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司，虽然方凡一时半会儿把人提不出来。
但交涉一番，还是可以见到的。
“你怎么来了？”
关押在牢里的女人，看到方凡，微微有点诧异。
“嗯，过来想跟你说个事儿。”
方凡很干脆，“齐门的大长老死了，你知道吗？”
唰唰。
闻言，女人瞬间俏脸大变，似乎没想到方凡会跟她说这个事儿。
不过转而，保持理智的她，盯着方凡，“你跟我说这事儿干啥？”
“没事。”
方凡一直盯着对方脸上的反应，“就是想跟你聊聊这事儿。”他之所以跟对方突然说这事儿，就是想看看对方是什么态度。
但凡这女人表现得很反常。
那么，他基本上就可以确定这女人正是他要找的。
女人还是表现得很冷漠，冷笑一声，“方凡，你可真是搞笑，我跟齐门又什么啥关系，他掌门死不死的，我才不会关心呢，再说了……”
她盯着方凡，“齐门掌门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死。”
“他真死了。”
方凡淡淡道，“昨晚上死的。”
唰唰。
女人闻言面色一变，但还是表现得很平静，她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会信吗。”
“看看，这是什么。”
方凡把手机上的新闻递给他。
就在刚才，新闻上已经有报道出来了。
女人扫了一眼新闻，俏脸彻底懵了，盯着手机看了看，她沉默不语。
“你难过了？”
方凡盯着女人的表情。
“笑话。”
女人从失神之中反应过来，看了一眼方凡，冷笑一声“你觉得我可能会难过？我说了，齐门跟我没什么关系。”
“美女。”
方凡把手机收了，淡淡一笑，“你是齐门的人，我若是猜得不错，你就是那个很少有人见过的二长老。”
唰唰。
女人俏脸更是一变，眼神盯着方凡。
似乎没有想到方凡能查到她的身份。
但这个时候，她还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也不能承认，她忽然呵呵一笑，冷笑连连，“方凡，你可真是笑话啊，我是齐门的二长老？你觉得有可能吗？”
“没啥不可能的。”
方凡摇头，“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用的飞镖，我当时就纳闷，你怎么会齐门的暗器。”
他看着对方，“另外，你看一下这个是不是你？”
他直接把今天拍的监控画面给看了一眼。
女人更是瞳孔一缩。
有点意外。
这小子……竟然连她之前入住的酒店，都查到了。
她知道自己有点瞒不住了。
但越是这个时候，她越是谨慎。
她若承认自己真的是齐门的人，眼前这个跟齐门有仇的方凡，会不会弄死她？
“方凡，你觉得……拿一个装扮紧实的女人背影来质问我。”
女人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会认吗？”
“那这么说……”方凡盯着她，“看来，你不认了。”
“我凭啥要认。”
女人冷笑一声，“明明不是我，你拿这玩意儿，就想让我承认。”
她盯着方凡，“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美女。”
方凡倒也不恼，只是淡淡一笑，“要不我们做个交易。”
“又做交易？”
女人警惕地看了一眼方凡，之前她跟方凡做的交易，没一次是自己赢的。
“怕了？”
方凡笑了。
“哼，你可真搞笑，我什么时候怕过。”
女人冷哼一声，警惕地看了看方凡，“你说说，做什么交易。”
“你交代你的身份，我把你从这儿救出去。”
方凡盯着她。
女人一怔，看了看方凡，笑了笑，“方凡，我就纳闷了，你喜欢我就喜欢我，你为何就这么在意我的身份？”
方凡有点好笑。
妈的。
我喜欢你？
你可真是自信。
老子若不是为了通过你，找我父亲的下落，我才懒得搭理你。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懒得解释，现在得先确认三长老二姐，是不是她。
“你说得没错，我方凡若是看中一个女人。”
方凡盯着她，“我必须得搞清楚她的身份。”
“那我若是告诉你。”
女人冷笑，“这笔交易，我不愿意做呢？”
“这就没意思了。”
方凡叹口气，“你就不想现在出去，去祭奠一下你的大哥？”
他看着女人，“齐门掌门人就这两天出殡。”
唰唰。
女人俏脸一变。
眼眸里再一次的泛着泪光，但转眼又憋了回去，虽说她跟齐门的人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也没什么牵连了。
但一想到那是她的大哥，那毕竟当初照顾她。
如今真如新闻所言，大哥死了，她肯定要去凭吊。
但现在，面对的是方凡。
异常谨慎的她，还是不想承认。
“方凡，你就别在我身上浪费机会了。”女人摇头，“我跟齐门没关系，齐门的老大死不死的，姐姐我也不关心！”
“行。”
方凡淡淡一笑，他现在越是笃定这女人正是齐门二长老了。
饶是刚才女人的泪花瞬间憋回去，但还是被他给捕捉到了。
“美女，你要不先别急着拒绝。”
方凡看着她，“给你三天时间，你若是同意，我就捞你出去，但时间过了。”
他面色微微一沉，“到时候你就是求我，恐怕都没用。”
“你这是在威胁我？”
女人俏脸一沉，盯着方凡。
“是不是威胁，你心里清楚。”
方凡淡淡道，“我就是觉得……在我们华夏，都有那一句，人死了下葬之前，最好见一面，特别是至亲，齐门掌门是个好人，他虽然死了，但我觉得他应该最想见一下那个一直神秘的二长老。”
说完，方凡转身离去。
嘭。
门关上。
看着方凡离去的背影，女人瞬间眼泪滑落。
“大哥……”
女人哽咽，然后嚎啕大哭，嘴里呢喃，“大哥……”
一想到自己小时候，其大哥，也就是掌门拉着她的手，去给你买喜欢吃的糖葫芦，还有各种好吃的。
也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因为过分长得可爱漂亮，被其他年龄大的女孩嫉妒眼红，从而欺负她。
是她的大哥出手帮她。
“二妹，你放心，有哥哥在，没人能欺负得了你。”
“二妹，大哥保护你一辈子。”
“二妹，你以后想要什么，想吃什么，跟哥哥讲，只要你开口，大哥就给你去做。”
一句句，当初大哥的话，直到现在，让她想起来，都很是感动。
尽管后来因为一些事儿，让她跟整个齐门翻脸，但内心里。
她还是对大哥的感情很深。
出来大半年了……她的心里也都记挂自己的大哥。
也想过，什么时候去看看。
可是现在……大哥死了。
那么爱她，保护她的大哥，就这么死了。
想到这儿，女人更是悲伤。
心痛无比。
满脸泪水。
而彼时。
“方哥，怎么样？”
站在外边的小俞二人，看到方凡走了出来，他们急忙上前问道。
“没承认。”
方凡扫视二人一眼，“但我能肯定她就是三长老的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