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令牌之上有两个明晃晃的大字,“兵部”。
此令唯有兵部要员才能持有,这令牌不论各州各府都可调动军队。
这兵部令牌原本是大将军蓝文给何有为的,后来何有为死在杨尊手里。
林晨在整理何有为的遗物时发现了这令牌,一直带在身上。
“拜见大人!”
彭战此时再没了之前的傲气,单膝跪倒在林晨面前。
众人亦是面面相觑,月山庄的人都知道林晨与朝廷有些关系,却不知后台这么硬。
这兵部令牌,至少都得是三品以上的将官才能持樱
林晨脸色一沉:“让马少荒给我滚过来!”
完,林晨转身大步朝厅内走去。
彭战拿起水火囚龙棒,灰溜溜往外跑,如斗败聊公鸡一般,引得长义门等人哈哈大笑。
林晨坐在厅中,屏退左右,等待马少荒。
不多时,马少荒急匆匆一路跑过来。
“睦州节度使马少荒,参见大人!”
马少荒弓着腰,满脸惶恐地道。
林晨面沉如水,端起一盏茶,轻轻抿了一口。
淡淡地道:“马大人,朝廷明令,各地方官员不可参与江湖宗门争斗你可知道?”
马少荒闻言,豆大汗珠滚落,心里暗骂钱不穷,要害死自己。
“下官知道,下官只是误信了人谗言,才会……”
“啪!”马少荒话还未完,林晨一掌拍在桌上。
“马大人为何如此行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就问你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马少荒神色复杂:“这个……这个……”
林晨见他吞吞吐吐,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心底暗笑。
“想必是马大人收到的消息有误,我也不会怪罪大人!”
林晨话锋一转,马少荒见有台阶下,顿时大喜。
忙接口道:“对对对,大人的对,就是这么回事!”
林晨恍然笑道:“我给你个消息,匪首正是钱不穷,你马上派人协助本官捉拿此獠!”
马少荒闻言心头一颤,面色变了又变,忙道:“好,下官马上派人前去围剿!”
虽钱不穷是他的财神爷,可现在自己命都快不保了,只得舍车保帅了!
这马少荒也算是雷厉风行,完就带着人马浩浩荡荡奔赴金钱帮。
长义门等人万分激动,虽然越来越看不懂林晨的身份,但林晨须臾间扭转局面,还是令大部分人热血沸腾。
林晨带了韩赢、肖屠龙、蔡文虎、刘世寅等人,跟随大队人马前往金钱帮。
钱不穷这边,正在摆宴为四大枪王接风。
四大枪王勇闯月山庄,虽没有取下赵如日的首级,却挫其锐气,同样功劳不。
“这次未完成任务,还劳帮主接风洗尘,实在受之有愧!”田淮义举杯向钱不穷道。
钱不穷呵呵笑道:“田兄过谦了,你们四兄弟甘愿为钱某赴险,在下实在感激不尽!”
顾归跟着道:“多谢帮主体谅,我等兄弟日后再为帮主冲锋陷阵!”
“来,喝!”
钱不穷大笑着举杯,众人齐齐一饮而尽。
就在酒宴进行的热烈之时,金钱帮的武者跑了进来。
“启禀帮主,大事不好,数千官军把咱们给围了!”
“什么?”
钱不穷猛地站起,脑中思绪飞速转动。
他刚刚花了大把的金票,让马少荒帮自己解决长义门和月山庄。
万没想到,马少荒这厮怎会调转枪头反把自己给围了。
金钱帮等人亦是目瞪口呆,刚刚钱不穷还自信满满的长义门马上就要覆灭了。
如今峰回路转,怕是要覆灭是自己了。
就在金钱帮等人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之时,彭战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奉命逮捕匪首钱不穷,不相干的人速速撤离,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
“我要见马大人!”
钱不穷高声嚷道,彭战压根没搭理他,转身离去。
这可让钱不穷傻了眼,口中喃喃道:“为何……为何……会这样……”
厚令大骂道:“他奶奶的,马少荒过河拆桥,想要杀人灭口!”
宋康眉头皱起:“非也,我看是马少荒也是身不由己!”
钱不穷忙问道:“此话怎讲?”
宋康轻叹了一口气:“咱们这些年给马少荒送了多少钱,他怎么会无端向咱们下手。
依我之见,怕是有人动用了某种关系,能够威胁到这狗官!”
“那如今该怎么办?”钱不穷急切道。
宋康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早劝帮主,不要让马少荒参与进来……”
正着,门外官军又开始吵嚷,让人出来投降。
钱不穷如今肠子都快悔青了,本以为靠着金钱能够战无不胜,现在方知,在权力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颜释首先站了出来,抱拳行礼:“帮主,事到如今已经无能为力,我等只能先走一步了!”
罢,向田淮义三人使了个眼神,率先走了出去。
“忘恩负义!”铁丹双目喷火,咬牙切齿道。
谁都知道,就算突围出去,那以后也得被朝廷通缉,过着东躲西藏日子。
颜释本来就是因为利益投靠金钱帮,危急时刻自然第一个逃离。
钱不穷哈哈大笑,这笑声里不免多了份凄凉。
“你们都走吧,他们要的人是我!”钱不穷涩声道。
众人无奈,只得悻悻而走,先是曾无尽和屈中申几个供奉先后离去。
然后是夏侯仁和左右刀王,最后是宋康。
目前厅内只剩下荣盛和铁丹,其余人都已经离开。
钱不穷坐回位置上,连饮了三杯酒,看向荣盛:“你为何不走!”
荣盛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坚毅:“当年我犯了军规险些被处死,幸得帮主出手相救,我愿意护着帮主杀出去!”
钱不穷点零头:“荣将军不愧是将门之后,有情有义,真英雄也!”
“你呢?”
钱不穷又朝铁丹看去,铁丹一拱手:“我铁丹本就是个马夫,得帮主青睐才当了回爷,我愿意与帮主同生共死!”
钱不穷大笑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我有你们两位兄弟,此生足矣!”
“爹!”
钱秀芳抄着一口大刀,从后面走了过来。
钱不穷急道:“你怎么还未走!”
钱融一死,钱秀芳就是他唯一的骨血,他如何不慌。
钱秀芳将大刀往地上一立:“我要护着爹爹杀出去!”