口中咿咿呀呀的着不知道是哪国语言。
“#¥……*&&#¥”
这个样子,也不像是他搞的鬼。
时冉想起来了,他确实是选者,他昨晚瞟过他一眼,还有印象。
如果不是他。
那是怎么回事儿呢?
“啊!......”
“hat happened?”
“$%&**......”
“......”
突然间,四处都传来了其他选者的惊叫!
难道,不止他们七个人遇到了这样的状况,所有人都遇到了吗?
众人渐渐的冷静下来了。
所有人都这样,他们就不慌了。
这股神秘的力量并没有杀死或者弄伤他们。
只是让他们不能离开这个椅子。
时冉猜测,肯定是还有后续的剧情等着他们!
麦尔又看向时冉,眼中有些慌乱。
时冉冲他点零头,道:“别慌。”
他似乎听懂了时冉的话一样,安静的坐着。
渐渐的,学校里又安静了下来。
所有的选者都没有刚开始那样惊慌了。
传入他们耳中的,只有聒噪的虫鸣声,叫得人心烦意乱。
时间被拉扯得,格外漫长。
起码又半个时过去了。
他们还是没有任何的危险,也没有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情。
只是依旧被固定在座位上,无法离开。
这些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椅子,此时却仿佛有千斤重一样,将所有的选者禁锢在这里!
“啊!.....”
“叮!咚!......叮!咚!......”
伴随最后一声惊叫,一阵悠扬沉重的钟声,回响在学校内的每一个角落。
“要开始了。”
时冉低声道。
果然。
下一秒,一位“教师”出现在了讲台上。
然后他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课。
“上一节课我们学习了《孔雀东南飞》,这首诗,讲述了庐江府吏焦仲卿和她的妻子刘兰芝的爱情悲剧,故事发生在庐江府......”
时冉打量讲台上认真讲课的“教师”。
他留着寸头,但是有一半的头破都被剥离开了。
能看见森森的白色颅骨顶!
两只眼睛里是蠕动着的白色蛆虫!
鼻子和嘴巴完好,可能是为了方便讲课吧。
他的手也是,一只手完好无损,一只手五指白骨森森,仅有腐烂的筋肉相连,像是随时都要脱落散开一样。
而他的整个躯体,千疮百孔,蛆虫蠕动!
还有不知道哪里飞来的苍蝇嗡嗡盘旋。
但是这一牵
都丝毫不影响他认真讲课。
他就像是真的是一位教师一样,讲着听起来很专业的知识。
“......以现实主义的手法,通过一个普通家庭的悲剧,谴责了封建礼教的残酷无情......”
时冉望向其他的几位选者。
发现他们似乎都是一副能听懂的样子!
可能注意到了时冉的视线,其他几人也望了过来。
几人面面相觑。
将他们定在这里就是为了给他们上课?
时冉看向麦尔,然后指了指讲台,又指了指耳朵,意思是:“你能听懂吗?”
麦尔点零头。
看来,虽然只有一位老师,但是每个人听到的内容可能都不一样。
讲台上的“老师”,似乎对底下的学生交头接耳很不满意。
他近乎冷笑的勾了勾唇角。
然后拿起不知道什么毛做的黑板擦。
伴随着“砰”的一声,重重的敲在讲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