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面突然想到了慕彦曦过的话,必须等老鼠精的真身来了才可以。
难不成这女人不是老鼠精的真身,而是她的一缕残魂。
我心想管不了这么多了,与其被老鼠精发现,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我伸出手摸了摸口袋里面的杀邪符。
见老鼠精的头距离我越来越近,我心头一横,这个距离足够了。
杀鬼符立马对准了老鼠精的额头贴了过去。
符箓刚贴在了老鼠精的额头上,杀邪符文一声直接燃烧起来。
燃烧的杀气涌进去了女人额头。
女人发出来了一声惨叫,身体不停的往身后退,后背都撞在了床头上。
她紧紧捂着头,脸上露出痛不欲生的表情,不停的在地上撒泼打滚。
好像是孙猴子被念了紧箍咒似的。
一击得逞,我心里面的紧张也放松下来。
正寻思,这老鼠精也不怎么样嘛。
接下来我心里面有些傻眼了,只见老鼠精跟着冰淇淋遇上高温一样,瞬间融化了。
在我前面的只有一滩水迹,老鼠精不见了!
“佳怡姐,那女人身上没有老鼠的味道。”杨霖从衣柜里面出来,对着我道。
完,他突然注意到了什么,立马指着头顶上的花板。
“佳怡姐!!!”
我顺着杨霖指的方向看过去,心里面猛然一跳。
花板趴着一头大老鼠,这只大老鼠有一头成年虎一样大,就好似像壁虎那样,腹部紧紧贴着花板上。
随着大老鼠往前面动了一下,灯光瞬间被它遮挡,我周围都是一片黑色的阴影。
被它阴森森的眼神直盯着,我就感觉全身发毛。
大老鼠打量着我的时候,它的目光充满了兴奋,咯咯直乐。
“现在没有仙家傍身,你这道儿也敢在本仙姑面前猖狂。”
“好!你的魂魄本仙姑收下了。”
大老鼠口吐人言,一下子从花板上落了下来。
砰的一声,径直落在了我的面前。
我想要动,发现我的双脚跟镶了铅似的,双脚简直重的厉害,想要抬起脚步,压根抬不了。
眼看着大老鼠伸出来了尖利的爪子,就要往我胸口上挖,我顿时感觉汗毛直立。
“丫头!握拳!对着它打过去!”
慕彦曦的声音如同。
我原本不能动的双手双脚,现在也能动了。
我心里面明白,慕彦曦此时附身在我身上了。
有了慕彦曦的附身,我一时间信心满满,一拳握起,便朝着老鼠精的爪子狠狠打了一拳。
“砰!!”
这一拳头竟然携带着一股气流,一拳轰出去,赫然产生音爆。
老鼠精瞳孔猛然收缩,突然察觉到不妥,正准备收起来了爪子。
拳头已经来到爪子上,拳力直接把老鼠精给掀翻在地,身体重重砸在了墙上。
“丫头,左勾拳攻击她的脸,右勾拳打她的下巴,直拳打她的鼻子!”
我感觉浑身充满劲,按照慕彦曦的话,左勾拳右勾拳直拳,拳拳到肉,打得不亦乐乎。
很快,我就听见了一声哇哇哇的哭声。
等我退了几步看过去,老鼠精哭唧唧的抹着眼泪,“不打了,不打了,我不打了。”
杨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这这这…佳怡姐,你把老鼠精打哭了!”
这不是我打哭的,是慕彦曦附身在我身上的作用。
“不是我,是大仙发力了。”我对着杨霖道。
一听见大仙两个字,杨霖立马明白了。
“你这仙家助纣为虐,欺负我这种下位仙,你不讲因果,你不得好死。”
老鼠精变化成了女人,边着边抹着眼泪,声音越来越惨了。
我无语了,寻思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要不是慕彦曦出手了,我这心啊肝啊直接被你给掏走了。
“你要杀人,还好意思责怪我们,要是躺在床上的不是稻草人,而是老丘叔一家,他们的心都被你给掏了去了。”
听着我的话,老鼠精哭得更大声了,双手拍打在地上,跟着耍泼老大妈似的。
“他为了修那个猪棚,把好多地都给挖了,害得我一家老被滚石落下来砸死了,现在都还埋在地下,他杀了我一家,我就不能杀了他一家吗?”
“你们人都讲究冤有头债有主,我今找他报仇有错吗?”
我顿时语塞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真不能责怪老鼠精的过错了。
想了想,我让杨霖把老丘叔叫过来。
杨霖应了一声,等一会他就带着老丘叔走回来了。
见老丘叔过来,我指着这女人,她是要害你的老鼠精。
老丘叔惊了一下,身体紧紧贴着墙壁,赶紧距离老鼠精很远,生怕她扑过来要人命。
“老丘叔不用怕,她被佳怡姐身上的大仙给镇住了。”杨霖对着老丘叔道。
我把老鼠精的话向老丘叔阐述了一遍,问他猪棚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老丘叔摇了摇头,他他并不知情。
这猪棚是他请人给弄的,猪棚底下有没有老鼠窝,他是真的不知道。
为了验证老鼠精的话,我就带着老丘叔走到了猪棚。
在老鼠精的指引下,用铲子把地给挖开。
挖出来了一块石头,把这块石头搬到一边。
好家伙,这一窝老鼠崽都变成了老鼠饼了。
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啊!我是真不知道!”老丘叔见石头底下的老鼠,他被吓了一跳。
我整个人很懵,这件事老丘叔铁定有责任。
但到底,老丘叔真的倒大霉,谁知道猪棚下面会住有一窝老鼠呢。
看着老鼠精嗷嗷大哭,我捏了捏鼻梁,“你的娃儿们死了,我深表同情,但这块地方是老丘叔的,他也有权利在这里修猪棚。”
“他有责任,你也有责任,你当初给他托个梦,或者把娃给带走了,这事也不会发生。”
“这样,老丘叔给这些老鼠崽们立牌位,安家坟。”
“每香火给得满满当当的,让你这些崽们也能在下面好受一点。”
见老鼠精还在哭,我心里面没辙了,开口劝,“哎呀,你先别哭了,你有啥条件就嘛,我们又不是什么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